,却仍是没有站稳,又退了三步,才稳稳地站定了。脸sè顿即惨白,没有了半分得意之sè。.黄裳仍是那么神情漠然地站着,月光照在他的灰袍上面、圣洁而诡异.使他显得那么庄严难犯.投在地上的影子也凝住了—般一动不动。
空气好似顿时凝住了,没有半点声息。突然土岗上传来那青年女子的呼叫声.那声音急切之间略带悲音.虽是中秋月明之夜.却仍是让人听得汗毛直竖。
黄裳嗯了一声。
乾阳道人的脸sè在惨白之中又透出一丝欣悦。但随即这一丝欣悦之色又熄灭了。从黄裳的轻轻的嗯声中,谁都听得出他受了伤。但显然并不是乾阳道人的掌力伤了他。
黄裳看也不看乾阳道人,左手伸到背后,从右肩上拔下了一枚暗器.在月光下仔细看着,暗器在月光之下晶莹闪亮,鱼形、银质.三寸余长短,显然并没有喂毒。黄裳看了暗器,略略舒了口气,觉得肩上的伤处虽极是疼痛,却并无麻痒之感,不觉地心中一宽,但转而又即一沉。
乾阳道人掌力无匹,显见是一劲敌,而这发射鱼镖之人内力可想而知,今番定然是凶多吉少了。
黄裳向乱石之中扫了一眼,谈淡地说道:“都出来吧。”
一阵沉寂,猛然之间哧的一声响。乱石之后又射出了一枚暗器。黄裳一惊,忽觉不对.那暗器分明是shè向土岗旁那青年女子的,而不是shè向他。
但就在这一瞬之间,那暗器已飞临那女子身侧、眼见就要钉在那女子身上,猛听得两声刺耳之极的尖啸之声,黄裳手中的银鱼镖射了出去.后发先至,向那枚射向青年女子的暗器追了过去。同时乱石之后亦有一枚银鱼镖也是激射而出.带着啸声亦是向那女子飞去。黄裳痛悔万分.那鱼镖在他用无上神功的反击之下尚且射入他肩上几近二寸,怎么自己可以这般的掉以轻心,用手中的鱼漂对付—枚普通的暗器,眼下这枚鱼镖是无论如何要取那女子性命的了。
那女子听到暗器之声,抬头之间,三枚暗器已然同时飞列近前.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浑然忘了闪避,怔在当场。
但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三枚暗器居然在这一瞬之间撞到了一起,两枚鱼漂在这一撞之际分落在女子脚旁两侧,那枚先前shè向女子的暗器却被两枚鱼漂击得粉碑,已经不知到底是何种暗器了。
黄裳舒了一口气,却是百思不得其解。这发射鱼镖之人显然是一个武功极高之人,先是射伤了自己,又反过来相助自己救那女子。当此强敌环侍之际,也不容黄裳细想,他也无暇细想。见那女子无恙,黄裳忽然转身向那墓碑跪了下去。他的这一举动,顿使在场之人皆惊,那受了惊吓的女子此时也疑惑地看着他。
黄裳跪在那里,好似浑然忘了周围的敌人,脸上又现出了那般伤痛yù绝之sè,轻声言道,“豌儿,我实在没有办法,我答应过你的,不再杀人了,可是我今天却非得当着你的面杀人,我是不得不这样做的。待我办成了大事,定来与你相伴,你要耐心地等着我……”
忽听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你不要再骗她了!”
众人闻言都是一惊,齐把目光投注在那女子身上。
黄裳亦楞然回首,慢慢地站了起来,看着那青年女子。
众人这才看得清楚,原来这女子是一个美貌绝伦的姑娘。虽在月光之下,但她的艳美却仍有一股追人的力量,让人不敢久视。
乱石之后悄无声息地走出了七八个人,都是面上蒙着黑布,树冠之上亦是跃下了四人。众人各选方位站定了,将黄裳及那女子围在核心。
那女子怀中抱着那受伤的少年,逼视着黄裳,又向前跨了一步,声音里满含着怨愤之气,继续言道,“她活着的时候你就这么骗她。让她等着你,她每天都盼着能见到你.每夜都起床点灯。到外面去看你是不是来了,她就是这么给人害死的,如今她死了,你还这么骗她,还这么让她等着你!你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事,你若真爱她,为什么不现在就同她去!”说完了,把怀中的少年放在地上、猛然抽出腰中宝剑,倒转了剑柄,手捏剑尖,把剑向黄裳的面前递过去。
黄裳的面色顿时变得惨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两眼盯着那青年女子,手却不由自主地慢慢抬了起来.两脚好似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向前移动了两步,终于抓到了那女子的宝剑。’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
青年女子随即放脱了手。
黄裳拿着宝剑的手有些颤抖,两眼盯着那递剑给他的女子,口中喃喃地自语着:
“是你吗?难道真的是你吗?人死后真的还能再见么?你真的是来约我同去的么?……”
青年女子冷冷地说:“你还犹豫什么?你口口声声说爱她,要与她同赴黄泉,却这般的贪生怕死,我姐姐真的瞎了眼。居然会爱上你这种人!”
黄裳每听列—句话,身体就一阵颤动,显然青年女子的每一句话都刺中了他。终了他横起剑来就向颈上抹去,但那女子的最后一句话却让他立刻又止住了,颤声问道:
“甚么?你刚才说什么?你姐姐?婉儿,我只爱你一个人,甚么时候又爱上你姐姐了呢?”
青年女子听了黄裳的话,微一吃惊,随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她不动声色地盯着黄裳,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好似在一瞬之间变得极为温婉:“我知道,我知道你的,你的心我岂能不知道呢?找在另外的世界中受尽了寂寞.我天天都在盼着你来我的日子好长啊,为了能够见到你,我受尽了各种拆磨.你快些来吧,快些来吧.我等得你好苦,你快些来吧……”
虽是中秋月明之夜,这些温婉之极的话由一个年青女子的口中说将出来,除了黄裳之外,在场之人听了无不寒毛倒竖,好似一股看不见的阴气吹在背上,机伶怜地打起寒战来。他们仔仔细细地看那青年女子。却分明是有血有肉的人.美丽得让人不敢久视,但这一番话说出来、却鬼气森森.温婉之中浸着透骨的凉意。
黄裳听了这一得话,却如醉如痴,看着那青年女子。身体微微有些摇晃;又慢慢地把剑抬了起米,举到颈上。口中喃喃说道:“我就来了,婉儿,我知道你等得我苦.我每年的中秋都看你,是盼着你在冥冥之中能够感知,能够前来与我相会,上天果然没有负我.让我见到了你,好,我这就来。
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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