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
方芸萱嘻嘻一笑,递了一根糖葫芦至他眼前,道:“我去买这个了啊,既然段大哥不在就给你好了。”
凤倾城立时黑了脸,想他将她视为亲妹妹,她一门心思只想着她的段大哥,小时候他可没少买了糖葫芦给她吃,怎如今她吃糖葫芦只顾着她的段大哥了?
“女大不中留。”凌无双扫了他一眼,伸手接了方芸萱手中的糖葫芦,咬了一颗,酸得眯了眼睛,“将你爹送走了可觉得舍不得了?”
“嗯。”方芸萱耷拉着脑袋,“看他走了确实有些不舍。”
凌无双亲昵地挽了她的手臂,与她慢慢走在街道边上,道:“你一个姑娘家也不好整日随着你爹行走江湖,先在府中住些日子,若是无趣了我领了你去上阳行宫住上一些时日,那里山清水秀,甚是惬意……”
凤倾城走在她们身后,一路上听凌无双恨不得对她掏心掏肺,他紧抿薄唇,眼神愤愤地盯着她的背影,心想他就比不上芸萱与她亲吗?
……
三人回到凤府之时就见端木崖正站在府门口等着,凌无双诧异地看着凤倾城,问道:“他不是送了秦姑娘回去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还未等凤倾城说话,方芸萱就先惊叫了起来,“你说段大哥有事,就是去送那个狐媚女人回家?”
她摸着鼻子偏过头去,不再多言,凤倾城见她这般本欲想将她嘲笑一番,可还未开口就被方芸萱扯了衣襟。
“凤哥哥,你怎不早说?我家段大哥何时与那女人扯上关系了?”
“你家段大哥英雄救美了。”
“不许你说她美!”
凤倾城看她气红的双颊,忍着笑,道:“你家段大哥救了她。”
方芸萱看看他又看了看凌无双,随后松了手,嘟着嘴往端木崖那边去了……
凤倾城优雅地理着衣袍,瞥身旁之人一眼,道:“凌无双,我怎觉得你是故意的。”
她甚是无辜地看着他,“有吗?我只说漏嘴而已。”
“……”
……
翠竹居内到入了夜才得了安宁,方芸萱清脆声音在院中响了许久。
迎春苑中,凌无双一袭白色单衣立在床头,她低头看着床上之人,容貌俊美却不显阴柔,眉宇间英气不失,良久后她叹道:“你说你这副皮囊祸害了多少人家的女子?”
凤倾城横躺在床上,一头墨发垂落在床沿,他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没入发中,长长叹息一声,随后半睁开眼睛看着她,道:“肤浅之人才重容貌,你可是那肤浅之人?”
凌无双冥思片刻,在一旁坐了下来,道:“若你相貌丑陋,我是宁死也不嫁你的。”
他听闻后心中一阵畅快,想自己这副皮囊能将她迷住了才好,饶是心中欢喜着他却露出一脸鄙夷来,“不想你也是那肤浅之人。”
她冷冷一笑,道:“秦姑娘岂不是比我更肤浅了?她对你有意痴傻之人都看的出来,你真能无动于衷?”
“你可是吃味了?”
“何为吃味?我倒是觉得今日芸萱买的糖葫芦酸得很。”
凤倾城大喜,忙翻身坐了起来,伸手覆上她胸口,问道:“那你此刻可还酸了?”
“方才喝了莲子羹,甜腻得很。”她挥开他的手,一脸正色道:“日后那秦媚儿再和你眉目传情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你可要小心护着你的眼珠子,堂堂一个驸马,竟当街与其他女子眉来眼去,你置我颜面何在?”
凤倾城咕哝一声,道:“我只看了一眼就避开了,那一眼也是无意,这也怨我?我都说了我对她无意,她要如此我也拦不住。”忆起白日种种,他眼中精光一闪,窃笑道:“常言道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今日我看端木兄对她关切得很,他可是有意于她?”
“你若是不想被芸萱乱刀砍死,大可去促成他们。”
他垮下肩头,丧气道:“如此真怨不得我,谁叫你夫君相貌倾城。”
“恬不知耻。”
他突然邪魅一笑,倾身上前将她推到在床榻之上,随即又覆上她软馥娇躯,“那我便不知耻好了。”
……
翌日,秦家夫人备了薄礼亲自登门了,巧心得了消息像是天要塌下来一般,她急匆匆地回了迎春苑,见凤倾城与凌无双都在,也不避讳,径直道:“公主,奴婢方才得知秦家夫人来了,您可要去看看?”说着又甚是不满地看着凤倾城,眼底谴责意味浓厚。
凌无双落下一子,看着棋盘之上的黑子,道:“昨日救了秦媚儿的是端木崖,秦夫人兴冲冲地来做什么?”
“奴婢都打探清楚了,那秦夫人本嫁了一名私塾内教书先生,后因那教书先生染病去世了才改嫁到现在夫家,那秦家原先是做丝绸生意的,如今家道中落了,秦老爷卧病在床,秦家也只秦媚儿这么一个女儿,奴婢料想秦夫人这般定是想攀高枝。”
凌无双颔首,掀开眼帘看了凤倾城一眼,问道:“她说得可对?”
凤倾城指尖挑着一枚白字,一翻手便落在棋盘之上了,他诧异地看了巧心一眼,随后笑道:“对。凌无双,你这丫鬟还真是不容小觑。”
她笑笑,朝巧心吩咐道:“日后收着点儿心思,凡事三思而后行,你将秦夫人说得那般不堪,可曾想到叫人听了去会如何?”
“是,奴婢知道了。”
“下去吧。”
凤倾城笑了笑,道:“一片好心,不想还叫你训了一通。”
她但笑不语,带落下最后一子后才道:“胜负已分,今日的账簿都交由你看了。”
“那你做什么?”
“去找芸萱会会秦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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