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对我凶,让我看到你还关心我。
*
我微微一愣,只当是关心我,“应该没问题的。”
陶静似乎松了口气,“那你……能不能去看看哲辛?”她的目光飞快瞥了江慕舍一眼,继续说,“他想见你,我怕他担心,没有告诉他你摔下电梯的事。”
果果有些不悦,“染让才刚刚好点,还需要休息,你就叫她去照顾别人?她自己还是个病人呢!”
陶静似乎有些踌躇,自知理亏,所以说话有些吞吞吐吐,“我也知道染让……染让身体不好,但是……你还是去看看哲辛吧,他情绪有些激动,谁也劝不下来,我想,染让,只有你能安抚他……哲辛一向最听你的。”
果果也迟疑了,转脸看向我。
“我……”我有些犹豫地看了眼江慕舍,此刻让我如何面对林哲辛?当我忆起一切的时候,我是不是该毫不犹豫地扑进他怀里?可是,手被江慕舍握着,我居然有种不想挣脱的依赖感,莫非,莫非,我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我怕我帮不上什么忙……”
“染让,我求你了,你去看看哲辛吧,他知道自己腿不能动了,现在整个人很狂躁,只要触手可及的东西都被他摔烂了,医生交代他现在不能随意乱动的,刚才我已经麻烦护士给他打了一针,但是护士说撑不了多久的,只要他醒过来,情绪还是很难控制,总不能一直给打针的呀……”陶静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
看着陶静哀求的眼神,我的心微微软了下来,“好,我待会儿去看看他,但是不敢担保就能帮得上忙。”
陶静明显松了口气,“只要你能来就好。”她看了眼果果和江慕舍,“那我先过去了,怕他提前醒来看不到人会着急。”说罢,转开离开了病房。
陶静走了,我、果果和江慕舍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会儿,朱未迟推门进来,见到里面气氛不对,目光微微四顾了一圈,立马将果果拉走,临走前说,“有什么事你们小两口慢慢调解啊。”
待到房间里只剩下我和江慕舍两个人时,我才扑到他怀里,将脸埋进他胸口,心中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江慕舍我已经记得一切了呢?他会不会多想?
“在想什么?”江慕舍的气息轻轻喷佛在我耳际。
我心头微微一惊,有种莫名的心虚,遂反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江慕舍故意迟疑。
我仰着头,眼巴巴地等着他的回答,他低头啄了下我的唇角,微微笑了,“我在想,是放你去还是不放你去?”
“那你……”我玩弄着他白大褂上的扣子,“想好了没有?”
江慕舍摇头,“没有,好矛盾。”
“矛盾什么?”
“我怕放了就收不回了。”
我幽幽叹口气,“慕舍,你怎么这么不自信?我像是那种会随便对别的男人动心的人吗?”
“他不是随便什么人,他是……”我打断江慕舍,“他是我前男友对不对?”
“染让,因为你失忆了,所以你可以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江慕舍的声音透着一丝艰涩,“我觉得自己卑鄙极了,在你失忆的时候趁虚而入,强占你的感情世界,强占你的心,很多次,我抱着你的时候都会被一种强烈的内疚感包围,可是你在我怀里,你是属于我的,我舍不得放开手,因为我不知道这样的机会还有多少次。”
“慕舍……”我深吸口气,只觉满腔心酸,原本在矛盾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我恢复记忆的事,这一刻,我有了决定,“慕舍,我记得了。”
江慕舍身躯微微僵硬,“记得什么?”
我轻轻自他怀中退开,“慕舍,我都记得了,所有的一切,我跟林哲辛的,跟你的,每一个点滴,每一个瞬间,我都记得。”我一字一句,字正腔圆,眼见着江慕舍的脸色愈加苍白,我执起他的手,与他掌心相对,然后十指错开,我的五指深深填满他的空隙,然后慢慢合拢、握紧,“慕舍,原本我是不打算告诉你的,因为怕你会胡思乱想,可是我现在发现,如果不告诉你,你不仅会胡思乱想,还会愧疚不安,所以我左右权衡下,决定还是告诉你,让你心安。”
“你……”江慕舍紧紧扣着我的五指,苍白的面上稍稍恢复了些许血色,“你不怪我,不恨我吗?”他紧张地看着我。
“恨你什么?恨你陪伴我度过那样痛苦的时光?”我拉起他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咬了口,伪怒,“江慕舍,我苏染让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
江慕舍终于笑了,眉目舒展开来,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你不恨我,已经足够了。”
“不够的!”我调皮地扯住他的双颊,然后轻轻地吻他的鼻尖,“我要烦你一辈子,你休想甩开我!”感觉到江慕舍惊异地屏住了呼吸,我用力搓揉着他的双颊,“笨蛋!呼吸啊!当自己纯情小处男呢还害羞?”
“染让,你说真的?再说一遍!”他反应过来,激动地扣着我的双肩,不敢置信地摇晃着,“再说一遍好不好?”
“不要!”我有些羞怯地撇开脸去。
“染让……”江慕舍缠过来。
“不过——”我迅速转回身,脸色微微严肃起来,“阿辛变成现在这样,多少有我的责任,这个责任我得扛起来,等他康复了,我们再选个日子结婚好不好?”
江慕舍并没有因为我提到结婚而欢喜雀跃,反而眉头深锁,“林哲辛要完全恢复,最快一年,慢的话要二三年,甚至更久,我怕……”我知道他是怕有什么变卦,“傻瓜,胡思乱想什么呢,他很快就会康复的。”
江慕舍无奈地摇摇头,“我是医生啊,我比你清楚情况,他本身就伤得很重,如果配合治疗,也需要一年多的时间,何况他现在情绪这么不稳定,会对进一步治疗造成很大程度的阻碍,你需要为他做好心理辅导,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来的,需要很有耐性,只要他的情绪能够稍微稳妥了,我就可以替他安排心理疗养师,当一个四肢健全的人突然间面对近似半身不遂的状况,心理健康往往比身体健康来得更重要。”江慕舍说起医学方面时,表情严峻,言辞凿凿,样子帅呆了,我痴痴地看着他,就如同那些痴迷仰慕他的小护士们。
江慕舍垂下眼睑看我,他似乎在等我说什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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