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分别,一人往南,三人往北。
扬州城内。
城内大街小巷错综交换,有小铺、酒楼,各种商业建筑琳琅满目,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车水马龙。扬州滨临东海,地处南北交通经贸要道,其地位不言而喻。
“段兄还在生气吗?我也是为你好,其中利害关系你也应该明白。”说话的正是宋仁。一路上段云飞老跟他板着脸,此刻两人已经赶回扬州城,正在去往南宫家的路上。
“这么说我还要谢你咯,你看叶剑那嚣张的样子,想想就生气。若不是你上来,我定把他手中的白羽夺了过来不可!”
“如果你真夺了他的剑,那你可就置家主于不仁不义之地。你要知道你现在已经是南宫家臣,你的行为代表着南宫家,家主为了江湖道义,肯定会拿你问罪,好给外人一个说法。更何况叶剑是秦先生的拜把兄弟,你得罪的起么?”
段云飞本来就是个粗汉,做事只凭意气,从不思前想后。他是不久前才拜入南宫家,和其他人都和不来,甚至还发生过矛盾,在众人中只有和宋仁一人和得来。
两人并肩说着话,正向南宫家府邸走去。
会客酒楼是扬州城内最有雅致的酒楼之一,五层的楼阁高高竖起,比起周边的商铺显得格外突出。各色各样的客人集聚于酒楼,热闹非凡。
不同于其他雅间,这间房内,一个男子,一桌子好酒好菜,男子安然的端坐着,自个斟酒微饮,却未曾动筷子,显然是在等人。阳光从窗外斜斜映入,他的身影被照得老长,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二哥,你也真够利索呀!咦。好酒,好酒啊!是陈年烈酒?!”人影穿过门帘,一身白衣,肩背长剑。走到桌前,男子似乎还没有察觉到这人的突然闯入,抑或又是故意而为,但见那人已毫不客气的斟酒便饮。
他便是“逍遥浪子”——叶剑。
被他叫做二哥的就是入赘唐家的柳天瑞。
听到阔别已久的兄弟爽朗的声音,柳天瑞闷闷不乐的心情也被一扫而空“三弟不愧是行家,来、再饮一杯,好酒当配英雄啊!“二哥我一大早就把我们这老地方包下来,这儿客人这么多,稍晚些可就没了。”说完二人便相对而笑。
“二哥想的还挺周到,就不知大哥此刻又是身在何处?我在凉州收到你的传信后便欣喜不已,自五年前相别以来我们兄弟三人就没再相聚过,其间更是彼此杳无音讯了。大哥虽做客于南宫家,但也是行踪难定,想见上一面也是极难的事。”叶剑打转着手中的酒杯说。
柳天瑞这次来扬州是跟着唐家家主到南宫家参加三江会盟,这等大事秦昊定会到场,于是柳天瑞便捎人托信于叶剑,以叙五年之别。
“自我们结义以来大概有八年了吧?想起当初,现在都还热血沸腾。”柳天瑞不由得想起当年三人仗剑江湖的事,心中不免一阵激动。
“是啊,那年我们都青春年少,又是初涉江湖。”叶剑斟了杯酒又说,“为了追求更强的武道以成就功名,我们一路追杀‘江湖公敌’而相遇于西川边陲之地……因为共同的梦,我们相识了。”
“是啊!还有我们曾经以为的天下和道义。”柳天瑞的眼神恍惚,仿佛这话不是对着叶剑说的,而是在嘲笑着自己。
“这些都无所谓了,不是么?最重要的是我们兄弟三人都在。”叶剑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沉,直至话语都卡在嘴边。
柳天瑞已然失了神,也不知思绪飘到了何处!看着柳天瑞突然的沉默,叶剑也没想多说什么,只是他觉得此刻的二哥竟是如同受尽了人世苍凉的人。叶剑知道他的伤痛是没有人能够体会的,因为那真的是人世间最苍凉的痛……
八年前,柳天瑞和叶剑是年轻一辈中的新起之秀。柳天瑞因习得“魅影老祖”的魅影之术,修为可谓突飞猛进。而叶剑依靠着“血灵之剑”——白羽的威力,使得同辈的人只能望其项背。
当时赵垣因为被“血灵之剑”莫邪反噬而坠入了魔道,乱了心智,嗜血成性,到处作乱杀人,成为江湖一大公敌。很多武者为了成名,都想杀了赵垣,无奈他手中的莫邪着实厉害,再加上他已入了魔道,对“血灵之剑”莫邪的支配几乎达到极点,想要杀他已经是件非常困难的事。而其中就有秦昊、叶剑和柳天瑞计划着击杀赵垣,他们三人在凉州境内的首阳山合力猎杀了赵垣,从此三人名扬天下,名声响遍江湖。后来他们又把从赵垣手中夺来的莫邪亲手交给了赵家庄,于是仨人的侠义之心再次被世人称道。
三人从此仗剑江湖,肝胆相照,成为生死之交并结义为兄弟。对于这段回忆,他们一直都彼此深藏着,不曾忘记。自五年前柳天瑞入赘唐家后,他们三人就分道扬镳,各自东西。叶剑游走天下,历尽山川江河,成为名气颇高的游侠。而秦昊则以宾客的身份留在了南宫家,因为深不可测的修为和处事公正,从不偏袒的作风,他受到江湖上很多人的尊重。
二人重温了那段完事后,柳天瑞也渐渐放开了心怀,叶剑便向柳天瑞讲述了自己五年来游历江湖的事迹,言及兴奋之处便是手足舞蹈,那里还有一代名侠的风范。他的一些事迹经口口相传,流传颇广。柳天瑞也是有所耳闻,但叶剑讲得声情并茂,就连从不爱笑的他也不得不朗声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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