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受伤的表情,说:“为什么哥哥不让我亲?我听人家说,亲嘴是表示喜欢,我喜欢哥哥,所以想要亲一亲哥哥,不行吗?”
东方宏艰难地说:“当然可以,不过……你别把舌头放进来啊。”
东方不败茫然地说:“啊……我记得曾经有人就是这样做的,他说他喜欢我,非常喜欢……可是,他后来……”
东方宏心里暗道不妙,果然东方不败的眼神越来越虚无,就像是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突然吞噬了他所有的神采和灵气一般, 东方不败目光呆滞地喃喃自语:“他后来……他后来……”
在他发出凄厉的叫声之前,东方宏已经张开手臂,紧紧抱住了他,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他还在嗓子眼里尚未发出的声音,心酸地说:“没事的,有哥哥喜欢你就行了,哥哥最疼你了,别的人都忘了吧。”
东方不败在他的怀里辗转着寻找更加舒服的姿势,找到了才将脸贴紧他的胸口,喃喃地说:“哥哥不许骗人,我要你一直都陪着我,每天给我烤饼干吃。和哥哥一起做的饼干,最好吃了。”
东方宏伸出手指,刮去了他眼角残留的一颗泪,郑重地点头,说:“好,只要你愿意,我就一直陪着你,每天我们都要这样快快乐乐地一起烤饼干,还要,把饭也吃完,不许剩。”
东方不败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事情,吐吐舌头,说:“面团好了吧,可以开工了!”
东方宏和东方不败一人拿着一团面,各自用擀面杖将它们擀开。东方不败手里拿着一个铁片做的空心圈,一个用劲盖下去,一朵五瓣梅花就出来了。
东方宏则手里拿着一把小刀,用心地慢慢雕刻出一个人,这是他心底最深的挂念,然后一刀一刀绘上他的眼睛、眉毛、嘴巴……
东方不败歪着头鉴赏了一下,说:“哥哥刻的是自己吗?很像呢。”
东方宏在小面人的胸口点上三点,说:“你再看看。”
东方不败恍然大悟,说:“这是三颗痣吗?那就是我了。”
东方宏说:“嗯,把你吃进我肚子里,这样,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
“永远在一起?”东方不败甜蜜地复述着,美丽的眼睛灿若星辰。
“是的,永远在一起。”东方宏轻轻揽过他的腰,额头抵着额头,再次郑重地承诺。
东方不败笑了,宛若春风拂过大地一般醉人的笑。
东方宏也笑了,带着几分迷茫:现在弟弟还是不清醒的呢,若是他是清醒的,他还会这样高兴,这样对着我笑吗?
晚上,当弟弟蜷缩在怀里睡熟了之后,东方宏轻轻地挪开他的手脚,起身到露台上,整理纷繁的思绪。
这样,也可以吗?
不知道在天上的父亲看到我这样照顾弟弟,会不会气得又活过来,拿拐杖打我?东方宏不无苦涩地想。
可是,我曾经心里发誓,此后的每一天,我都要万事以弟弟为先,以他的幸福快乐为首要。
弟弟已经不能有真正意义上的家庭,他喜欢男人是不是就是因为心里太渴望家的温馨呢?
可是,那个男人可以给他什么?除了背叛还是背叛!
再说,即便不是那个男人,而是别的什么人,又能不能保证就会一生都善待和爱护弟弟呢?
谁会如我自己一般对自己的一生要如何度过全不在意,只是在内心无比渴盼弟弟可以幸福一生?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放心将他交付给别人?
所以,别的人不能给弟弟的,就让我来给吧!
反正,我这一辈子也不可能丢开弟弟,自己去过什么幸福的小日子。
那么,他的病好不好,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会一辈子陪在他身边,照顾他,爱他,不离不弃。
如果兄弟乱伦是重罪,会下地狱的话,那么,我将在天主或者佛祖或者别的什么主面前为弟弟的不知者无罪而申诉,然后一个人背下所有的罪名,坠入深渊也无怨无悔。
也许,我是真的有罪,因为,我真的真的……动心了。
对着自己的亲弟弟,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一切都是他生病时的虚幻之景,却难以自持地沉沦下去,也许……我是真的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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