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去了一次外公的家中。
苏家的苏老,是在江浙沪很有影响力的一个……算是政客吧,只是名义上早就让了,美曰其名主动退下,让小一辈新一代。
但是那是在文革时代,从抗美援朝,中印边境战争,中苏珍宝岛战争走过来的老革命,苏老参与的主要战争都是被撰写在历史书上的,虽然不是战争最前线的,但是也立下了大大小小的军功,和现在一些主要分派的老头子都曾是一个部队的。
苏老也是滚过战壕的,但是不见粗鲁之气,也没有旧时代的秀才穷酸之气。
站在门口的时候,叶宁歆看着她的外公觉得就是一个普普通通,修建花草的会舞文弄墨的老人,或许只有她那么评价这么她的外公。
她慢慢走进玄关,这个地方就是很古朴的,看不出任何的堂皇,只是偶尔捕捉了几幅题着陶渊明的诗的字画,看上去有点价值。
看多了,就会知道人们怎样去掩饰权利,去遮盖欲望。而苏老已经老了,为的不过是家中小辈的安康和幸福,去死死抓着这一切。
她走过内屋,靠在门栏上,就看着老头坐在院子中,一户热茶,桌子上是一副暖玉棋盘,她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外公。”
苏老也算是一个豁达的老人,可是总有一份不怒自威。
“坐吧,孩子,你父亲就要去J市了吧。什么时候的飞机?”他给我倒了一杯茶。
“我不清楚,估摸也就是这年初了,外公。”我轻轻啜了口茶,淡淡的绿色,沉着一点点的黄色。
香味清甜芬芳,入口微涩,很回甘。所有的所谓好茶几乎在我口中都是这种味道。
“陪我下棋吧,同辈中,还数你下的还尚可。你母亲你父亲的棋艺也是不错的。”老人看着她。她点点头:“那么还是要外公好好的教教孙女啊。”
她对于下棋一直是一个什么都通,但是并无什么顶尖到让人无不昂首的,比如下棋,她会五子棋,围棋象棋,国际象棋。
其实她最喜欢的是国际象棋。记得初学的时候只是迷恋上了那个黑白色的格子,让人觉得多美丽。
与外公下五子棋,围棋她定是不能赢的。
外公执黑子,她习惯执棋子白色。
她安安静静的防守,自以为不动声色的布局,自以为精密。
外公轻轻的落下一颗子,她恍然大悟:“输了,呵呵。”难道这次又是因为只顾着自己么?
“孩子,你输在的不是心智。”苏老慢慢的收棋。
“你的局,怕是教人难以逃脱,的确是复杂,过于复杂或者只差一步,但是这样其他就是枉然了,而且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被设计,一种人横冲直撞倒也是有几分机会,击溃于你,一种人经历比你多,自然也不会。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你大一点自然会明白。”
“但对你而说,有一种怕是要害,就是下棋的时候过于在乎对手,过多的揣摩,永远要明白不多不少,恰恰好好。”
叶宁歆不自觉的握紧了白色的玉棋,果然是暖玉,如此温热了。
何尝不想,可那时候对于简简单单……有几分追求但又有几分不甘心。
父亲挽着母亲从门口走来。
“爸,妈妈。”叶宁歆起身。走去了内屋。
父亲坐在刚刚做的位置,喊了一句“老师。”
父亲本是外公的学生,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叫“老师。”叶宁歆一直没有见过爷爷奶奶外婆,他们很早就去了,所以家中就只有这么一个极具威慑力的老太爷。
母亲手中挂着外套:“爸,去内屋谈吧。天快黑了,今天大哥他们都回来吃饭。我已经让江嫂去做饭了……”
“嗯。”老人慢慢起来,也显得精神的很。
“刚刚爸和小歆聊什么呢?这样投入。”母亲笑着。
“没什么。这姑娘下棋尚可。”老爷子手中握着黑白磁石,慢慢打
安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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