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果果的手臂,死死抓住,“不!”我急促喘息着,目光却坚定异常,“我要见他……我要见他……我要见他……”我要见他……一定要见他!
就算我对他不重要也没关系,我要见他,死也要见他!
“好,你不要急,我这就让他来见你!”果果忙应承下来,她的目光投向靠在门边的江慕舍,“你先冷静下来,放空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养好身体要紧,好吗?”
我微微点点头,慢慢躺了下去,闭上眼睛,疲倦便排山倒海地袭来,我晕晕沉沉地睡去了。
江慕舍站在门边,面色惨白地望着我,半晌,对果果说,“你去找他吧,我留在这里。”他的声音酸涩难当,却力持着平静。
果果站起身,走向他,压低声音说,“江慕舍,这是你最好的机会,别轻易断送了,谁能保证林哲辛看到染让这个样子不会心疼不会心软,两人不会重归于好?”
江慕舍苦涩一笑,“我不想如此趁人之危,何况,染让真正需要的人是谁难道你看得出来吗?我无法再看她如此痛苦了,一次就够了。”
果果忍不住捶他一拳,恨恨道,“江慕舍,你这个时候扮什么正人君子?你没看到染让之前有多痛苦吗?难道你希望她那样的痛苦再来一次?如今她忘了林哲辛,这是老天爷的安排,你在她最脆弱的时候陪伴她身边,她说不定会因为感动而爱上你,这样不是很好吗?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你成全了别人,谁来成全你?也许别人不懂,但是我看得出,没有人比你更爱染让了,否则你根本无法突破心理上的障碍跟她在一起,你创造了医学上的奇迹,难道在爱情上就不能再创一次奇迹吗?如果你这次松手了,你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江慕舍沉默了,他看了眼病床上的我,半晌才说,“果果,你说得没错,我是好爱好爱她,我想跟她在一起想得快疯了,可是我不能,我真的不能这么自私,我希望她幸福,发自内心的开心幸福,不管她选择跟谁在一起,只要她能幸福,我怎样都可以。”
窦果果的眼泪掉了下来,低骂一句,“你这个傻瓜,一点也不懂得女人的心……”
其实,我并没有睡熟,他们的话一字不落地落到我耳中,我只觉得心口如点了一支熏香,熏得眼泪滚滚留下来,浸湿了枕巾,我从来不知道江慕舍对我用情之深,因为我跟这个男人几乎没什么交集,我以为他只是有一点点喜欢我而已,我从来不知道那不是一点点,而是好多好多……
“别说了。”江慕舍不再给果果说话的机会,“你去找哲辛来,我先陪着她,等哲辛快到了,你就给我打个电话,如果他看到我在这儿,一定会误会。”
“如果他不来呢?”果果直直地盯着江慕舍。
“他不会不来的。”
“你怎么知道他会来?”果果微微拔高声音,“如果他不来呢?如果他不来,你会不会一直陪在染让身边,疼爱她,不再让她承受那般的痛苦?”
江慕舍沉默了。
果果摇晃着他的手臂,“你说话呀!”
江慕舍沉声道,“如果他不来,我便去找他。”
“江慕舍,你就是个胆小鬼,我——”果果生气地大叫起来,却被江慕舍一把捂住嘴,他压低声音说,“别吵了她,我们出去说。”说着,连拖带拽地将窦果果拉了出去。
病房外头还隐约传来果果激动的声音,我徐徐睁开眼来,幽幽叹了口气,突然间,变得好茫然。
过了会儿,房门被推开,我忙又闭上眼,听那脚步声,应该是江慕舍,他总是很轻很轻地走路,生怕惊动了我一般,我忍不住屏住呼吸,感觉他慢慢来到我的床前,却没有坐在床边,他似乎是半蹲着身子,因为我感觉那道凝注在我脸上的视线很近,很专注,不知为何,我好紧张,紧张地忘记了呼吸,渐渐的,因为缺氧脸憋得通红,一只大掌轻轻贴了下我的额头,又摸摸我的脸,然后轻轻笑了下,声音很好听,他说,“染让,快呼吸!”他知道我醒了。
我这才如同孙悟空被解了紧箍咒,长长吐了口气,细细喘息了会儿才回复正常,悠悠睁开眼来,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既然被识穿了就不能再装下去了,我呵呵一笑,吐吐舌头,“被你看出来了……”
“傻瓜……”江慕舍伸手摸摸我的脑袋,像一个长辈对待调皮的孩子般宠溺,“既然醒了,要不要再吃点?”
经他提醒,我还真觉得饿,方才只吃了几口,便点点头,“好。”
江慕舍看了眼我床头柜上琳琅满目的汤粥营养品,没了主意,便问我,“想吃什么?”
我浅浅一笑,说,“就吃你煲的排骨汤。”
江慕舍身形微微一僵,他慢慢地走过去端起自己的保温壶,走到我床边,却只是站着,我故意板起面孔说,“你怎么不坐?是不是嫌弃我的床不干净?”据说他很洁癖,进任何病人的病房都要戴口罩和一次性手套,与任何人接触后都要洗手。
江慕舍立刻一屁股坐了下来,忙澄清,“我没有!”
我忍不住笑了,“逗你呢,你紧张什么?”
江慕舍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无奈地叹口气,打开保温盖,询问地目光投向我,“是我喂你还是你自己来?”
我乐了,“江慕舍,你不觉得问女孩子这种问题显得你很没风度吗?”我看得出,他在刻意保持距离。
江慕舍领悟过来地点点头,“好吧,我喂你。”说着,他便一勺一勺小心地喂着我,时不时拿纸巾擦掉了唇角溢出来的汤水,他专注地看着我,确定我咽下去了之后才舀第二勺,我被他凝望过来的眼神看得不自在起来,连咽下肚的汤都没品出个滋味来,目光不敢与他直视,定定地望着他漂亮的手指和被掌心托着的保温壶,突然“扑哧”一笑,“江慕舍,你这个壶好可爱,还有两只鸭子在游泳呢……”
江慕舍低头看了下,俊俏的双颊隐隐红了,他不动声色地将“鸳鸯戏水”的图画转到我看不见的地方,“我就是随便买了个,也没注意看。”
“特地为我买的?”看他难得害羞,我故意逗他。
江慕舍微微垂下脑袋,食指下意识地顶了下鼻梁上的眼睛,他躲避开我的目光,淡淡地说,“只是刚好家里缺一个……”
“那就不是特地为我买的了?”我故意流露出失望的神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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