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奕翡说:“春意,我想见你。”
春意苦哈哈地看看时间,“老大,你在哪啊?”都晚上九点了,她这几天扁桃体发炎,喝水都觉得痛不堪言,十分钟前才输液回来,她很累哇!易婉婉还在一旁挤眉弄眼的。
周奕翡从她声音中听出异样,“怎么了?有气无力的。”自从上次见面,他们又有半个月没见了,通过一次电话,她说在外面,估计就是在拍那幅广告吧。
“这三天,我就光靠牛奶和一点点稀粥存活了。扁桃体发炎,嗓子痛。你怎么了?”想见她,那语气跟要见她最后一面那样沉痛,她还没死好吧?
“有去医院看了吗?”
“嗯,看过了,接连输了两天液了。说吧,你怎么了,工作不顺利?有人欺负你了?”
周奕翡轻声一笑,“同事们都很亲切,我是新人,学的东西很多,现在暂时很轻松。明天还要继续打针吗?”
春意叹气,“是啊!校医说,嗓子哪天不痛了,哪天就不用来了!我去!我的手背全都是针孔了,那护士还怪我血管细,明天就要找手肘上的血管扎了!求安慰!”
“哈哈……”周奕翡脑海里出现她此时愤然的模样,她人很瘦,手也很漂亮,却不像一般瘦人那样,手背上青筋毕露。手也不胖,张开时,小指和无名指处会有小小的内涡,他听老人说,这样的手是聚宝盆。
“其实,你手上的血管真的挺细的。真不能怪那护士……”
“滚!我好累,我要睡觉了。”春意恨恨地说。
“嗯,睡吧。我也要回去了。”周奕翡凝视着那画里的人。轻声说。
春意早就从电话里听到车子的轰鸣声, “你在哪呢?找我真的没事?”
“没事,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确认一下,你是否还在地球,跟我处于同样的时空。”
“我不在地球。还能飞到外星去不成?你说没事。我就真当你没事了哦!那你早点回去,好好休息,周末你能休息吗?我请你吃饭,然后给你看好东西哦!”
“好!我到时给你电话。晚安。”
春意放下电话。愣了会神,转头看到易婉婉一副要爆发的样子,立即吼:“我现在头痛嗓子痛。你今天什么话都不准说!”
易婉婉一脸鄙视样:“自己说要杜绝暧昧,偏又要跟别人这么亲密,给人无限遐想。女人呐!真麻烦!”
春意躺在床上,轻声说:“快了!快了……我也很心疼他总是对我这样小心翼翼。”
“切!”一声,易婉婉便不理她了。
同学三年下来,追求过萧春意的人,没有五十个,也有四十八个了。除了学校里的人,还有她们兼职在外面认识的。有才的,有财的。高的帅的,人品好的……她都礼貌而坚决拒绝。虽有人不甘,纠缠的,也没有超过一个学期的。这个年头,谁都没有耐心,谁都想有捷径,一夜暴富,一朝情同,就算尘埃落定也不安心……
像周奕翡这样,能够始终陪同,不骄不躁,没事就隐身,有事就出现,耐心等候的人,易婉婉想,她这样的铁石心肠都快要融化了,而她萧春意却始终坚持不为所动,真是!不知道她脑袋是不是被门夹坏了!
大好青春,不谈恋爱,简直是浪费!易婉婉问过几次原因了,萧春意都用“自己还小”来作借口,鬼话!现在中学生都普遍牵手了,上上一次合作的女模特里,有个高中都没念的十七岁姑娘,说自己跟过的男人,十个指头都已经数不完了!我草!想她跟萧春意真是纯洁得像天山的白雪啊!
“诶!对头,我们去谈恋爱吧?”好一会之后,易婉婉突然说。
春意差点惊得从床上掉下来,看她面色如常,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对头,你咋了?”
“去谈一场恋爱,让自己死心,或者是让别人死心。”
“内个……别说得那么沧桑嘛!你要谈恋爱,我是绝对支持的!说吧,目标是哪个,需要我帮什么!”八卦!这绝对是本年度最大的八卦!易婉婉有心上人了!春意从床上探出半个身体,兴冲冲地问。
易婉婉刮她一眼,淡淡说:“我刚刚看到一句话,每一个不肯谈恋爱的心里都住了一个不可能的人。我想知道你心里住了哪个不可能的人。”
“去!说的你自己吧!现在遇到的男人都是我心里不可能的人。婉婉亲,你和蔡美人到底怎么回事啊?问你,你就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话说,你这么强势,是不是因为喜欢他,所以才闹别扭啊?”
“萧春意,你是不是活得太舒服了?”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没!没……我手痛头痛嗓子痛……”春意躺回床上,为毛她说的是实话,却没有人信她呢?她想起一部看过的片子,《The man from earth》,那个生活了漫长年代的男主角,他说出的话是他真实经历的,却让人当作笑话,当人们终于要相信的时候,他们又感觉到了恐惧。这部片子在网上引起广泛争议,褒贬不一,有称最好的,也有称之为最烂的科幻片。
“婉婉,是不是我说的话,你都会信?”
“你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信!话说,你对我说过真话吗?”易婉婉冷冷说。
春意白眼。她不知道是有些事已经发生了改变,还是她前世的记忆出了错。
舅舅、姨妈和她自己家的经济情况明显好转,现在她家所有的亲戚都走进学校食堂,搞承包制。胡秀枝等也不藏私,自己的经验大方分享,甚至还主动跟春意商量,看是不是干脆成立一家食品公司,除了凤远县,也可以渗透到周边各县市的食堂。
春意哈哈笑,对于他们的问题,有问必答,建议无偿提供,后来他们自己觉得麻烦,难管理,还是知足常乐小富即安好,于是作罢。
有了这三四年的历练,二十岁出头的余海洋已经能够独挡一面,姨父和他从食堂出来,办了养猪场,虽然规模小,可也日渐红火。前世的余海洋而立之年还在四处奔波,没个定性,总想着一夜暴富,折腾了不少生意,最长的也没有超过半年便放弃。
1998年的长沙大水有发生,但自己家乡的干旱却没有发生。
她还记起之前一直被自己忽视的一件事,前世2000年大年夜暴雪,姑爷公孤身一人,被冻死在自己的老屋里。肖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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