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耍你玩的啦。”
欢快的笑声打破了夜的沉默。
看着女孩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阿和笑得前仰后附,直不起腰来。他身体前倾用食指戳戳她的脑门,笑道“怎么难不成你当真了,小可怜的脸都紫了,一定吓坏了吧。逗你真有意思。”
苏茉意识到自己又被骗了,惨白的脸色渐渐晕上红霞,怒气腾腾直串,几乎让她忘记了不久前的惊悚事件。
她也不知道现在是应该庆幸还是该愤怒,跟这个才认识不久的年轻人相处就像坐过山车,心永远都是被悬在半空中,时上时下,一刻也不让你平安落地。
急怒下的她很想骂人,很想揍眼前笑得一脸贱样的家伙一顿,可千言万语涌上喉咙却一窝蜂的拥堵在哪里,嘴张了又张,半天才挤出毫无杀伤性的话语。
“喂你是男人么,耍女孩子很有意思?”
阿和不理会女孩的怒火,径自转身向公路走去。晚风拂过他清瘦的身影,白色的衬衫衣角在夜色中翻飞,单薄得像要融化掉的一抹游魂。
气流吹乱了发丝,他伸手撩拨开遮住视线的刘海,头也不回的对苏茉说:“记住咯,这是个教训。”
“什么意思?”苏茉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就是叫你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尤其是陌生人。很多东西看起来越美好越无害往往越危险。”阿和忽然回头,坏笑道“今天你运气好遇见了我,那下次呢?谁知道会遇见些什么,如果刚才我做的不是开玩笑而是认真的,你该怎么办?”
苏茉呐呐说不出话来,想为自己辩驳却找不出合适的语言。
她只是个最普通不过的女孩,每天重复千篇一律的日常,真要遇到灭顶之灾她也只能原地等死,有高人相救是她的福分,哪有余地来质疑“高人”怀揣怎样的目的。
“算了,对你说这些也没用。”阿和苦笑着摇摇头,他走下人行道,行至马路边停下,对着冷清的街道扬扬手,一辆计程车减速在他身边停下。
他拉开车门,弯下腰塞给司机一张百元钞票,起身对后面的苏茉说“回家吧,洗个澡睡上一觉,今晚的经历就当是一场梦。”
苏茉有些不好意思,对方救了自己一命,回家的车前还要他来支付。但看着他温和的眼神,心下也不好拒绝,只得讪讪上了车。
“你也一路走吧,这么晚出租车不好等,错过了这一辆还不知道下一辆什么时候能等到。”苏茉坐在车内,见阿和准备从外面推上车门,忙探出身子提醒。
“我还有点事情,你先回去,不用管我了。”阿和胡乱揉乱女孩的头发,一把关上车门,视线绕过她望向前排,说:“司机先生,可以上路了。”
“那你也小心点。”车身缓缓启动,越开越快,渐渐拉远了两人的距离,苏茉从车窗内伸出头匆匆叮嘱对方。
“嗯。”他微笑着朝女孩摆摆手。目送她离去,直至出租车变成小黑点,消失在视线范围内。
阿和遥视车辆离去的方向,目光若有所思。
他转身走向背后阴森可怖,宛如百鬼夜行的大厦。
“小姐,要去哪?”司机问。
“中河源西路,柏庄小区。”苏茉心不在焉的回答,她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闹鬼的大楼里,以及那个陌生却莫名带给她熟悉感的神秘男子身上。
她低头沉思,一抹浓重的红刺了下她的眼睛,撩起袖子,右手腕上赫然绑着一圈红色的绳结。
这不是阿和的手链吗?他什么时候给自己戴上的。
心下疑惑,绞尽脑汁回忆刚才发生的没一个细节,可就是记不起到底是何时手链突然绕上了自己的手腕。
苏茉举起手摆到眼前端详,红绳是最普通的样式,简简单单一个圆环连多余的坠饰都没有,普通的像路边随处可见的地摊货,五毛钱一只。它松垮垮耷拉在手腕上,苏茉想将它取下,可一拉发现并没有预料的那么容易,红绳缺乏弹性自己的手又有些胖,她也不敢太用力弄坏了它。再不值钱毕竟也是人家的东西,下次见面还要还呢。
恍神间车已驶进家所在的小区,她下车后三步两步奔回位于二楼的出租屋。打开灯,三十多平米的小空间不大却真实温馨,熟悉的家具陈设映入眼帘,真实的日常又回来了。
女孩走到电话机前,有好几个父母打来的未接来电,翻开包取出手机,手机上也是相同的结果。一阵暖流不经意间缓缓流过心房。
她赶忙回拨过去,“嘟嘟”响了两声,很快便被接起,看来他们都还没睡,苏茉看看墙上的挂钟,将近十一点半了。这么晚不睡,想必一定是在等自己的音讯吧。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爸爸妈妈略带怒火的焦急责问声,她听着听着,眼泪不自觉的润湿眼眶。
她没有把单位里发生的事告诉父母。一则怕他们担心,二则那么诡异的情况不是亲身经历谁也不会相信。
打完电话后,苏茉简单冲了个澡,用浴巾擦干身子后换上小熊睡衣,暖暖和和钻进了被子,手上还带着阿和给的红绳。
一夜好梦,只是夜里风比较大,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听到风刮得窗户“哐啷啷”作响,本想起身看看,但敌不过暖被窝和睡眠的诱惑,翻个身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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