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情添加了生命的赘重,会不会压得人喘不过气?
*
我的心又微微提起来,不知为何,此刻我非常不愿意面对他,让我独自承受那种钝痛的灼伤感也好过看到他担忧的神色。
又过了会儿,陷下去的床榻又恢复原状,有人在脱我的鞋,我任他摆弄,江慕舍将我的双脚塞入被中,替我盖好被子,拉上窗帘,挡住外头的光亮,这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室内一下子暗了下去,只有一缕缕光线透过窗帘边角的缝隙里透了进来,我慢慢睁开眼来,泪已止住,只是双目干涩,“慕舍,慕舍……”我幽幽地念着他的名字,像是魔咒一般,念着他的名字心口就不那么闷,那么堵了,“慕舍,慕舍,慕舍……”我轻轻念着他的名字,干涩的眼睛再度涌出泪水来。
“慕舍,慕舍……”将手心压住胸口的位置,似乎是想将他的名字深深烙入心底。
“慕舍,慕舍……”别离开我,别让我孤单一人,蜷起身躯,我感觉到莫名体寒。
“我在这里。”突然耳后一阵微热的气息袭来。
我心头一惊,蓦地回首,因为转头太快,鼻尖重重地撞上了他的下巴,我吃痛地捂住鼻子,指责的目光瞪向他,江慕舍无奈地笑了,“让我看看。”
我捂着鼻子撇开头,“不给看。”
江慕舍顺势圈住我的身子,“看看有没有撞歪了。”
“讨厌啊……”我用力推开他,“真的很痛的!”
江慕舍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两个人滚着滚着就钻到被窝底下了,衣物悄然撤去,江慕舍体贴地打开空调,不知是不是开了空调的缘故,我感觉室内的温度顿时热烫了起来,江慕舍看着我的神色越发迷离,他琥珀色的瞳孔深邃不见底,仿佛带着一股异域的神秘风情,让我觉得这个男人危险而诱人,被他凝望地羞涩起来,我微微垂下脑袋,心怦然跳动,不敢直面他赤luo的深情,手臂却已如藤蔓般缠上他的脖颈,江慕舍倾身压下,两具身体紧紧相贴,密不透风,我浑身的敏感神经都在接触到他身体的那瞬间站了起来,虽然我们不是第一次了,但随着我们每一次都发生在我越来越清醒的情况下,我的身体反而越来越紧张,我无法理解自己为何越来越紧张,越来越敏感,似乎他随便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能在我的身体上掀起巨大的波澜,他的吻很轻盈,很干净,从我的发顶一点点向下,他的唇掠过我的额头时,我能感觉到他唇瓣的温热柔软,甚至是他嘴唇的纹理,就似一个烙印,印在我的额头,然后就从那里传出一股细细的电流来,一点点麻痹了我的全身……
“嘻唰唰,嘻唰唰……”突然一道刺耳的铃声打破了空气中甜腻的暧昧气氛,是果果,我浑身一颤,不知为何,心头突然萌发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与江慕舍相视一眼,我有些犹豫,江慕舍果断取来手机递给我,“是果果。”
我握着手机,稍稍迟疑着,江慕舍顺势将我圈进怀中,贴着他滚烫的胸膛,那团温暖给我无限安心感,我依偎着他,拿起电话正要接听,那头却挂断了,我莫名舒了口气,正打算将电话丢到一旁时,又响了,我迅速接起,“什么事?”
“染让……”果果难得吞吞吐吐,而且情绪低落。
我心头的那股不安开始泛滥,“究竟什么事?”
“染让,刚刚陶静给我打电话了……”窦果果越发迟疑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在嗓子眼里,吐不出又咽不回去。
我心头一沉,“她找你什么事?不会关于我吧?”
“染让,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这个电话我真的犹豫了很久,但是人命关天,我真的……怕将来你会怨我……”果果还在踌躇。
“窦果果!”我成功被她逼怒了,“到底什么事?你说是不说?不说我挂了!”那股不安快将我淹没了。
“林哲辛出车祸了。”
我只觉得脑中“轰——”地一声炸开了,久久不能平息,窦果果在那头说话的声音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怎么也入不了我的耳。
“染让,染让……”果果在那头拼命唤我。
我回过神来,“在。”不觉间,我的声音居然在微微颤抖着。
“你在听吗?”果果憋了一口气,紧张地问。
“在。”除了机械地说‘在’,我说不出别的话来。
“那你怎么不说话?”
“我……”我鼻头刺痛了一下,眼睛又开始酸涩起来,“我不知道说什么。”
“染让,你……”果果的声音微微拔高,“你真不在意他了?”
“果果。”我心口的某一处开始揪着痛,“我不记得他了。”
果果叹口气,“也是,你好不容易重新开始了,不要再回去那段痛苦的时光,唉,我不该打这个电话的。”
“是的,你不该打。”让我此刻的心情如此慌乱无章。
果果悠悠叹了口气,然后默默挂了电话。
我呆呆地握着手机,木然地看着它自我手心无力地滑落。
转身将脸埋进江慕舍的胸膛,那滚烫的体温已经渐渐冷却了下去,紧紧抱着他,我浑身冰冷,渴望从他的身上汲取温暖,可是他似乎也很冷,怎么也温暖不了我的心,将脸贴着他的胸口慢慢磨蹭着,然后伸出舌尖轻轻舔舐,慢慢地,顺着胸口一路下滑到肚脐,突然,一只大手止住我,“染让……”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别这样。”江慕舍将我拉了上去,与他面对面,我依然闪躲着他的视线,他拥紧我,“染让,别太压抑自己,如果想去看他,就去吧。”
他将我抱得那么紧,却叫我去看望另一个男人。
我笑了,一颗泪珠悄然滚落他肩头,“江慕舍,你好虚伪。”好口是心非,明明那么不想我去,却硬要充大方,你不知道,其实我不需要你这样处处为我想。
“是,我虚伪,我不想你去,但是我不希望我的感情变成你的束缚,只要是你想做的事,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真的什么都可以吗?”我故意在他耳边吹着暧昧的风,然后猛然翻身骑到他身上,“这样可不可以?”
江慕舍一把将我拉下来,“别玩了。”他望着我,“我知道你心里难过,难过就哭出来吧。”
“我为什么要哭?”笑了下,“他对我来说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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