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残月初升,周围一片静宓,安宁。
金銮殿内,天徽屏退了各宦官,只余下今日刚风尘朴朴赶来的四个男子。
“草民东阁珞杨参见陛下。”一名紫衣男子单膝跪下。他周身散发出一股冷傲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草民西门钦云参见陛下。”一名黑衣男子单膝跪下行礼。他态度温和,易于相处。
“草民南宫谨参见陛下。”一名灰衣男子亦单膝跪下,他手中拿着一把折扇,温文尔雅,却,孰不知,表面上无害的东西,实际上是天底下最毒之物。
“草民北堂墨参见陛下。”一名青衣男子也单膝跪下。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天徽疾步迈下玉阶,站定。伸出双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四名男子。“四位师兄不必多礼。”
他为太子时,曾去往九阳山学艺,这四人,与他师出同门,于礼,他是该称呼他们为师兄的。
“陛下您乃九五之尊,草民等人岂敢逾距呢。”东阁珞杨低下了头,道。
“你们……诶……”天徽无奈,叹息。眉头深锁。
他知晓,自己已不是他们眼中的小师弟了。如今,他乃天佑朝国君,身上肩负重任。
“去看看雪儿吧!”他轻轻绕过他们的身侧,出了金銮殿。那四人随后起身,跟在天徽身后。
静雪园内,一片祥和的气氛。雪妃端坐在主座上,左右两边坐着四个眉目如画的妇人,与四个天真活泼的孩子。
“妹妹近来可好?”问话的是一个年过四十,风韵犹存的妇人。由于她的皮肤保养得很好,所以,便像一个豆蔻少女一般。
“多谢姐姐关心,雪儿一切都好,勿需挂念。”雪妃优雅说,目光便瞟到了兰箬溪身侧,那个神情镇定的孩子。她眯眼一笑,道,“姐姐,想必这儿郎便是夕影吧。”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妹妹还是记得夕影的。”盈盈话语中些许无奈,些许凄凉。
兰箬溪推攘着夕影,让他向雪妃请安。
夕影虽是一稚儿,却颇晓世间的人情世故。
“夕影给雪姨问安。”夕影半跪在地,用小手撑住地面。
“夕儿请起。”雪妃抬抬手。
夕影缓缓地站起来回到娘亲身侧。
雪妃唤来心腹宫女,洁儿。凑到她的耳畔,道,时间不早了,去竹楼将长公主请回来。
洁儿得令,便不紧不慢地出门去,没入夜色之中……
“妹妹怎了?”一个年逾三旬的妇人,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
“没事,只不过宸儿在竹楼看书,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便唤洁儿去寻她回来……”
“原来如此。”随后杜筱芙便拉着一十岁左右的小娘子到雪妃身侧。让她给雪妃请安。“吹雪见过雪姨。”
“吹雪请起。”
雪妃伸出纤纤玉手,扶起跪在地上的吹雪。那西门吹雪很有礼貌的道,“多谢雪姨。”
雪妃听了,自然心花怒放。道,“吹雪真是乖巧得紧啊。”
“妹妹这真是好茶!”一个绯衣妇人,约摸三十来岁。皮肤白皙,乌黑秀丽的长发,眉如钩,眼如星。她端起桌边的茶,喝了一口,便觉着清香缭绕,茶雾散发出来,弥漫整个屋子,闻着令人心旷神怡。
史清华亦是识茶之人。心中清楚这茶的制法,便也不细问了。
她唤一个大约十岁的儿郎,见过雪妃。
“楚儿见过雪姨。”南宫楚跪下行礼。
雪儿便扶起南宫楚,道楚儿真乖。
“他们怎还不来呢?”一名黄衣妇人在门口焦急的等待着。她约二十几岁,面容沉静,苍白,显示出一种病态美,却也别有一番韵味。
“姐姐是在担心四位师兄么?”雪妃轻轻走到文施芫身边,安抚她。
雪妃与她同龄,又是好姐妹,自然多亲近些。
“徽呆会儿便会将四位师兄带来,还请四位姐姐别担心。”
雪妃看着文施芫手臂中抱着的孩子,不由得笑笑。“姐姐,这孩子是小儿郎……还是小娘子?”雪妃询问,看这孩子约两岁左右。小孩子,尚在襁褓时,终究是分辨不出性别的。
“呵呵,是个小娘子。她唤做,北堂青萝。”
青萝,青萝……好一个北堂青萝啊。
“皇上驾到!”屋内的人听到,便齐齐跪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位请起,都是自家人,何必拘礼呢?”
在场的人都站了起来,坐在座位上。
他们个个脸上露出严肃的神情。
“母妃,臣儿回来了。”玉宸跑跑跳跳地踏入静雪园。
彼时,她正在专心致志的看书,却听到洁儿在门外喊叫。玉宸知道,母妃是吩咐过的,除了玉宸,天徽和她自己,别人是不许踏足这儿一步的。
她拉开门,便见到了洁儿。
“公主殿下,洁儿奉雪妃娘娘之命,来接您回去。”洁儿行了一礼。便请玉宸上了凤辇,玉宸是鲜少乘辇的。
“那便劳烦洁姨了。”说完,玉宸便上了辇。
“草民参见公主殿下。”四位当家及其妻都跪下行礼。
玉宸茫然的看看天徽与雪妃。
“宸儿竟如此无礼,居然让四位叔叔婶婶给你行礼。”天徽端坐在主位上斥责她的不是,玉宸不曾还嘴,只是低着头。
“四位师兄嫂嫂起来吧。你们莫见怪,是朕太宠她了。”天徽无奈地说。
“哇!宸儿真可爱,不宠都不行啊!”兰箬溪站出来捏捏她的小脸蛋,高兴地说。
“宸儿给四位叔叔婶婶请安,刚才是宸儿不对,请你们原谅宸儿。”玉宸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草民不敢怪罪公主。”他们齐齐跪下,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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