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张秋桐看了眼,摇头叹气了回,也转身回去了。
张秋桐站在原地,粉面上通红五个指印,只把牙根咬紧了,眼中都是泪水,偏是小霜还不肯放她过去,甩开了拉着她的几个小丫鬟朝着地上重重啐了口,冷笑道:“真是该!”张秋桐气恼至极,只是脸上叫贾琏打的地方还是火辣辣的疼,心中有些警惕,不敢再上前去,只是瞪着花珍珠的屋子,眼中犹如出火一般。还是傅绿云看不过眼,过来拉了张秋桐进房,亲手绞了面巾来与她擦脸,又劝说道:“你性子也太直了,她怀的是双生子,老太太都抬举她,二爷奶奶自然也要扈从,你这回子和她闹,岂不是自己寻不痛快?我劝你忍了这口气去,左右你也年轻,二爷也喜欢你,还怕你不能生吗?等你生下了个哥儿姐儿,自然不怕她。”张秋桐听了,又是伤心又是委屈,只拉了傅绿云道:“我要叫她平安生下孩子来,我也不能姓张!”傅绿云就劝道:“我知道你是委屈,这样的话也不是真心,只叫我听过就罢了,要是叫旁的人听了去,可是不死也脱层皮。”张秋桐忙道:“好姐姐,我也不过白说句罢了,你好歹体谅我,别外传了。”傅绿云听说,脸上就是一笑,道:“这是自然,我疼你你还不知道吗?”张秋桐又在傅绿云这里坐了会,这才回房。
不想没过半个月就出了大事,花珍珠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半夜就闹去腹痛来了,小霜听着花珍珠喊疼,忙来求见王熙凤贾琏。也是夜深了,王熙凤贾琏两个已然睡熟了,平儿过去叫了几回才把贾琏唤醒,贾琏听着花珍珠腹痛,忙做个慌忙的样子出来,先差人去寻旺儿来。旺儿一般是睡下吵起来的,虽是一肚子气,听着贾琏召唤也不敢耽搁,换了衣裳过来,就在门外磕头。贾琏在里头抱怨了回秋桐不省事,屡屡气着花珍珠,以至于花珍珠胎气不稳固,说了半刻,这才使旺儿出去请大夫来。耽搁了这许多时候,待得大夫到花珍珠房里之时,花珍珠已然晕死在床,大半个床铺已叫鲜血浸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花珍珠这次很可怜啊,被联手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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