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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拂槛露华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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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王爷接客了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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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王赞同地点点头,“查探查探也好,这风尖浪头上还是谨慎些的好。”

    一个皇子,能说到这个份上,已是掏心掏肺了。陆华浓心里不是不感激的,想到往日里队这位皇子的各种怜惜同情,他不禁一阵憋屈。人家到底是皇帝的亲生儿子,虽然手头没余钱,但府中开销都是宫里头出,季贵妃主持中馈,就是再克扣,也得顾忌其他人,几位王爷可都不是她出的,宫里头还有多少眼睛盯着她,便是太后也还活得好好儿的,她不敢太过分。

    所以,最可怜的其实是他这个奉阳王。

    再憋屈他还得说一句:“多谢明王殿下关心!”

    “奉阳王见外了!奉阳王是国之栋梁,本王势弱,有几位皇兄在,以前无法结识奉阳王,如今有机会能与奉阳王下盘棋已是大幸,奉阳王不嫌我麻烦就好!”从“本王”到“我”,明王的确有一番表示亲近的心意。

    “明王殿下言重了。”陆华浓客套客套。

    明王笑笑,又道:“将那孩子叫来,我瞧瞧奉阳王的儿子是什么模样。”

    陆华浓无奈,便命陆成去把孩子带来。

    陆思宇早就换了刚来时穿的那身麻布衣裳,陆成张罗着把陆华浓幼时穿过的衣裳找出来,好在保存得不错,有几件夏裳还有九成新,穿在陆思宇身上也合身,因此明王看到的陆思宇勉强算是个出身不错的小公子,虽然行礼行得不怎么规范。

    “你叫什么名字?”明王今日兴致很高,竟有闲情和一个孩子说话。

    若让陆华浓说,明王的兴致每日都很高。

    陆思宇没见过明王,见他穿着极好,不禁有些害怕。在来的路上陆成已经告诉过他,有贵人要见他,让他不要乱说话,有事只管听王爷的。所以他怯生生地看向陆华浓。陆华浓本有些寡淡的心思立即活了起来,他顿了顿,偏头笑道:“这位是明王殿下,是当今圣上的七皇子,他问你什么,你只管说照实说。”

    陆思宇点点头,道:“明王殿下,我叫陆思宇!”

    陆成顿时有些失色,这孩子没有经过教导,不懂礼数,竟不知如何回话。他也不知明王会突然要见这孩子,只刚才在路上粗略地教了如何行礼,哪里来得及教别的礼数?

    “乡下孩子,没见过世面,若是有所得罪,还请明王殿下不要见怪!”陆华浓打了圆场。

    明王还是那副少年的模样,笑得跟一汪清泉一般纯净,“不过是个孩子,难道我还能怪罪一个娃娃?”说罢,他赌气似的不看陆华浓,转而对陆思宇道:“这名字取得好,可是你父亲取的?”

    “是父亲取的,父亲是个秀才。”提到父亲,陆思宇露出些骄傲的神色。大约每个孩子都是崇拜自己的父亲的,乡下地方出个秀才不容易,虽然陆思宇的父亲后来一蹶不振,甚至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但这并不影响他在陆思宇心中的地位。

    明王点点头,陆思宇看不出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是他脸上还带着笑,单纯的陆思宇便只以为他是高兴的。

    “你父亲何在?”

    陆思宇闻言低下了头,刚才的骄傲一扫而光,露出了悲戚之色,“父亲在来路上得了风寒,没治好,死了。”

    “是个可怜的孩子,若是能留在奉阳王府也是他的造化了。”明王这话是对陆华浓说的。

    陆华浓点点头,不在意地说道:“是不是他的造化还得看老天。”

    明王又问了几句,就让陆思宇退下了。接下来倒是一言不发,只管下棋。

    一盘棋终了,明王开口说道:“中秋快到了,依照往年的惯例,父皇是要举办群臣宴赏月的,不知奉阳王的身子如何了?”

    问陆华浓的身子其实是问他会不会出席,陆华浓自然听了出来,心道没痊愈也得痊愈了,便笑着说道:“伤已无大碍,算是痊愈了,只是留下的病根还须仔细调养,但也不是一两年的事,恐怕臣余下的日子里都得如此过了。”

    明王忙道:“那赏月宴奉阳王就别出席了,席间吵杂混乱,酒色迷人,于奉阳王的身子不好!”

    陆华浓摇头道:“陛下与几位皇子都如此关照臣,那赏月宴臣自然要参加,以示臣对陛下与几位皇子的谢意。”

    “奉阳王说的也对,父皇对奉阳王很是关心,昨日还曾问起二皇兄奉阳王的伤势呢。不过二皇兄事务繁忙,久不来奉阳王府,想来并不知道奉阳王的境况,只道奉阳王仍卧床休养。父皇以为奉阳王无法出席赏月宴,有些遗憾呢。”明王虽然不上朝,但他因为生母的缘故,与弘王稍微亲近些,这些事弘王不瞒他,他自然是知道的。

    “正是如此。皇恩浩荡,臣无以为报,出席赏月宴让陛下开心是应该的。”陆华浓笑道。

    虽然陆华浓说自己身子好得差不多了,但明王却还是有些担心,所以第二盘棋终了他就回去了,好让陆华浓休息。

    明王走了之后,陆华浓立即让人把陆思宇叫来。

    陆思宇这次的礼倒行得似模似样了,可见先前回去之后就一直在练习。陆华浓看过的人多得去了,眼光自是精准的,他看得出这孩子并非绝顶聪明之辈,但是方才明王问这孩子问题时,被他看到了一个优点。

    “你叫陆思宇?”见陆思宇点头,陆华浓又道:“这名字很大啊。作为一个平民孩子的名字,‘宇’字太大,并不合适。所谓贱名好养活,你父亲给你取这个名字,期望过高,易使你命途多舛,并非好事。”

    陆思宇闻言顿了顿,道:“父亲并无他意,只是母亲闺名韩宇,母亲早逝,父亲思念母亲,才会给我取名‘思宇’。”

    “韩宇?这名字作为男子都嫌大,作为女子就更大了,也难怪你母亲福薄。你外祖父是个读书人?”陆华浓随口问道。

    “外祖父是私塾先生,只有母亲一个独生女儿。”陆思宇回答得很详细。

    “祖父呢?”

    “祖父……”陆思宇突然住了口,小心地瞥了陆华浓一眼,见陆华浓似笑非笑,心中顿时忐忑不安,许久才道:“祖父也是个秀才,早就过世了。”

    “是么?”陆华浓挑眉,“族长说你是他的亲孙子。”

    “族长认我做孙子也是为我好,他对我就像对亲孙子一样!”陆思宇大声说道,不知是要说服陆华浓还是要说服他自己。

    陆华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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