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在山上呆到傍晚才回去,仍然是没有发现任何可以离开这个空间的地方,杨云甚至跑了半个小山,但是她的手机仍然像一个砖头一样,没有任何的信号。
晚上两人回去的时候还特地又去了一遍董叔那里,蹲在那田头静静地看着董叔一人种着他们昨天帮忙了半天的豆子,那董叔竟然还和他们说一些他家里儿女的事情,比如他老婆死前有多么的贤惠,比如他儿子媳妇有多么的孝顺,又比如隔壁张家李家发生的事情,而他唯一不记得的就是昨天这片地里也种过了豆子,就像是程序因着玩家不同的表现而产生的不同的后果,相当的令人吃惊。
张郁佳吃了晚饭之后就早早的睡了,他本来想趁着天黑再看看这书序的变化,不想肚子里的小子闹腾的挺厉害,一股子强烈的坠痛和酸胀感让他身体跟着抽搐,连站着都不行,连着筋的疼,由此他心中不免有一种羊水破了快要生的感觉,可是他该从哪里出来呢?!
这个问题一直到了杨云洗过进来准备睡觉的时候突然得到了缓解,不过只是缓解,那种连着筋带着肉的酸胀可是始终没有停歇,连眼皮子都酸的抬不起来,如此他不得不闭上眼睛和杨云说话。
杨云的不安一天比一天甚,不过她始终没有在张郁佳的跟前表现出来,因为她知道,即便后果再糟糕,至少还有他是陪着她的。
而张郁佳则想着阿黎说过的话,然后想象着两人见面的场景,想象着以后的美好生活,要是没错的话,按着他所说的,明天早上开始就是一切恢复如初了,也许仅仅只是少了那些不该看见的东西而已,而他竟是这样的向往。
而更奇怪的是,他只不过是几天没有见他而已,竟然这样的想他,越是夜深的时候越想他,那种属于小媳妇的思想其实是很被他不齿的,但是现在他却只想枕在他的怀中,然后被他抱着哄着,这样的话,他才能安心下来。
就这样一直想了好久,张郁佳刚刚进了梦,耳边突然传来杨云急切的声音,“佳哥,我的手机在厕所里有信号呢,我打电话给我哥了,我哥说他们都很好。”
“你电话能打通?”朦胧中,张郁佳对于她的话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杨云只顾一边拉起他一边道:“姚大师也在,他说我们现在就在住院部的下面,这里就是幻象,他还说B市整个市都成了鬼城,和你那个阿黎脱不了干系,他是鬼王,真的阴间的鬼王。”
被杨云这么一咋呼,张郁佳脑袋瞬间清醒,想到他三天前说过的话,他猛然惊了一惊,他所说的‘三天后恢复如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不是回到那个洁净的世界,而是当整个世界都成为鬼城之后,也算作是‘恢复如初’,如此,他的目的就是屠了整个B市,继而掌控这里所有的人,可是他将会通过什么样的方法呢?
“带我去厕所看看,那里肯定有突破口。”张郁佳说罢随便搭了一鞋子就出了来,然后两人二话没说就往厕所跑去。
这个农家的厕所是那种茅坑形式的,真正的茅厕只有蹲着的一个坑,好在旁边还有一个水龙头,自己蹲完自己冲掉就行了。
不过如果说破了这个阵需要两个人钻到那屎堆里面去,张郁佳还是情愿站在这里干着急。
这时,杨云的手机又亮了,不等她接通,对面就听姚老头气急败坏的吼道:“快啊,再慢我们都死了,你们快找地方出来啊,看看什么地方有信号的就是那个地方疾步走一个阵就成了。”
“我们在找啊,可是这眼前就是茅厕,总不能钻到屎堆里去画阵吧!”杨云和张郁佳想到了一块,她也在迟疑着。
姚老头却道:“不可能,他不可能将出口留在那里面,肯定是在别的地方,你们再找找。”
张郁佳围着这茅厕转了一圈,发现一个破陋的小屋子旁边还有一个猪圈,但是那里面却堆得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估计是当成仓库用了,而猪圈边上却没有被盖住,下面居然有深浅不一的几个洞,如此张郁佳紧着就想到了那个在张文强写字楼下面和住院部下面都有的七人窟窿,如此,这里应该就是出口。
张郁佳这样想着,就起身进了猪圈里,杨云见他往那里面钻,这也就跟着替他拨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农用工具,待那七个窟窿完全出现在他俩的前面的时候,张郁佳毫不犹豫的在上面画了一个简单的阵,结果没待这阵画结束,就听一声凄厉的尖啸伴着蚀骨的冷风扑面而来。
“哥?哥,你怎么现在才来。”
张郁佳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这就见杨云扑向了旁边的一个黑漆漆的身影,待定了神才知那正是杨允泽,旁边的就是他的师父姚孟达,而他现在站定的地方就是医院住院部的地下仓库,也就是他发现那七个深浅不一的洞穴的地方。
“你可算是出来了,你俩被困在阵里好几天,将我们师徒两人可急坏了,看着你俩坐在阵里出不来,我花了好些的心思。”
姚老头这么说,张郁佳便不经意的朝着四周看了看,果然地上到处都堆得纸符和阵法道具,如此看来这两人这几天都没睡。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先前说阿黎是怎么回事?”张郁佳也顾不得去问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只是一个劲儿的想着张郁黎。
“来不及了,一边走一边说。”姚老头说着,这就岌岌的朝着外面跑去,他几人随即跟了上去。
“那个叫张郁黎的现在要屠了整个B市,他将B市七关全部钉死,用到是最凶的錾魂七星阵,每个关口用的是七个活人当的钉珠。”
“你说这是阿黎干的?”张郁佳被他这句话给惊着了,生生的一个趔趄,冲的他肚子又开始疼起来,连着脚下都开始犹豫起来。
杨允泽见他这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就跟着道:“你们医院的鬼就是他作的怪,他利用患者和医护人员的生辰八字组了这个局,这七个活人都是全阴八字,几乎所有进医院的医患都要填写一张生辰八字表,要是没有错的话,你也填了。”
这话让张郁佳想起他转正的那天,的确是在最后的时候看见了一张黄色的纸,上面扭曲复杂的字,但是没有想到那就是一张符咒,咒的是他的一生。
姚老头继续道:“你再想想,他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他,他说三天后一切就会恢复如初,今天就是最后一天。”张郁佳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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