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浓一到太师府就被王润拉过来了,陆成也跟着他,自然来不及把寿礼交给收录的人。他本想等拜见完太师后就吩咐陆成把寿礼送去,此时王润既然提了出来,他自然不好再藏。
锦盒呈上来,王润惊讶道:“不是说送石砚的么?这盒子是装画的罢?”
敏王闻言笑道:“想必奉阳王寻得了一幅先人的真迹,弃了原先选中的石砚。不知太师介不介意让我等开开眼界?”
王太师却不答应,只道:“画是奉阳王送的,还是看奉阳王的意思罢。”
陆华浓恨敏王恨得牙痒,却还得摆着笑脸,道:“敏王殿下这回可是猜错了。虽是丹青,却非名师真迹,只是华浓的拙作罢了。昔日得太师照拂,华浓无以为报,便亲自执笔,讨太师一笑。”
“那更要欣赏欣赏了。从来只听说奉阳王英勇善战,却不知奉阳王原来也善丹青。”弘王笑道。
“弘王殿下言重了,不过是近日得闲才练上几笔,技艺生疏得很。”虽说逃不过被点评,但陆华浓还是把丑话说在前头了。
王太师似乎很开心,大笑道:“既是出自奉阳王之手,那我就不客气地当众展开一赏了。”
陆华浓只有陪着笑称好。
王润帮着打开锦盒,展开画轴,见到庐山真面目后不禁愣住了。
不禁王润惊讶,就是几位皇子和大人都觉得惊讶。不是雄鹰展翅,不是气吞山河,不是岁寒四友,只是一幅戏蛐图。画技虽算不得高超,但也不算粗糙,用色简单,以陆华浓所说的练笔之作,整幅画看起来算是不错。
只是这意境就差得远了。
一幅好的丹青,画技固然重要,但更出众的是意境。
陆华浓的这幅画,既无气势,又不符合祝寿的主题,怎么看怎么怪异。
敏王讥笑道:“王太师八十大寿,奉阳王竟送如此寿礼,也太吝啬了罢。”
王润有些不明所以,其他人面上都有些不赞同,就连素来顾及陆华浓面子的弘王也是如此。
就在此时,王太师忽然大笑:“活到我这个年纪,既不上朝,又不管家中事,闲来无事,不就是逗逗鸟儿、斗斗蛐蛐,寻乐子么?这意境很好啊!看来奉阳王这一病,心境变了许多啊。”
虽然众人看不上这幅画,但寿星说好,你总不能唱反调,自然是跟着说好了。
“奉阳王,来来来。近来我手痒得很,小润太不顶用,你来跟我下一盘。”王太师招手道。
王润有些无奈:“爷爷,还有客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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