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自己是在哪儿,皇宫还是明王府?
为什么晋哥哥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上贡禁宫的六盆大王秋葵都取来给她?
他怎么有这么大的权力?
也或者,是临冕要给自己,只是借着临晋的名头?
也不对,若是临冕对自己尚有余情,照着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容忍临晋这样整日陪在自己身边?
董诗情抬手一株株抚过去,脑子里的谜团绕如那充盈四处的花香。
她想了一阵儿,百思不得其解。
“小姐,小姐?”
董诗情从纠结的思绪里被唤回来,也没听清楚方才小玉问了什么,便回道,“小玉,你说什么?”
“小姐,到了浴足的时辰了。”小玉已将浴足的药汁端了过来,董诗情自芳华殿之后,体寒血亏,故而太医开了许多调养的方子,其中就包括这每日的药汁浴足。
“哦,”她下意识的伸脚,小玉便替她将鞋袜褪去,露出一双小巧的脚来。
因她看不见,小玉便轻轻握着她的脚踝准备将她的双脚浸到药盆里去。
为了更好保持药性的缘故,药盆选用的是透亮的碧玉盆,此时那剔透的碧玉盆里盛着半盆半清半浊的黑红药汁,一双细白小巧的秀足顺着侍女的牵引,正慢慢地往药汁里浸没。
临晋进得门来,面前便是这么一副图画,真可称得上是一副图画了。
那碧色的玉盆,黑红透亮的药汁,更是衬的她那一双白皙小巧的脚越发莹润可爱。
或是药汁有些烫,她微微一退,五个小小的脚趾随之蜷缩起来,临晋只觉得这一缩更是挠的他心里热热地发痒。
真可谓玉足娇嫩罗袜生香,临晋想,年少时曾看过一本唤作‘人间情录’的杂书,那上面说,世间男人多半是有恋足癖的,若是美人更有一双玲珑玉足,那便是锦上添花之美了。
当时他还嗤之以鼻,如今见了,自己心内一阵阵热烫的熨帖,倒显得是那本书上所言非虚了。
小玉本也是身有武艺的人,自皇帝一进门她便觉出来了,只是主子吩咐过,若是正忙着小姐的事,可不必急于行礼,便没起身迎上去行礼。
如今她见皇帝一面放轻了脚步往这边来,一面向她挥手,便会意地往门外退了出去。
行至门前,忍不住回头偷望,不意外地看见皇帝正蹲在榻前,正伸手握住榻上坐着的女子另一只脚浸到药汤里去。
他是靖国的九五之尊,却心甘情愿为一个女子做到如斯地步,纵使小玉从来不曾起过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现在却仍然忍不住地羡慕起她的女主子来。
即使是个普通的男子,怕也不会为了心上人做到这份上,更何况是堂堂的天子!
小玉忍不住又偷眼望去,灯下的男人正做着世上男子认为低贱不耻的事,却是一脸心意得偿的满足,仿若是得了天下最大的美差。
不由越发羡慕女主子了,小玉心内忽动,却发觉远处上一秒还满脸温柔含笑的男人,这一秒便回头倪了自己一眼,这一眼,狠戾冰冷,冻得小玉一个哆嗦,忙不迭地出门去了。
这才是她的主子,谋略过人,时而宽仁,时而阴狠暴戾,是尊贵的天下之主,小玉抚着胸口,不断警告自己,那副温柔的样子,只是女主子才能专享的特权,莫要僭越。
诗情本是正沉溺于自己杂乱的思绪里,忽然发觉脚踝上握着的手换做了一双布了粗茧的大手,那双手握着自己的脚踝浸进汤药里,随后便从脚踝往脚趾细细按摩。
那定不是一双女孩子的手,小玉的手比他的要小的多了,再加上那虎口上的粗茧,应是男子常年握剑留下的,那便只能是临晋了,她心内肯定,也不怎么慌,只是觉得怪怪的。
以前临晋、临冕都为自己洗过脚,只是那时尚小,不足十岁的年纪,也不当什么大事。
但如今这样,诗情直到此时才猛然发觉,晋哥哥对她,怕不止是兄妹情分。
烈女传上,东周有女,外出遇暴雨,鞋丢袜破,教一男子看见了,自觉渎了贞洁,返家便自砍了双足,以示节操。
这天下男尊女卑是自古的规矩,女子当自洁,若被哪个男子见了双足,定是要嫁与那个男子的了,否则便被视作荡妇。
她心里一时心思百转,以往许多不曾注意的细节都涌上心头,他时不时地抱着自己,最初时他替自己更换衣衫,虽说是她眼睛坏了不方便,但细想而来,真正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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