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过去跟现在并存时,我们是选择往前走还是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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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深深看我一眼,我自她眼底看到浓浓的疲惫,“他说,他离婚了。他说,他发现还爱着我。”
“我去他大爷的!”我的怒火拔地而起,忍不住爆粗口,“快三年了!快三年他才发现还爱着你,谁信啊!大骗子!如果他真的爱你,就不会过了这么久才说出来!”我见果果只是看着我并不做声,有点心惊肉跳起来,“果果,你不会相信了吧?这样的谎言你不会也相信吧?快别天真了!赶紧给我醒醒!这样的男人要不得!他当年害得你怎样伤心憔悴,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果果握住我的手心,默默地在我掌心绕圈圈,我知道这是她心情烦躁的征兆,“染让,你说得我都明白,只是突然知道他离婚了,我心情好乱啊,你觉得他当初是不是因为不能给我一个婚姻而拒绝我的?”她弱弱地问。
我的心,跳得更厉害了,“窦果果,你不会还心动吧?这个男人有什么好的?你昏头了?朱未迟多好的男人,你错过他了要想遇到这么好的可就没了,李默什么样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喜怒无常,而且喜新厌旧,他不喜欢别人约束他,你确定这种人能结婚过日子吗?果果,你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感情用事了!”
“我知道,你放心吧,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为了他要死要活的窦果果了,那么没骨气的自己每次想起来都忍不住鄙视自己,朱未迟对我的确好,而且我们在一起很开心,不像跟李默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提心吊胆,生怕惹得他不开心了,我没那么傻,在现实面前,爱情神马的都是浮云,踏踏实实过日子才是真。”
我这才松了口气,“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但依然有些不放心,“朱未迟知道你们两个的事吗?”
果果点点头,“我对他从来知无不言。”
“这次李默来找你的事,你告诉朱未迟了吗?”
果果轻轻摇摇头,“我觉得没必要,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我只是内心感慨比较多,毕竟我曾经那么深爱过李默,我总是希望他也曾经深爱过我,才不枉费我付出了那么深的感情。”
“那你跟李默怎么说的?”
“我说,你来晚了两年,我已经爱上别人了,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帅!”我忍不住称赞,“说得好,真想看看李默当时什么表情,他一定非常自恋的以为无论他什么时候出现,你都会乖乖站在原地等他,最鄙视这样狂妄的自大男了!”
“哈哈,是啊,他当时就是一副打死也不相信的表情,还……”果果的脸开始泛红。
“还什么?”我的心随着她小女人的姿态又开始往上提起来。
果果抿了抿双唇,“还……强吻了我……”
“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我气愤,不过想想也便理解了,“这就是李默一贯的作风了,看来他一点都没改变,还是那副痞样!果果,你当真不能理他,虽然朱未迟不是一个小心眼的男人,但是如果知道你跟李默还有联系,他心中总是会介意的,毕竟你曾经那么深爱过李默,朱未迟会很不安,这个时候,两人很容易出现感情危机,所以,就算你不可能回头了,也千万别藕断丝连,如果李默胆敢缠着你,你就果断大胆的告诉朱未迟,让他找人收拾李默,李默就算认识黑道的人又怎么样?朱未迟那才是黑道上的天煞人物,这样不仅能让李默彻底死心也能让朱未迟感觉到你对他的信任,两人感情才会更稳定,懂吗?”
果果认真地看着我几秒,然后“扑哧”一声笑了,“你看你,说别人的时候都是一套一套的,头脑清楚得很,怎么轮到你自己的时候就犯糊涂了呢?”
我白她一记,“别扯我,林哲辛跟李默可不同,他于我来说不仅是曾经的爱人还是亲人,我们相依为命,就算没有爱情的成分,我们依然可以相依为伴过一辈子,至少林哲辛不会辜负我,背叛我,抛弃我,李默能做到吗?如果他可以,我一定不反对,但是他能不能做到,你我都心知肚明,一个人的性格是很难改变的,他曾经那样了,就注定一辈子那样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你可不能犯糊涂了!”
“好啦,好啦,我不糊涂的,就是跟你八卦一下的,你可千万不能告诉朱未迟,其实他这个人还是很小心眼的,如果他知道李默强吻了我,一定会砸了李默的画廊不可!”窦果果笑得很甜蜜,像只偷了腥的猫。
看着她开心的笑靥,曾几何时,她也是如此羡慕我跟林哲辛的开心幸福,只是老天爷喜欢捉弄人,让我爱上那个‘毁’了我幸福的男人,我曾那么那么恨他,可现在却又那么那么爱他,谁对谁错,孰是孰非,已经分不清了。
“那等你和朱未迟的好消息了。”我忍不住好奇地问,“有没有见家长呢?”
“这才哪儿跟哪儿啊,早着呢。”果果白我一眼。
“不早了,你们也老大不小了……”果果忙打断我,“行了行了,别像我妈似的,烦死了,我只打算跟朱未迟顺其自然,总觉得现在还不适合结婚,至于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候再看吧。”
我看着她,始终有些担心。
在医院住了一个多礼拜,脸色才稍稍红润了,自第一天江慕舍来看过我之后,就再也没来过,我每天都会翘首等待,但总是一次次失望,也许是医生给我打了有助于睡眠的针了,我现在睡眠好了很多,不再睁眼到天亮。
今天终于可以出院了,朱未迟陪着果果一起来接我,私底下,朱未迟跟我说了几句话,令我心惊肉跳,他问我,“果果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整天魂不守舍的,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他的眼神很锐利,盯着我,令我身体微微战栗,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非常非常谨慎地回答,“她没说什么,只是说你们的好事近了。”
“是吗?”朱未迟显然不信,他走近一步,一只铁臂环住我的肩头,他将我拉得近了,贴近我耳边,我听到朱未迟的声音很低沉很温和,却透着令人发寒的森冷,他说,“染让,有什么人什么事能影响她这么大?你不说,信不信我可以查出来?”
我一瞬间慌了,我该怎么办?说还是不说?说还是不说?
就在我矛盾不已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戏谑之声,“姓朱的,你连孕妇的便宜也要沾呢!”是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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