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孙君炎的自信来自于他天生的强大“神力”,他不仅能够兽化出爪子、龙头,还能够平地飞起五丈高,吐出具备强大攻击力的火球,因此,在三族之中,除了三个族长之外,对任何人,他向来是懒洋洋的,给人一种,好像挥手间便能翻云覆雨,杀人于无形的感觉。
对于李姬阳也不例外,然而,自从知道了血精的事情,对于这个能够跳下那无底洞又爬出来的人,在他的心里并不如表面那样轻松。
难得的看着叔孙君炎上场,三族的人都激动起来,努力的压抑着兴奋。
那是因为,叔孙君炎很少上场挑战别人,由于他本身的强大实力,三族之中,除了三族族长被他看在眼里,其他人,很少提起他的兴趣,别人也更不敢挑战他,对于这个生下来就浑身覆盖着鳞片,满嘴里吐火星子的孩子,没有哪个傻子自动送上门去找死。
如此就造成了叔孙君炎的难逢敌手,更有一种孤独求败的感觉。
叔孙降龙对于自己的这个大儿子,那是信心百倍,一点也不担心,此次比试败下阵来的是他。
眼瞅着第二场比试就要开始了,奉珠轻抚着自己的肚子,与场中的李姬阳对视,当收到他安慰的眼神,奉珠笑了,慢慢的从蒲团上爬起来,悠悠道:“等等。”
清脆的声嗓迷人,在那屏息凝神的一刻,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
闭着眸子,历年来都对那吃人的比试没有兴趣的姬鬼谷蓦地睁开了眼,冷目扫向奉珠。
叔孙族长无可无不可,反正最终的结果是肯定的,既然是他们夫妻最后一次话别,那就多等一刻也没甚关系。
孔氏族长,这个怕死又重权的老头子却不悦的道:“什么人一点规矩也不懂,还不快退下。”
“珠娘。”李姬阳从场中下来,瞧着她笨拙的样子忙搀扶着。
什么比试也没有他的妻子重要,就那般的把他的对手扔在一旁。
叔孙君炎懒洋洋的抱臂等着,等待一个未知“神力”的对手,他渴望着被打败,被吸食掉神力的那一刻,想想就让人兴奋,失败,那是他从没有过的体验呢,他期待着。
“我与孩子和你是一体的。”奉珠笑望着他,眸子里的爱恋缠绵遮也遮不住。
“我知道。”李姬阳扬起唇角。
“但是,请原谅我,这一次,我想自己来。”奉珠慢慢道,好像生怕李姬阳接受不了似的。
李姬阳微微吃惊,奉珠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道:“这也是孩子的意愿。因果循环,他强烈的意念告诉我,收回他自己的东西,他要亲自动手。”
“可是珠娘,你什么都不会,如何同叔孙君炎比试,我感觉的到,他的‘神力’非常强大。”
“你们夫妻在嘀嘀咕咕什么,难道是最后的话别吗?”叔孙君炎插话道。
“九郎,让我来,相信我,孩子会保护我的,他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奉珠坚定的看着李姬阳。
“开始吧。”姬鬼谷冷声催促道。
惹得另外二族的族长都诧异的望向他,每年的麒麟神会,何曾听过姬鬼谷出过声来着,今年他倒是反常。
坐在姬氏最末等位置的东皇猛然站起身,大步上前。
这废柴的举动惹得众人侧目,可是这一次,他不再躲避族人的目光,他瘦削的身躯勇往直前,那是他从没有过的勇敢。
西泽弄不清自己这个弟弟怎么了,见他是要走上场的样子,猛然站起身,一把拦住他,并斥责道:“回去。”
“不,姐姐,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东皇抽出自己的手,以一副英勇就义的目光看着西泽。
西泽一巴掌就拍在他的脑门上,“胡闹什么,还不快坐回去。”
东皇下意识的想缩缩脑袋,可是一想,不行啊,我难得的雄起一回,总要有始有终才行啊,连忙挺直了腰杆,道:“姐,你今夜不能打我。”
西泽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强硬的道:“再不听话,我就不止打你的脑门那么简单了,我直接敲晕你!”
东皇肩膀一耸,又要挫,但是猛然想到自己肩负的使命,他忙又大义凛然起来,道:“姐,你不知道,你们将要大难临头了,只有我才能救你们,姐,你别拦着我,我要去对付那个、那个……”
东皇支支吾吾并没有把秘密说破。
一听他这样语焉不详,西泽就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要敲晕他。
他反射性的一抱头,就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个鼠窜,一想,不对啊,我今夜是来当英雄的,可不是来当狗熊的,雄赳赳气昂昂,梗着脖子朝着西泽瞪眼睛。
那对姐弟的对话,让奉珠慢慢垂下头去,诡异的笑了笑,尔后又抬起头来,拉下李姬阳的头,额头对着额头,鼻子对着鼻子,道:“九郎,闭上眼睛。”
空灵的声嗓让李姬阳莫名其妙的就遵从,当奉珠的额头与自己的相对,他就感觉到灼痛,从额头到四肢百骸,那痛在血液里流淌,像是血管里被塞入了一个大大的木楔,然后木楔被什么力量推动着在血管里迅速的前进,那是一种血管被拓宽的感觉!
灼痛之后,他猛然握紧双手,血液中忽然涌来的力量,如浪潮一般一波又一波的朝着他涌来,让他应接不暇。
“珠娘,这是……”当那不算是仪式的额头碰额头完成之后,李姬阳诧异的望着奉珠。
“这是我们的小宝贝的功劳,九郎,你会打败所有人的。”
“我知道了。”李姬阳终于认命的接受,没有任何的怀疑了,那麒麟王的传说是真的。
“东皇,与我坐在一起如何?”奉珠从场上退下来,笑望着他。
“好!”东皇爽快的答应,反正,只要她不上场,他就不上场,虽然,此时他已经紧张的手心冒汗了。
“废物。”当奉珠经过东皇身边的时候,脸上笑颜如花,嘴里却吐出这样的话。
东皇蔫吧的垂下头,感觉着自己手心的湿热,咕咚道:“你是哥哥,还是小表嫂。”
“那你呢,是弟弟,还是姬东皇。”两人像是亲姐弟似的手牵手在蒲团上坐定,当然,是奉珠坐在蒲团上,而东皇盘腿坐在冰凉的草地上。
纯金色的光芒射向其他人,一切的声音都归于静止,时间再次的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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