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宏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已经跳不动一般,迟缓,沉重,挟带着难言的苦涩和巨大的心疼,最后,他张开口,话语直接跳开那仿佛丧失了思考能力的大脑,滔滔而出:“什么补偿不补偿的?现在我也不说那些了,因为我们两兄弟本是一体,休戚相关,患难与共。我既然远涉重洋而来,又找到了你,就断断不可能弃你而去。”
这老哥不是一般地犟啊,东方不败扶额,有些无奈地说:“要我和你说多少遍啊?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方向,咱们能不能不要搅到一块儿啊?”
东方宏固执地摇头,说:“不能。我现在就一个念头,要一辈子都守护着你,你说你不需要那是你的事,我只做我想要做的事情。”
东方不败很无语,半响,说:“我说了我不需要啊,你到底要怎样?”
东方宏说:“不怎么样。不在一起也行,不过,我不要离你太远,因为,我要一直都知道你好好地,幸福平安。”
东方不败嗤之以鼻地说:“什么一辈子都守着我啊?难道你不结婚?不生孩子?等你有了老婆,有了孩子,你自有你要为之奋斗,为之守护的人,还不止一个呢。到时候,你就知道你现在说的这些大话有多么可笑。”
东方宏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我绝不是信口胡说。是的,我不结婚,也不要孩子,就守着你。因为,你不肯好好过日子,让我心疼,我就也不好好过日子,也让你心疼心疼。”
这两句话说得极慢极慢,却是每一字都说得十分清楚、坚决。
东方不败心中巨震,他直视着哥哥,看见他眼中的坚定不移之色,知道这些话的的确确都是哥哥的肺腑之言,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自己不过是随口反驳他,没想到哥哥竟然是这样想的,他怎么会对自己这样一个离散多年的弟弟有这么深的感情?
虽然略有些不安,因为哥哥毫不顾及他自己的未来,但是东方不败也因此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这尘世上唯一的亲人绝不丢开自己的爱和决心,心潮止不住地澎湃起来。
久违的骨肉至亲的温情,此时就如一股暖流,漫过东方不败长久以来关闭得紧紧的心门。
这一刻,东方不败虽然还是默然不响,心里却由衷地唤了一声“哥哥”。
东方不败挪开眼,略有些调侃地说:“如果我说,我只有和男人在一起才会觉得幸福,你会怎么想?会不会看不起我?”
任何时候我都不会看不起你!看不起你就等于看不起我自己!你喜欢上别的男人,我当然会很不爽,很担心!但是,直不愣登这么说出来,岂不是将自己和弟弟之间好不容易才有的温馨氛围给打破了?
于是,东方宏虽然心里极为苦涩,嘴上却强作大度地说:“你喜欢男人也好喜欢女人也好,你都是我唯一的弟弟,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不过,男人和女人不同,你自己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着,不要轻易就交付出去自己的一颗真心。另外,若是你幸福平安就罢了,若不然,随便他是谁,我都不会轻易饶过。”
东方不败心里很欢欣雀跃,这一刻他感觉到哥哥真的是全无私心地爱护着自己,就连喜欢男人这一件即便是他本人都很难面对的事情,哥哥都表示无条件地宽容和接受,而且愿意做他强大的后盾。
东方不败不禁将之前对哥哥所有不满和偏见都抛之脑后,心里涌上极强烈的信任感和想要倚靠他的愿望,尽管这个哥哥只不过比自己大几个时辰而已。
也许是因为练了《葵花宝典》的缘故,东方不败容貌略有改变,变得更加阴柔,一颗心也变得柔软而多情,就如同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急欲与他人分享一些小心事小秘密,却苦于身边没有一个绝对可靠的人。
东方不败觉得心底埋藏着的许多许多不可言说的隐秘就如同埋在地里的种子一般,已经呈现出迫不及待地要破土而出的态势,再不说出来让谁一起分担一下的话,简直就要憋死。
现在好了,眼前的兄长就给他提供了这个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东方不败的一颗荡荡悠悠的女儿心终于找到了渴望已久的落脚点。而且,这位疏离已久却一颗真心不改的哥哥绝对是最最忠实于自己的,最最守口如瓶的,最最可以毫不设防的……
啊,好不容易找到可以将心底的各种情绪发泄出来的地方,或者说,是找到一个温暖的怀抱来依靠,又或者说,找个可以撒撒娇发发痴的地方。(教主和哥哥都动情了,只是,这时,他们被兄弟这一层关系禁锢住,都没有往那一方面去想。)
东方不败拉着哥哥坐下,全身全心都放松下来,亲昵地靠在哥哥身上,好让他看不见自己有些害羞的脸,才忍不住倾吐心声,低低地说道:“其实,我只是想试一试,也不是就有多喜欢他。你知道任盈盈吗?”
东方宏不知道他为何这时提起一个女人,不过还是认真地回答着弟弟的话:“知道是知道,但是没有看见过,说是神教的圣姑,前教主的女儿,是吗?”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说:“是了,你来的时候,任盈盈刚好溜下黑木崖去了,所以,你没有看见过她。我跟你说,任我行,就是你说的前教主,其实他并没有失踪,也没有死,是被我打败了后囚禁在某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任盈盈呢,我还暂时不想动她,一来是因为当时局势不稳,二来嘛,自从我当上教主之后,任盈盈很干了一些叫我不舒服的事情来,只是她是前教主之后,又是女流之辈,我身为一教之主,不好和她计较罢了。但是这笔账,我迟早要和她算。”
东方宏有些糊涂,还是语调上挑地“哦”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而且很有兴趣。
东方不败接着说:“先头你看到的那个男人——令狐冲,就是任盈盈的心上人。据说为了给他疗伤,任盈盈宁可自己被终身囚禁于少林寺来换取《易筋经》呢。现在,要是任盈盈知道了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却喜欢上了我,你说,她的脸色会不会很精彩?任盈盈那个死丫头一贯被人赞作是貌美如花,才情卓越,是女人中的女人,如今却被一个男人抢了意中人,你说,是不是比当众打了她一记耳光还要来得痛快?”
说完,东方不败就吃吃而笑。
东方宏拍了一下他的头,宠溺地说:“捉弄一下任盈盈,当然是没有问题。不过,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后面街上的一个人学结巴说话,结果自己也变成结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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