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对吧。”卡尹抬起睫毛看向他，“到底是谁？是萧景慕还是那个从未露面的萧家二少……”
“我不知道。”他摇摇头，别过她的视线，他望向悠远无眠的长夜，“放弃吧，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该劝你放弃的。”
“我为什么要放弃？”她瞪着他，质问着他。
“我是不想你飞蛾扑火，到时候自己伤痕累累……”他也瞪着她，语气生硬，眉头紧皱成一团。在卡尹看来，今晚的他跟平时一点也不一样，她生气了，对他凶道，“你都知道，其实你已经知道了，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是谁害了他，是萧景慕吗？不会是他……”卡尹忍不住蹲到地上哭了起来，他也蹲了下去，将哭得可怜的她拥入怀里，微微闭上眼睛，他似乎有些疲乏。
“卡尹，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谁是凶手，只是害怕你会有危险，所以才劝你别跟萧家来往，无论是谁，我都不愿意他伤害到你。”
“凶手不是萧景慕，一定不是他，他不可能对自己的亲父亲下手。”她从他怀里挣脱开，抹抹眼泪确定地看着他说，“我想一定是他，是萧家二公子，只有他才有杀萧子傅董事长的动机。”
他怔住，眼睛里游离着不解与迷离，他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对着绵绵的夜色他声音淡漠幽长，“为什么会觉得是他？”
“他有杀他父亲的动机。”卡尹也站起身来，看着他的背影，她说，“他是被萧子傅从小抛弃的私生子，所以他恨他，也恨萧景慕，在一年前的纽约，他设计杀景慕，然后又在东京，他杀他的父亲……”
桓铱的嘴角扬了扬，对着黑夜他微微闭上眼睛，对着天空沉沉地呼吸起来，“被你这么一说，似乎凶手真的是他？”
“你也觉得是他对吧？”卡尹走近他的身后，继续说，“他真是一个魔鬼。”
“他是魔鬼！”他重复着她的话。
“你在台北调查过他，一定知道他的为人，他是那种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是吧？”卡尹在脑子里刻画着萧家二少的形象，眼睛里绽放着恨意，她深呼出口气。
他一直很静默地对着窗外。然而卡尹的视线也随着他游离在潺潺的夜色里。
“你肯定是他吗？”声音仿佛从梦里飘来。
“我现在肯定了。”卡尹从牙齿缝里确定地说道。
他的声音再也没有传来过，两人站在海港最高的一角静默地看着绵绵的夜色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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