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样,我答应你,给了两千两,你买田庄也能买得几处,便是坐吃,也够你吃十几年的,我先给你六百两,再欠你一千四百两,待我把家里用不着的玩意儿卖去些,三个月里必然凑给你。你若是咬定五千两,真真是无法可想了。”说了把手垂下去,隐在袖里的手却是牢牢攥成个拳头。
张华听说贾珍肯给他两千两,低头想了想,也就答应了,却道:“你欠我的一千四百两,须得写张条儿给我!”贾珍有了除去他的心,自然无不答应,又说:“我写条儿给你也成,你须得把这死孩子给了我,日后好好相待二姐,不可再勒掯她!”张华听得有钱,自是满口答应。贾珍听了点头而笑,就命赖升取了银票来,又叫写了张欠银一千四百两的条子与张华,要接过张华手上的死孩子。张华却把手一缩,眼角儿朝着纸条儿一溜道:“这样一张白纸,你若是日后不认,我找哪个说理去!需有花押。”贾珍无奈,只得叫赖升画了押。张华这才收了银票欠条,把个死孩子掷给赖升,满脸得色地去了。
贾珍看着张华去了,脸上就露出冷笑来,原是他捏定了主意,或要讹张华做贼,和他打官司,将他治死;或暗使人算计,扮作劫匪,务将张华治死,方能剪草除根,永绝后患,也好保全宁国府的体面。贾珍正盘算如何做才能即除了张华,自己又不惹麻烦,脸上忽然就重重着了一掌,火辣辣地疼,勃然大怒,跃起身来就要骂,一抬头却见尤三姐立在眼前。
尤三姐把娥眉倒竖,凤眼斜睃,粉面上都是怒色,袖子挽得高高的,露出一对欺霜赛雪的玉腕来。那尤三姐一双玉腕上都套着一只红玉镯儿,一只金钏,一只银镯,略一动作,指环腕钏,便叮珰乱响。尤三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贾珍的鼻子,厉声道:“贾珍,你个没人伦的王八羔子!你也太不是东西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觉得张华闹地怎么样?给点鼓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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