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离微微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感情绕了这么一大圈,还是跟话本没两样,准备棒打鸳鸯的啊。
卿离也不急,缓缓的勾起嘴角,如果顾墨羽的娘亲一直以礼相待好好的待她,她或许还会紧张,不知道该怎么跟这样的长辈相处。可是她现在表现出敌意,而她对于敌意的处理方式,一向是迎难而上,“皇后娘娘的这句话可说的有些牵强了啊,危险之身?我是会毁了你光耀的大好河山万世基业,还是会吸人血吃人肉妖言魅惑采阳补阴?若真是这般,好像也该称之为妖怪吧。还有,皇后娘娘所谓的危险之身,是我有危险的意思吧?既然如此,我这有危险的人都不急,你急什么?更何况,大千世界,意外随时会发生,好像人人都随时有危险的吧。”
说到这儿,卿离又是淡淡一笑,做出十分有礼貌的样子,“皇后娘娘如此关心卿离的安慰,实在是让卿离感激不尽。”
皇后娘娘实在是没想到一个人竟然可以将别人话中的意思歪解到这种地步,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好在她素来涵养极好,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生存下来的女人,哪个不是心思深沉之辈。即使她现在心中有些气恼卿离的不识时务,但是面上却表现的十分沉静,神情都没有改变一丝。
皇后娘娘用锦帕轻轻点擦了一下嘴角根本不存在的水渍,“卿离,你是聪明人,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
“呵呵,皇后娘娘还真是抬举了,我还真是不怎么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卿离微微挑高眼角,很多时候,这个动作就表示她开始有点不耐烦不爽了,“你这是准备给我一笔钱财,让我跟顾墨羽好聚好散?”
皇后娘娘自认沉浮很深,现在的眼中也闪过了一丝气恼,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厚脸皮不知羞耻的女子,当真是奇迹。
皇后娘娘真的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生了一副与她娘亲那么相似的皮囊,怎么品性却差距那么大?
叹口气,“说起来,你娘亲还是陛下的义妹,你其实也应当唤我一声姨妈,我们本是一家人。”
呵!如你这般自私的家人,不要也罢!卿离脸上扬着一惯懒散中带点无赖的笑意,并不答话。
皇后娘娘见她这样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恼火了,“我也不跟你绕弯子,离开羽儿,你该过怎么样的生活还过你怎么样的生活,我无法干涉。但是你如果执意纠缠羽儿,那我只能保住儿子,除掉你!”
“皇后娘娘,你活了这么几十年,应当清楚,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即使是家人也无权插手干涉。”卿离脸色微微变冷。
“你虽然与你娘亲性格不一样,但自私自利这点倒是惊人的相视。她当年也不听劝阻执意与你父亲在一起,结果害死你父亲,落得个尸骨无存。现在你又想这么来害羽儿,我当年没有立场阻止她,但先却有立场阻止你!”皇后娘娘说的有些激动,优雅雍容的气质立刻荡然无存。
“闭嘴!因为你是顾墨羽的娘,所以我礼让你三分。”卿离脸色也冷了,非议她母亲诅咒她父亲,这都是她心中别人不能碰触的底线,“你最好先打听清楚,惹毛了,我管你是谁!当然,我承认你是站在母亲的角度在为儿子,但我告诉你,不尊重儿子的母亲,确实天底下最愚蠢自私的母亲!”
“你懂什么!”皇后娘娘声音拔高,有点尖啸的味道,“金铭有多爱南衣月,就有多恨莫浩北,自然更恨作为他们子女的你!如果你一直与羽儿纠缠不清,他们师徒必会反目成仇,杀一人或者杀一万人,对于他来说不过是手掌翻覆而已。羽儿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已经有九分的把握能继承他的身份,成为浩渺王庭下任的主宰!羽儿如此前景和人生,怎么能毁于你之手。”
皇后娘娘说着,神情中带上了恨意,“南衣月已经毁了我的爱情,我不能由着你再毁了我的儿子!”
听到这里,如果卿离再不明白这皇后娘娘与她父母,还有金铭之间的恩怨,那她就不是卿离了。
当年的事情必然是金铭爱上了娘亲南衣月,但娘亲却与父亲莫浩北情投意合,而如今光耀的皇后娘娘却喜欢金铭,而间接的嫉妒仇恨不算情敌,却又是最大情敌的娘亲,最后又莫名其妙的扯进了现在病重于床榻,随时有可能一命呜呼的光耀皇帝。从现在光耀皇帝病重,皇后却在这里念经同时有空棒打鸳鸯来看,她必然不喜欢现在的这位夫君。
“人心是伟大,是最无所畏惧的力量,你怎么知道顾墨羽会不愿意与我并肩而战。”卿离脸上的冷笑已经全然变成了带着怜悯的讽刺,“作为晚辈,我没有资格质啄你的感情观念,但是也请你不要以你的感情观念来质疑我。并且,不要拿我对你的尊重,当成你可以放肆的资本。皇后娘娘这么慧聪的人,不会看不出我是何种人。”
“你真的要一意孤行?”皇后激动过后,又恢复了素日的端庄,只是眼中藏着不难察觉的一丝疯狂。
卿离从软榻上起身,拍拍裙子,准备离开。这样已经失去了理智的女人,根本没有继续交流的必要。就如卿离之前说的,如果顾墨羽朝三暮四拈花惹草,她不如那些女人般去为难其他的女人,她只会亲自动手宰了顾墨羽。现在也一样,若皇后真的能说服了顾墨羽和她分离,那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绝对不会纠缠不清的死缠烂打!
爱情是你喜欢我,而我也恰巧喜欢你的顺理成章,不是谁付出的多就一定会得到回报。它是最自私的一种感情,永远都无法给与同等的对待。
“既如此,那长痛不如短痛。”皇后娘娘实力不高,却也有些小小的修为。手腕一翻,掌中已经多了一只碧玉色的短箫。
卿离闻言立刻警惕,女人疯狂起来比真正的疯子更加的恐怖。
箫声起,淡淡的悠扬和清越,在他人听起来十分的悦耳。但对于卿离来说,却犹如孙悟空的紧箍咒,而那箫声就是唐生念出的心经。
脑中犹如要炸裂的剧痛,让卿离深深的皱起眉头。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着了道,但现在追究显然已经没有了意义。
卿离忍耐着剧烈的头疼,飞身掠向皇后,只有断了这箫声才能消停。
皇后看着卿离逐渐苍白的脸色,眼中全是痛快,飘身翻上房梁,箫声变的尖锐。
卿离扑了个空,双手撑在软榻的小几上,剧烈的头痛让她脸色惨白,额头不断的浸出冷汗,太阳穴和青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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