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道,“骤然受困,无计可施,还请邹御医见谅。”
事已至此,怨恨也没有用的,邹君彧无奈笑道,“医者本分,娘娘言重了。”
世瑶接过邹君彧手中的药碗,一边走一边问道,“陛下现在情形如何?”
邹君彧坦然道,“不太乐观。”
从皇帝特别痛快的撤走了崇庆宫的守卫,世瑶就知道高氏的情况不会乐观,只是,她心里始终都藏着那么一点期望,所以昨日问都不曾问过。
“但说无妨。”
“阴阳偏胜,气机逆乱,风火相煽,痰浊壅塞。苔薄脉浮,风邪入中。”
世瑶不懂医理,但是这几个字听得明白,就是中风。这个病可轻可重,治疗得当,恢复如初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更多,是要遗留下很多的问题,而太皇太后的情况,显然不会是前者,世瑶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御医可有良方?”
“昨夜到现在,太皇太后醒过来几次,但是已有些朦胧思睡、昏愦无知的症状,虽然没有起床,但是也可看得出来,手脚都虚浮无力,行动很是困难。”
世瑶这心里登时比黄连还苦,她根本无法想象太皇太后那样刚烈的人,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的样子。她忍着泪问道,“尽心调治,可有希望恢复?”
“太皇太后因何发病草民不得而知,但是草民一点愚见,最主要的还是疏散心结。太皇太后若是能打开心结,再辅以针灸药物,还是有痊愈的希望的。”
高氏是被皇帝生生气成这样的,这心结该如何疏散,也不是简单一句话的事儿,但是,好歹还有希望,世瑶的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如此一来,她反倒要关心皇帝那边,如果赵煦知道这个情况,是不可能让高氏好起来的。她倒不是想要恶毒的去揣测赵煦,只是一步一步走到这里,彼此都没有了退路。
“福宁宫那边,你是如何上报的?”
“风邪如体,需用药物和针灸。”
世瑶赞赏的看了他一眼,邹君彧说道,“草民还想留着命出去。”
“侍卫都已经撤了,御医想要出去也无不可。”
“娘娘何必取笑,这侍卫虽然撤了,可是一上午除了娘娘却没有一个人进来,草民走得出这崇庆宫,也走不出皇城大内,况且,草民还有父母家人。”
世人都有父母家人,所以皇命就显得尤可敬畏,寿康公主身为皇帝姑母尚且不敢触犯,更何况他人。世瑶虽然父母不在但是也有家人,她的心蓦然沉重下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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