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我不想问怎么回事,但在那种场合,无论如何你都得注意,注意你身边的每一个人,你不是小孩子,被人踩掉裙角,赤身在那些好事者面前,你的脸丢大了。”景慕一边开着车,一边嗔怒地训斥着她。
自从被景慕抱出宴会厅,卡尹就不曾说过一句话,眼睛里只是一味地流着眼泪,手心的鲜血还在流个不停。她担心的是今天的出丑会出现在明天早报的头条,人群里藏着记者,她早在进会场的时候就发现了。如果真是这样,萧景慕岂止是斥责她而已。她侧着脸望向车窗外,外面下着雨,雨水顺着玻璃流淌下来,那些飘扬而过的景物也就变得模糊不清了。她知道她的脸丢大了,那也只是一瞬间被人笑做罢了,笑过之后,谁会记得她,她只不过是一个灰姑娘穿上了公主装而已,一旦脱下了公主装,谁又会认得她。然而她哭泣的是,她本来就不应该参加这个原本就不属于她的宴会,因为这个宴会,曾经的心好像已经不是那颗心了,也许,在萧景慕将她从人群中横抱起来的那一刻,她的心注定会写上那个人的名字。
“你要在我车里哭到什么时候?”萧景慕目视前方。好像根本不是在同旁边的人讲话。
“停车,停车,我叫你停车!”夏卡尹红肿着眼睛冲他大吼起来。
萧景慕愤怒地将车子停靠在马路边上,瞪着她,他不屑地冷哼一声。
“你现在知道我烦了吗?知道我只是灰姑娘而不是白雪公主了吧,因为我只是灰姑娘,即使穿上了公主装,我也只是灰姑娘,会给你丢脸。”推开车门,她下了车。
踩动油门,他不理会她,绕过她,他的车子狂飙在马路上,消失在黑暗的尽头。
他走了,真的丢下了她。她穿的是他的西装,什么也没有,空得一副皮囊。路程还很漫长,她要怎么走回家,怎样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然而雨却下得好大,她像只落魄的小鸡一样被丢弃在郊外的马路上。
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卡尹吃痛地捶了捶腿,前面的一束光慢慢地挪了过来,卡尹急促地站起身,躲到了长椅的后面。
萧景慕的车在黑暗的尽头慢慢地倒了回来,他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搭在车窗上,伸着头往后寻觅着她的影子。
“夏卡尹。”一脸的严肃,萧景慕喊了声。
昏黄的路灯下,萧景慕寻觅着她的影子,他的喊声弥散在黑夜里让她紧张起来,她躲在长椅后面,握紧拳头,不想回应。
“夏卡尹,你给我出来。”萧景慕大声命令。
雨越下越大,卡尹躲在长椅背后蜷缩成一团,大雨淋得她睁不开双眼,她抱住自己,紧紧地抱住自己。
她听到了他关车门的声音,也听到了那慢慢靠近过来的脚步声。她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他就站在她的面前,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衣衫,他站在她面前,低头盯着她,眉头紧拧成一团。
她以为他会对他大吼起来,以为他会嘲笑她的狼狈,然后再走掉。
然而她却愣住了,他站在她面前好久,一直沉默地站在那里好久都没有说话,她冷得发抖,开始打喷嚏,他的思绪在她的喷嚏中从遥远的天际收了回来。他上前走了两步,蹲下身子,将她抱起来,一直抱到车上,从医药箱里拿出止血药给她止血,包扎手心的伤口。她似乎有些倦了,他给她盖上一条毯子。这条毯子是为景清备用的,景清从小身体不好,怕冷,只要坐到哥哥的车上,萧景慕都会为她准备一条毯子。
她歪在他的车上,靠着椅子,蜷缩在毯子里,她无力地望向窗外。望着窗外大雨洗涤着的世界,她慢慢地睡了过去。
夜深了,萧景慕将夏卡尹带到了海附近的一座酒店里,这座酒店离萧家别墅很近,站在最顶层,他可以很清楚地把萧家别墅尽收眼底。
找来酒店里的女服务员,他让她帮卡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睡衣,然后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为了防止她感冒,他特意把空调打高点,在她临睡前给她喂了杯鸡蛋酒。然后放心地让她睡去。
他开的是总统套房,豪华而舒适。这里,好像是他的家一样,一些上层的服务人员对他毕恭毕敬,客气服务。
夜笼罩着一层迷雾,他站在这座酒店的最高楼层上,俯瞰楼下的世界,他的眉头紧拧成一团。思绪随着雨声弥散飘际在幕空里,他闭上了双眼。
第二节
台北:
偌大的温泉浴室里,白色的纱幔随风飘扬,淡淡精油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美容师小柔纤细的手指慢慢推揉她背部白腻的肌肤。趴在按摩床上,她枕着自己的双臂,很享受地闭着眼睛。
“您肤质真好?”小柔温柔地说。
“呵呵,香港那边有消息吗?”女人问得漫不经心,唇角一颗显眼的红痣点缀着她那本就高贵的气质。
“有。”
“快说。”
“夏正良死在了东京。”小柔叹息地闭了闭眼。
“什么?”女人惊愕地颤抖了一下,唇角那颗红痣也跟着抖动,“怎么回事?”
“萧子傅遭人刺杀,是夏正良为他当了枪靶。”
“萧子傅没死,死的是无辜的夏正良?”女人遗憾地叹了口气。
“难道是您……派人……”小柔小心翼翼地探试着问。
“哼。”女人冷哼了声,她微微侧转过身,四周白色的纱幔随风起舞,她丰腴的胸部微露出来,美如白瓷。
“不会真是太太您安排的吧……”
“我要去趟香港。”女人打断小柔的话,她从按摩床上起身下来,随手披上了旁边小助理递过来的衣服。“那帮蠢货,杀人也会瞄错枪靶?”
“您回去,身份不就暴露了吗?”小柔担心地提醒她。
“他在明,我在暗。”她唇角的红痣好像被冰融化了一样寒冷得可怕。
“可是据可靠情报,萧子傅在东京遭袭击的当天晚上就逃到台湾了,夏正良的儿子去东京安排了他火化的后事。”
“你就错了,以我对萧子傅的了解,他应该不是回台湾这边。”女人唇角微咧。
“照你这么说,萧子傅还在日本?既然已经不在香港,那您还回去做什么。”小柔不解地看着她。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漂浮在白色纱幔里,女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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