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兄弟向皇宫外走去,不愧是同父同木的亲兄弟,他们五官比的皇子相像得多,胤祯年少意气风发,而胤禛沉稳内敛,明明相似的五官却又不同。
”两位爷,等等,等等。”
在宫门口胤禛听见动静回头,讶然道:“皇阿玛。”
康熙帝一袭便装,笑呵呵的问道:“你们兄弟去何处?”
在康熙帝身边,必然会有冠世侯,他一样便装,安静老实的跟着康熙帝,荣锐打千:“见过四爷,见过十四爷。”
胤祯对康熙帝明显微服私访的架势有点意外,“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同四哥去山上寺庙给额娘祈福,额娘总是说儿臣不定性,想着同四哥一起去静静心。”
“是去见无为和尚?”康熙帝眸光闪烁了亮光,胤禛恭谨的说道:“是。”
“正好,朕也想见见无为和尚,一起走。”
康熙帝撇开胤禛兄弟,指荣锐道:“朕让冠世侯抽只签,让无为和尚被他算算,荣锐这小子何时脑袋才能用在女子身上,朕对他···哎···”
康熙帝半是宠爱,半是无奈,荣锐耳根子发红,脸也像是红布一样,可怜巴巴的低垂着脑袋,盯着脚尖,结巴道:“主子···主子···女···女人···”
“行了,等你把话说明白了,太阳该落山了。”
“主子。”荣锐脖颈子都红了,“奴才···奴才不是···”
胤祯爽快的同荣锐勾肩搭背,“冠世侯同爷说说,你为何落荒而逃?皇阿玛给你选的人不好?”
康熙帝见荣锐窘得不行,胤祯搭在荣锐肩头手臂怎么看都觉得碍眼,“小十四不可笑他,傻小子是被朕逼着出门的,你多说一句,他又该躲到屋里不敢出门见人。”
“儿臣恭喜皇阿玛有此纯臣。”
“是纯臣,纯得朕头疼。”
“还不是您宠得?”
胤祯同康熙帝放松的闲谈,荣锐退后两步远,胤禛在他身侧斜睨了一眼荣锐,实在想不通,他们兄妹在房事上一点都不像,梦馨爽快放得开,而荣锐···京城有则笑话,荣锐被康熙帝亲自安排的教导他人事的女子吓得夺门而出,胤禛也不由得好笑,但凡是男子都有好奇,在女子身上驰骋会觉得舒服,而荣锐对女子比如蛇蝎,莫非他有断袖分桃之心?
“朕不宠他,冠世侯骨头都让人啃干净了,他不是摆弄不了女子,这小子是害羞,真不知他这性子是怎么养的,偏又让朕碰上,朕同他的情分不浅,如何都不能眼看着他没后人供奉香火。”
康熙帝说道此处,回头无奈的腕了荣锐一眼,刚刚平静下来的荣锐脸刷得一下又红了,康熙帝摇摇头:“罢了,等朕见过无为和尚再给你安排。”
胤祯对荣锐的帝宠有了几分动容,知道是一回事,亲眼所见后,胤祯心里羡慕得紧。想到钮钴禄氏的话,胤祯有疑虑,一旦四福晋故去,皇阿玛会看在荣锐的面子扶正西林觉罗氏?
胤祯虽然心底是这么想,但面上不显,同康熙帝谈笑风生,康熙帝对他也是亲切,一路上都是同胤祯交谈,他们之间的父子情意让胤禛看得眼热,在康熙帝面前装乖实在非胤禛所长,他凑上去只会冷场,或者惹康熙帝动怒,胤禛鼻观口,口关心,十四弟总是得额娘和皇阿玛喜欢。
入了寺庙,康熙帝因为是微服私访,并没让人驱散香客,因有木兰围场行刺的事情,有胤禛被火烧的事儿,康熙帝身边的便衣侍卫还是蛮多的,并隐藏在人群中。
无为和尚在佛法界是数得上的得道高僧,也曾写书解读佛经,可让无为和尚名传天下的是他善于相面,善于批八卦,有铁口直断之称,许是泄露了天机太多,无为和尚老得很快,他的身体枯瘦,总是恶疾缠身,死不了,但活着对无为和尚来说是遭罪,于是无为和尚在寺庙后山闭关不出,以研读佛法的名义,不见任何人。
此次他突然出关,闻讯赶来的香客很多,再多的香客都没康熙帝重要,穿着挑金丝的袈裟的无为和尚稽首,“贫僧见过万岁爷。”
先帝曾经信佛,康熙帝面上很尊重得到高僧,实际上他对佛教并不怎么看重,有利于统治,便用佛法操控中原百姓,哪块有祥瑞,康熙帝总会犒赏当地的官员,用来证明大清入主中原是老天爷的意思。
“无为大师不必多礼。”
康熙帝同无为和尚入禅房,见到尚没撤去的茶盏,康熙帝问道:“无为大师刚送走了客人?”
无为和尚将康熙帝让到上座,“是一位女施主,万岁爷不知,她是···”
“上好茶。”无为和尚吩咐身边的小沙弥重新上茶,胤禛兄弟坐在康熙帝身侧,荣锐站在禅房门口。
端上来的茶水,在门口已经由梁九功检验过,康熙帝嗅了嗅茶香,“不错,比贡品稍差,但清香味很浓。”
无为和尚恭维道:“能得万岁爷一句不错,贫僧荣幸之至。”
“荣锐。”
康熙帝端着茶盏,突然抬高声音,荣锐进了禅房,不像是被打趣调笑的时候脸红窘态,严肃而认真,“奴才在。”
“你抬头,让无为大师看看你的面像。”
“嗻。”
被康熙帝直接逼上门,无为和尚想要以泄露天机借口推辞都做不到,当今对冠世侯的宠爱连他这个闭关的人都听说过,无为和尚也不敢糊弄康熙帝,泄露天机是罪,蒙蔽信徒一样是罪过,尤其是在真龙天子面前。
无为和尚认真的端详荣锐,眉头紧紧皱起,康熙帝撩起眼睑,看无为和尚得慎重,心里咯噔一声,莫非荣锐的面向不好?不至于吧,将来无论是不是胤礽继位,他都会给荣锐留下万全的东西护身,况且荣锐这样纯然的性子,也没得罪太子。
“恕贫僧直言,冠世侯的面向是夭折的···”
康熙帝脸一下子撂下,“继续说无为和尚。”
让他怎么会说?无为和尚也是怕死的,“不过有贵人帮冠世侯改了命格,此后冠世侯必然大富大贵,一路平顺。”
其实他更想说,冠世侯明明应该死的怎么还活着呢?应该在三四年前就病死的,实在是奇怪。
“和尚也没说错,没有奴才妹妹,奴才早就病死了。”
康熙帝想到了荣锐当时的状况,有些心疼,摆手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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