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个女人已经把马志利的手掰开，她的双手扯着马志利的头发用力的抖动着：“臭小子，你快把车停下，快停下！”她声嘶力竭地嚷着。
在喊声中，汽车嘎然停了下来。汪小凤放开抓住马志利头发的手，双眼惊呆地看着马志利。
只见马志利拉开前边的车门，走下车向后走来，来到后面车门前，拉开车门，站在门前，双手交叉攥在一起，把每个手指上的手套按紧些。他又用左手按了按下兜口里的那个扣子，还在里面，他双手伸向前，老鹰一样朝那个女人抓去。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那个女人哆哆嗦嗦地向后躲着，嘴里惊恐地喊着。
马志利并不说话，他的两眼冒着邪恶的凶光，双手猛的向那个女人的脖子掐去。
“啊！救命呀！救命呀！”那个女人拼命的呼喊着！可是在这远离村庄的黑夜地里，她的喊声尽管刺破了沉闷的夜空，但是，也不会有人听到。
夜色沉闷，仿佛要把无声的大地压破。一辆黑色卧车从蜿蜒的104黝黑大道上爬了出来，在没有一个人影的空荡荡的大道上蠕蠕滚动，在写有：“长子营乡治安巡逻队”牌子的旁边，在一个矗立在信用社大门旁边的一个电动取款机的小屋前停下。车门打开，从车里走下一个狼一样的人，他一手拉开后车门，另一只手向前一勾，把躺在里面的死物拉了出来，腰一弓把那个死物抱了起来，转身疾步小跑来到那个电动取款机的小屋前，“乓”地一撞，小门撞开，“砰”地一下把那个死物扔在了地上。尔后，伸手从上衣的兜里掏出那个精心准备的扣子，攥在手中，拽过那死物的有些僵硬的冰凉的白惨惨的手，把那颗衣扣子放在她手中，他用力把那惨白的手向一块凑，可弄了半天也攥不上，没办法，只好把这个扣子塞在她的两个手指缝中。
次日清晨，一辆红色卧车停在电动取款机的小屋旁，一位亮丽的女子提着小坤包走下车，拉开了电动取款机的门，这时，一张咧嘴瞪眼的狰狞面孔凸显在她的面前，她“啊”的大叫一声迈进的脚赶忙退了回来。朝车里大声喊道：“王力，你看，一个死人！”
听到喊声，车里的那个叫王力的小伙子冲出了车，抱住跑过来的媳妇，朝她问道：“哪有死人？死人在哪儿？”
“在那个小屋里！”他的媳妇哆哆嗦嗦朝那个电动取款机小屋指着。
“奇怪，那儿怎会有死人呢？你站在这别动，我去看看！”王力说着把媳妇放开，朝那个小屋走来。
只见他轻轻推开小屋的门，“哎哟！真他妈的有一个死人，还是个女的！”
王力把那个小门 慢慢拉上，边向东跑，边大声嚷了起来：“赵所长，死人了！赵所长！”
听到嚷声，赵所长拉开门走了出来：“小王，大清早的，你瞎嚷什么呀？谁死了，嗯，谁死了？”
王力气喘吁吁跑到那个赵所长面前说：“赵所长，不骗你，真的死人了！就在那个取款的小屋里，刚才把我媳妇吓得够呛！真的，您看看去。”
赵所长看今天这个王力说的这样真真切切的，便点了一下头，和王力一起朝那个小屋走去。
当赵所长拉开电动取款机的小屋的门时，便看到了那个躺在那里脸朝上的那个女人的死尸。“他妈的还真有个死的。”赵所长嘟囔了一句。把那个门关上了，拿出了手机，拨通了区公安局的电话，把这里的情况报告了区里。随后，赵所长又回去叫来了几个公安战士，把这个小屋给看住了。不一会儿，区公安局，市公安局都先后赶来。在这个电动取款机的前面摆满了十来辆公安车。
这时，马志利开着汽车经过了这里，当他看到这里有好几辆公安汽车停在这里时，汽车没有减速“嗖”的一下开进了乡政府大院。把车停在乡党委门前，他推开车门，慢慢走下车，来到了乡党委办公室，坐在办公椅上点着了一支烟，慢慢吸着。吐出的烟圈在他铁一般的脸前缓缓向上漂移着，他皱起了眉头，狠狠胙了几口烟，便把那刚刚抽到半截的香烟掐灭了，扔到了地上，他双眼望着窗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他整了整上衣，便拉门走到了门外，径直朝门外走来。
见马乡长走了过来，赵所长赶忙朝身边的那个那个穿着公安服，戴着大檐帽的北京市公安局的王科长介绍说：“王科长，这是我们乡的马乡长。‘马乡长，这位就是北京市公安局的王科长，这位是大兴区公安局的李局长。”听完赵所长的介绍，马志利走向前，和王科长，和李局长握着手。在和他们握完手后，马志利朝赵所长问道：“赵所长，你们看清死的这个人是谁了吗？”
赵所长说：“我们派出所有的人见过这个人，她就是华威饭店的那个汪小凤。”
“是汪小凤？”马志利很是惊讶地问道。
赵所长点着头：“对，就是汪小凤。我在华威饭店吃饭时也见过这个服务员。”
马志利叹息了一声，不住地点着头：“惨呀，真惨呀！你们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赵所长说：“这个作案的人很是狡猾，我们根据死者的被害情况来看，他是被凶手用手给掐死的，可是，在这个被掐死者的脖子上，没有留下一点点他的手纹。我们只是在死者的手上发现了一个扣子，我们分析，这个扣子很可能是在死者与凶手生死搏斗时，死者从凶手大衣上揪下来的。。您看，就是这个扣子。”赵所长从兜里掏出一个白手绢，他把那个用手绢包着的扣子拿起来递给马志利。
马志利从赵所长手里接过那个扣子“这是个军大衣上的扣子，你看，黄铜色，上面还带有‘八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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