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睡了一天，反而把体力全睡没了。自己出去玩和带学生们去实习时，一天爬两座山都没问题的，今天在城隍庙逛逛停停三个多小时，竟然觉得累趴了！一回到房间，春意就很没形象地倒在沙发上，捏着酸痛的小腿。
兀自高兴着，机票订好了，明天上午十点飞机，睡一觉起来就可以脱离大魔王了！哈哈……
只是，望着从卫生间出来，换上酒店睡袍的章无疾，春意的笑僵在脸上，“章无疾！不是说好另订一间房的吗？”
“你没听到他们说客满了？”
“现在全中国任何一家酒店会有哪一天是客满的吗？不信！”春意说着，脑中闪过大厅里立着的欢迎牌，似乎有什么学术交流会在这里举行。还是拨了电话去前台，答复是已经预定完了。
章无疾没有过多的表情，坐在床尾擦头发，催她：“快去洗澡。把要洗的衣服拿出来，我等会叫人拿下去洗。”
春意纠结，看着一张大床和两个单人沙发，“章无疾，回来时看到附近还有另外一家酒店，我出去住……”
话还没说完，就被章无疾扫过来冷冰冰的眼神打断了，“你在怕什么？”
春意悻悻地说不出来。他又说：“我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吗？”
春意腹诽：其实你的信誉真没那么好。慢条斯理地翻出自己的衣服进到卫生间里，看一下篮子里他叠得整齐的衣服，拿到门口说：“我明天就回去了，衣服带回去洗。”
在逛的时候，他提醒她买了护肤品。她再脸红地去挑了一套内衣裤，顺便给自己买了一套睡衣当掩护，他什么也没说，可她就觉得心里别扭。
春意在卫生间里折腾了快一个小时才出来，章无疾早已经躺进被窝里，似乎睡熟了的模样。看着空出来的半边床位，春意觉得如一个龙潭虎穴，她还是不那么快的自投罗网好了。
开了电视。把音量放到最轻，吹风机也不用力，就用干毛巾捂着湿发，暗自疑惑，肚子怎么痛了一晚上了？也不像生理期那样，是下腹痛，感觉是胃下，她一向爱护身体。也没有胃病史，难道真的吃撑了？可是没吃之前也在痛啊？到底怎么回事？
“把电视关了！红红绿绿闪烁的光线让人不舒服。把头发吹干，快点睡觉！”过了一会，章无疾冷淡的声音突的响起。
春意撇撇嘴，把电视关了，灯也关掉。只留下壁角的四只昏黄角灯，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头发。
突然一阵风从背后袭来，等她回神过来，已经被章无疾拖进被窝，牢牢抱在怀里。她的脸埋在他的颈窝，他沉重的呼吸打在她的头皮上。
被窝里都是沐浴露清淡的香味。被窝里的空气灼热，她轻轻向上仰头，清润的唇划过他的下颌，引起他的一阵颤抖。
“章无疾。我要被闷死了。”
他的身体往下一缩。从被窝空隙处传来的光亮，鼻眼相对，呼吸相闻，她看到他幽深的眸子。闪着清光。
看着她愣愣地神情，他腾出一只手，把被子往下扯了几公分，两人的头脸都露出来。
章无疾一笑，“睡不着，我们做点别的事？”
春意赶忙摇头，“不……睡得着，马上就睡着！”连忙闭上眼睛装鸵鸟。
听到他从胸腔里传来的厚重笑音，两手放开她，一手摸着她湿湿的头发，一手打开大灯，扯着她坐起来，笑说：“头发湿漉漉的就进被窝，将来头痛。吹干后再睡。”
看到她松一口气般的神情，他坏笑着问：“你以为我说的做别的事是什么事？”
春意把头一抬：“我什么都没想！”
“真的？”
“比珍珠还真！”
章无疾也不跟她争执这个，起身去拿吹风机。长夜漫漫，别的事有的是时间来尝试。
每个男人心中都住了一个黑发飘飘的女神。章无疾也不例外。手指轻轻在她细软滑爽的头发上穿梭，想起她曾经为盛世代言的形象照。第一年是古典美，仿若从工笔画中走出的古代仕女，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迷了多少人的眼睛？第二年是蜕变之华，依旧是惊心动魄的倾世之影，一年前的小家碧玉蜕变成雍容华贵的大家闺秀。第三年是以科幻为主题的突破想象力，礼服和妆容都有新的突破和尝试，驾驭自己的美丽更加得心应手，各种得体形象随手拈来。拍完这一季之后，盛世宣称她将退出时尚圈，有两年之久没有找到合适的模特拍摄新的形象照，反而用她后台的生活照代替。
镜头中的她，秀发一直长到了腰际。而他重逢她的时候，黑色直发被栗色的长卷发代替，头发上有护发素淡淡的清香。这一次又是黑短发！这个发型，她在高中保持了三年啊！他都视觉疲劳了，想看她长发的模样，齐眉的刘海，眼睛在长睫毛下忽闪忽闪的，时而狡黠诙谐，时而精光闪闪。
“头发怎么剪短了？”
春意白眼，周日在婚礼上见到时，他不就问过了么？“短发方便打理。”
“以后留长吧，我给你打理。”
“去！劳烦你我会有罪恶感的。”
章无疾一笑，“我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感官。如果你感到愧疚，那就对我好点。”
“不好意思，愧疚这个词不在我人生的字典中。你们律师不是最讲究造字措辞的严谨吗？罪恶感和愧疚感明显不是同一等级好吧！”伸手摸摸润润的头发，怎么还是感觉到困啊？还有肚子痛得越来越异常，或许她该去蹲一下厕所？之前也会肚子痛，不是因为吃错了东西，就是着了凉，通常上厕所拉一回肚子。就不药而治。今天实在痛得诡异！
“萧春意同学，很严肃地告诉你，没有愧疚感的老师不是好老师！”
“噗……”不用看，都能想象得到某人脸上此时的表情，“我是不是好老师又不是由你说了算。差不多就可以了，睡了睡了！”睡着了就不知道痛了，也许睡一觉起来，就好了。春意这么鸵鸟的想。
章无疾觉得差不多干了的时候才停下。把吹风机随手往床头柜上一放。钻进被窝，熟手熟脚的把春意圈进自己的怀里。吻就这么落了下来。
这一次春意没有很抗拒，反正是预料到了的情形，想抗拒也不会成功，还不如放平心态，能够享受得起来就享受吧，反正早晚都逃不过的。
在意识浑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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