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女人转过了脸,剜去眼睛的黑洞溢出两行腥浓的血泪。她没有血色的唇瓣微启,拼尽最后的力气呼唤——“孩子”。
苏茉一怔,画面随即烟消云散,背后的电梯门渐渐关闭,向下一站驶去。
“宋先生,你听……”
“叫我阿和。”
“阿和,你听见什么了吗?有人在哭。”
“没有,你听错了。”阿和的声音平淡如常,好似被困在闹鬼大厦里的人不是他一样。
呜呜……喵呜……呜……
声音由远及近,逐渐变得清晰,苏茉听得仔细了,分辨出刚才的声音是猫叫。
很多人都不喜欢养猫,因为每到夜晚,猫叫声就像婴儿啼哭那样尖锐刺耳。尤其是在发情期,整夜整夜的嘶鸣,撕心裂肺如泣如诉,碜得人不敢入眠。
喵呜……喵呜……
猫叫声慢慢洪亮起来,越来越大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好像有成千上万的猫蛰伏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亮起鬼火般的绿色瞳孔,为幽冥道铺出引路灯。
整栋大楼成了猫的巢穴,浩浩荡荡可以组成一支杀伐征战的大军。在它们的世界里人和老鼠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可以放在利刃下随意玩弄的肉球,腻了再一爪撕破咽喉。
更可怕的是你还看不见他们的存在。
明明近在咫尺,牢牢包围着你每一根汗毛每一条神经,你却依然不知道它们在哪里,看不见,摸不着。只是游刃有余的用声音细细折磨你的耳朵和心灵,耐心等待着你崩溃的那一刻。
就像猫惯常玩弄老鼠的计量,抓了放,放了抓,直至猎物精疲力竭。
“阿……阿和,真的有猫在叫……好多……它们要过来了!”
少女将身体蜷缩在阿和的怀里,畏似的冷瑟瑟发抖,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牙齿不住打颤。
“别怕,有我在。”他柔声说,安慰性质拍了拍她头“你只是工作压力太大产生幻听了。其实什么都没有,对不对?”
“真的,我真的听见了,这不是错觉,有好多猫……”
“那就不要去想它。”
苏茉还想再辩解几句,身子却微微一顿,抱着她的阿和停下了脚步,轻轻把她放在地上。
“怎么了?”
“没什么。”
阿和拉着她的手走在前面,推开应急通道没有上锁的门,步入不知位于几楼的办公房内。她下意识的回头,四楼的标识牌正挂在门上方位置,异常醒目。
心脏倏地漏了一拍,走这么久才下三层?显然不可能。
苏茉赶紧低下头不再四处张望,自我催眠默念那是错觉那是错觉。眼睛剽到男人牵着她的手。
手指修长精致,和他的人一样好看 ,白色袖子下露出系在手腕上的一节红绳。
男人佩戴红绳可真少见,不过深秋夜晚只穿一件单薄的白衬衫不冷么。
如果他们今晚都能活着走出去,得提醒他多加件衣服,免得感冒着凉。
“阿和,为什么要停在这里。”苏茉低着头问他。
“走累了,坐下来休息会儿。”
他拉着她走到一张办公桌前,抽出靠背椅让她坐,温和优雅一如绅士。
“走这么久你肚子不会饿吗?我刚才好像听到你的胃在咕咕叫抗议呢。”阿和笑得像邻家大男孩,调皮又开朗。他不知从哪摸出一块德芙巧克力,凑近她眼前摇了摇。
“诺,给你吃的,这次保证没有血腥味。”
苏茉心里暖暖的,脸红红的接过巧克力,小声道谢。有一个人能在最危急的时候守在你身边,对你不离不弃,这种感觉真好。
她撕开包装纸,刚想开吃,整个人却突然僵在原地。
“怎么了?”阿和问。
“你怎么知道我梦中的咖啡有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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