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雪中为你歌唱,我在雪中为你跳舞,只因为我爱你,希望你别忘记我。
*
我们走了出去,一阵冷风吹来,我措不及防,冻得缩紧身子,江慕舍本能地走过来拥住我的肩头,这次我没有再推开他,却也没有更靠近他,两人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向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走至一半,刚好一堵墙,一棵大树挡去了部分寒风,空中依然在飘着雪花,只是我们吃饭的这个当口,地面上已经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雪,一眼望去,很是亮堂,加上夜市灯火辉煌,看这片天地仿若白昼一般。
我伸出手去接住晶莹的雪花,忍不住轻轻哼唱,“好冷,雪已经积的那么深,MerryXmastoyou我深爱的人,好冷,整个冬天在你家门,Areyoumysnowman,我痴痴,痴痴的等,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拼出你我的缘分,我的爱,因你而生,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疼……”我的身子随着哼唱而轻轻起舞,绕着江慕舍转了一圈又一圈,他的目光始终随着我的身影,“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在天空静静缤纷,眼看春天,就要来了,而我也将,也将不再生存……”我跳得微微气喘,江慕舍仓促接住我有些不稳的身体,“好了,别跳了,就靠在我身上唱,真的很好听,这是你第一次唱歌给我听,唱完它吧。”他紧紧锢着我的身躯,我靠在他怀中,轻轻地唱,“雪,一片一片一片一片,拼出你我的缘分,我的爱,因你而生,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疼……”放任眼泪顺着面颊悄悄滑落,然后凝结成冰冷的雪水打湿我的面,我的心。
一首歌终有唱完的时候,江慕舍却依然紧紧抱着我,一点也没有放开的打算。
“慕舍。”我轻轻挣扎。
“别动。”江慕舍的声音很轻,几不可闻,“让我再抱你一会儿。”
我没有动,仍冷风吹拂着我的面,泪水快要冻结了,可是也不及我心头痛之万一,我举起手,咬住,很用力很用力了,好疼好疼,可是依然不能减轻心中的痛苦,原来想要离开他跟真的离开他是不同的,我好想好想转过身去用力抱住他,可是我强忍住,不希望一切的努力和坚持都功亏一篑。
许久,江慕舍才慢慢放开我,他很自然地牵起我的手,“我送你回去。”
“慕舍,我开车来的。”我提醒他。
江慕舍头也未回,“我知道,我送你回去。”
“不。”我停下步伐,“我自己回去,你走吧。”狠心不去看他。
江慕舍没有回头,也静静站在原地,许久,他才轻声说了句,“照顾好自己,照顾好我们的孩子。”然后,迈开步伐向前走去,走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我一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觉得在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被人用刀子狠狠割掉一块肉,很疼,很空。
混混沌沌地回到医院,陶静坐在床边削苹果给林哲辛吃,看到他们笑脸相对的模样,我觉得自己就像突然闯入的第三者。
陶静转头看到我的时候,吓了一跳,“染让,你怎么浑身都是雪?”
我不记得自己在雪地里站了多久,只知道身体变得越来越重,然后一个和妈妈逛街的小女孩指着我惊喜地喊,“妈妈,好漂亮的雪人!好漂亮的雪人哦!”我迟钝的神经才稍稍有了意识,然后我就在路上不停走,不停走,我忘了自己有车的,没想到我最终会走到“圣婴”门口。
此刻,我浑身都湿透了,鞋子里也都是融化了的雪水,好冷,冷得我瑟瑟发抖。
我像个没有知觉的木偶人,愣愣地走到林哲辛面前,然后慢慢蹲下身子,我望着他,唇角在哆嗦,“阿辛,我回来了。”身上的雪“簌簌”下落,在周围的地上落了一圈。
林哲辛自然是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他伸出双手裹住我的手,放在唇边大口大口地哼气,“冷吗?”呵了一会儿,他温柔地问。
我瞧着他,露出一丝笑容来,“不冷。”现在我的目标确定了,就是让林哲辛重新站起来,让林哲辛重新快乐起来,那我也算对得起张阿姨的托付了。
“染让,快把湿衣服脱下来,小心着凉。”陶静在一旁说道。
“是啊,快把外面的衣服脱下来,用毛毯裹着取暖。”林哲辛忙说,“静儿,把空调温度打高些。”
“好。”陶静忙调了温度。
我脱了外套,披上厚重的毛毯。
室内果然很快暖和起来,热气吹拂在我面上、身上,很快的,衣服都烘得差不多干了,只是我心中仿佛怎么也烘不暖,依然冰冰凉凉的。
林哲辛和陶静见我始终垂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便都不再言语。
我们开始了持久的沉默,空气中飘荡着一种若有似无的尴尬。
又过了好一会儿,林哲辛开口了,“染让,我看你今天很累了,不如回去休息吧。”
“是啊。”陶静忙接口,“这里有我呢,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这些天累坏你了。”
我一动未动,仿佛没有听到他们说话一般。
两人面面相觑,见我不言语,便也不再说话了。
又过了会儿,我才缓缓抬起头,看着林哲辛,然后摊开手心,“钥匙。”
林哲辛显然被我这么突然的举动懵住了,“什么钥匙?”
“家里的钥匙。”我态度很平静,“我从江慕舍那里搬出来了,现在临时找了家酒店,但总不能一直住酒店的,你家现在也空着,刚好我可以住进去。”
林哲辛的面上顿时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晕红来,仿佛是做错事的孩子,他有些心虚地避开我的视线。
我误会他是不乐意给我住,便说,“如果你不希望我住,那我还是暂时住在酒店,趁着这几天的时间出去找找房子。”
“不是不是!”林哲辛急忙澄清,他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的样子。
陶静很自然地取出一串钥匙递给我,“染让,这是哲辛家的钥匙。”
我愣了一下,目光敏锐地在两人之间来回,“现在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同居了?”
“没有。”陶静连忙解释,“哲辛把家中的钥匙给我只是为了方便我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毕竟你离开他了,他很伤心,不懂得珍惜自己,所以我偶尔会去为他做做饭,打扫打扫屋子,其他并没有什么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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