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相亲相爱到相互伤害,我们走了多远?
*
我想到那一晚他最后对我说的话,他说,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我们的孩子……鼻头微微酸了,我用力吸口气,忍住了那股泪奔的冲动,我要坚定,挺过这一会儿就好了,一定会好的,“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唉……”果果叹口气,不再说话。
我们一路将车开到“丽人女子医院”,把车停好,我拉起果果的手,她的手好暖,而自己的则冰凉冰凉,果果握紧了我的手,她的步伐不及我的快,始终有点拖拉的感觉,我用力拽了她一把,知道她什么心思,“果果,没有回头路了,你别替我难过,只要陪着我就好。”我需要一个可以倚靠的肩膀。
果果默默走上前两步,挽住我的手臂,“染让,我知道你难过,干嘛非得这么坚强?这么理智?难过就哭出来,难过我们就回去……”
我转过脸去瞪她一眼,“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果果立马眼神一亮,“好,我回去!你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我白她一眼,“你想得美!现在你哪里也不许去!必须陪着我,直到我进手术室!”我怎么会不知道她想着通风报信的念头?
果果明亮的眸子立马黯淡了下去。
为了让她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果果,你要知道,就算你今天阻止了我,明天、后天,以后呢?你天天二十四小时跟着我吗?只要我这个念头不灭,你是阻止不了我的!”其实我自己也不确定过了今天我是否还有勇气去做这么疯狂的事。
果果彻底泄气了,“好吧,我陪着你。”
我们排队、挂号、登记、等待,也许是星期天的缘故,今天人特别多。
果果陪着我坐了会儿,突然眉头紧紧锁起,“啊呀,肚子好痛哦……疼死了……”
“怎么了?”我忍不住关心道。
“我肚子好痛,大概是早上吃坏了肚子吧……”果果紧紧抱着肚子,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染让,我上个厕所啊……”然后不等我说话,已经捂着肚子冲向洗手间。
我看着大屏幕上的报幕,还有八个就轮到我了,很快了,我握紧手中的序号单子,心中五味杂陈,手心因为握得太紧而渗出薄汗来,我重重喘了口气,想缓解心中紧绷的情绪,却发现心情反而越发的压抑沉闷了。
过了好一会儿,果果回来了,她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摇晃着,“染让,我拉了下肚子突然好饿啊,我们去买点吃的吧?”
我看了眼大屏幕,有些为难,“可是马上就到我了呀。”
果果也顺便瞄了一眼,“早着呢,还有五个人,我们很快就回来的。”
“你不是又耍什么花样吧?”我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家伙始终有几分不放心,不知道她葫芦里又卖什么药了?
“我能耍什么花样啊?我是你的好姐妹,绝对挺你到底!”果果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我是真的饿坏了,你要体谅我的小肚皮啊……”
我想了下,“就在医院的小商店买好了。”
我们去了楼下的商店,果果慢吞吞地挑选着,我不断看时间,“果果,你到底好了没有啊?我快没时间了。”
“好了好了,马上就好。”果果手中拿着两包薯片,“染让,你来帮我选选挑哪一个?是黄瓜味的还是烧烤味的,两个我都好喜欢,真的很难做决定呢……喂喂喂,你干嘛抢我东西?我说了两个都要的吗?我只想要一个啊……”果果追着我的步伐,我迅速排队,果断买单,然后提着袋子往楼上走,身后传来果果焦急地声音,“喂,染让,你慢点走啊,等等我……”
就在上电梯的当口,一只手臂拦住了就要闭合的电梯门,然后一道熟悉的身影迈步进来,“不好意思。”他本能地打了声招呼,却在对上我的视线时,整个人愣了一下,然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紧紧地,死死地抓住。
窦果果大喜,“江慕舍?你怎么会来这里?好巧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我回头瞪了果果一眼,太假了,分明就是她通知江慕舍来的!
果果冲我调皮吐吐舌头,得意洋洋的样子。
我转脸对上江慕舍凶狠的眼神,只是一夜间,他就憔悴了很多,细密的胡渣冒出来,双眼充血的望着我,眼底有着令我陌生和害怕的冷酷,我从未见到江慕舍这般对我过,很冷漠很凶狠的样子,他紧紧扣着我的手臂,然后用力地拉拽我,将我整个人扯出了电梯,果果也跟着下了电梯,我被他的蛮力拉的险些跌倒,用力地甩手,试图挣脱他的禁锢,“江慕舍,你干什么?放手!”
“放手?”江慕舍冷冷地斜视我一眼,淡淡地说,“放你去打掉我们的孩子吗?”他的语气很平静,但是我看到额角的青筋在跳动,江慕舍现在很生气,很生气。
我试图挣脱,心一狠,冷冷地说,“我们已经分手了,这个孩子不该留着!”
“你——”江慕舍猝然回头,手握成拳直直地挥向我,我看他高举拳头的时候就紧忙闭上了眼,却觉得下一秒整个人都被一股力量高高提起,脖子被紧紧勒住的感觉,“苏染让,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残忍的女人!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亲骨肉,你是他的母亲!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忍心?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无限绝望,无限痛苦,他的气息没有热度,冰冷而阴森,“我警告你,你别想伤害我们的孩子!我不许!我不许!”他冲着我咆哮,双目赤红,我从未见过江慕舍如此愤怒的样子,有些心惊胆战地望着他,忘了说话,甚至忘了呼吸,他的痛苦深深感染了并震撼了我。
我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个可恶透顶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江慕舍那般爱我,我深深憎恨着这样的自己却没勇气也没有能力回头,猛地踹他一脚,挣脱了束缚,我匆忙向着楼上奔跑而去,江慕舍一个错愕,没料到我会踢他,又怒又急,几步追了上来,一把将我扛起,大步往外走,他将手中的车钥匙丢给果果,“你开车!”
“好勒!”窦果果兴奋地接过钥匙。
“江慕舍,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我们分手了!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管我干什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剧烈挣扎,江慕舍只当我在吹耳边风,走路笔直,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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