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您瞧,实在是萱儿太过任性了,等她回来,我一定重重责罚她。”
欣妍对太子表示歉意,苦笑一声:“我这半辈子得了六个儿子,最后要命似的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平常难免娇惯了些,还请太子不要见笑。”
欣妍这么一说,太子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只得含糊道:“孤自然不会计较的。”
笑了笑,欣妍接着道:“不是我不答应太子的提亲,实在是太子和萱儿岁数相差的实在大了些,等萱儿到了选秀的岁数,太子怕……再者,我实在不忍让她早早嫁人,恐要等及笄之后才能出嫁,实在是怕耽误了太子。”
见太子要说话,欣妍根本不容他讲出来,急道:“萱儿任性跋扈,要真进了宫,做了太子妃,以后不知道把宫中闹腾成什么样子呢,到时候太子也难做啊,就是为着我们也不忍心罚她冷落她,可要是不罚又不足以正规矩,为了不让太子难做,我也不得不推了这门婚事。”
太子的脸白了,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怨毒的看了欣妍一眼:“既然姑爸爸不乐意,那孤也不强求,时候不早了,孤先回去了。”
“恭送太子!”欣妍小心的把太子送出家门,冷哼一声,什么人嘛,就看太子的表现,都不见得能安安稳稳的坐上皇位,再说,她可是打着造反的主意呢,怎么可能把自家女儿嫁给太子,让萱儿受一辈子苦呢。
“去,把小姐找回来。”欣妍回了屋。对外边的下人吩咐一声。
不说瑾萱回来欣妍是怎么和她讲的,也不说太子回了毓庆宫之后怎么发脾气。
只说瑾萱自此以后进宫的时候少之又少,就是欣妍进宫给太后请安,瑾萱一般也不会跟去了。只平常让人给八阿哥捎些东西过去,一年里边,也难得见到八阿哥几次。
可这倒是让八阿哥对她越发看重了。以前瑾萱时不时在他身边晃悠他还不觉得怎么样,只觉得瑾萱性子开朗,从来不扭捏作态,和她在一起心里很是快活,可这长久不见,八阿哥就很是思念瑾萱,常常跑到寿安宫给太后请安。话里话外都围着瑾萱转,求着太后宣瑾萱进宫。
太后那人老成精的,早瞧出八阿哥的心思了,也乐意逗他,总是不同意。
因此。瑾萱一年里难得进宫的那几次,每次都见八阿哥一脸思念的围着她念叨,什么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进宫,是不是身上不舒服,是不是学的东西太多累到了,还说要找欣妍给她求情,不要拘着她了。
瑾萱听了心里好笑,心道额娘说的话很是,这女孩子要矜持。不然会被人看轻的,这不,她稍一不进宫,八阿哥就开始念叨了,以前怎么不见他念呢,话说。还是额娘说的对啊,距离产生美。
欣妍其实并不看好瑾萱和八阿哥,只是看瑾萱那一腔热忱的,没办法打消,只好出了下策,给瑾萱讲了许多道理和故事,让瑾萱少进宫,以求长时间不见,八阿哥和瑾萱的感情淡了,以后自然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可没想到,她偏偏弄巧成拙,不但没分开这两个人,反而让两人感情更进了一步,也让八阿哥看明白了他的心思。
要是欣妍知道,指不定怎么悔恨呢。
再有,太子和大阿哥之间的争斗正式拉开帏幕,两个人一个靠着索额图,一个靠着明珠,争的不相上下。
另,三阿哥自负学识过人,也拢络了一批文人雅士还有朝中一些汉官,也开始了和太子的明争暗斗。
上前那些大的阿哥之间争个你死我活,那些小阿哥也不甘寂寞,纷纷加入战团,想从中渔利。
如云指导太子要对康熙孝顺,不管大阿哥那里怎么样,让他只要孝顺康熙,把康熙哄好了就成。
而婉莹则告诉四阿哥要躲在太子身后,以太子做挡箭牌,慢慢谋事。
婉莹想着四阿哥上一世就是这么成功的,这经验真的很重要,这一世只要也这般做想必也能成功,却不想如云根本不能如她的意。
如云也知道上一世四阿哥是赢家,这一次怎么可能让太子给四阿哥做挡箭牌,既然四阿哥投靠太子,如云肯定不能放过,只让太子指挥着四阿哥冲锋陷阵,把得罪人的事情都扔给四阿哥,搞的四阿哥的人缘极差,让婉莹后悔不及。
婉莹这些年太过顺利了,一时倒忘了如云和她一样同是穿越者,她知道的事情,如云也是知道的,她想让四阿哥渔利,而如云也不会放弃挺太子上台,怎么可能甘愿让太子给四阿哥做台阶呢。
为此,婉莹恨了好些日子,之后就改变策略,让四阿哥找借口和太子闹僵,之后就谁也不帮,做个老老实实的闲散阿哥,之后再图谋后路。
四阿哥对婉莹很信任,也觉得她的话有道理,便在太子又给四阿哥扔了一项很难完成的任务时,四阿哥借口完不成顶撞了太子,太子脾气也不好,一时气极,打了四阿哥一顿,之后,兄弟俩的关系就僵了起来,四阿哥也借着养病的借口脱离太子,以后就一直万事不插手,只常常的向康熙请安,然后就是到寿安宫向太后尽孝。
就在几个阿哥花样百出的互相争斗之时,时间悄然到了康熙三十三年。
这一年,又是大选之年,宫里几个阿哥都到了成婚的年纪,康熙自然要好好的挑一挑,结果,给太子挑中了瓜尔佳氏为正妃,又挑了一个唐佳氏做侧妃,另外,董鄂氏指给三阿哥,乌拉那拉氏指给四阿哥,还有他他拉氏指婚给五阿哥。
一年里边皇宫里真是从头到尾的热闹,先是太子大婚,之后另外三位阿哥陆续大婚,成了婚,自然就要开府建衙的,不过,康熙也不着急,留着他们在宫中再住一年,等到三十四年再分府出去。
等到了三十三年年半年,欣妍的大儿子费扬塔浑也要成亲了。
费扬塔浑的福晋他他拉氏家境并不怎么好,她父亲只不过是个没有什么实权的四品小官,在京城掉下一块砖来砸到十个人就有一个是一品大员的京城里是真的不够瞧,再加上他他拉杏儿的父亲不善经营,家里生活真的不是很她,她母亲倒是精明,却身子骨不好,常年卧病在床,这大婚的事情,倒真让他他拉家为难了。
按理说,自家女儿能有幸指婚给最受宠纯宁公主府的长子,那可是天大的造化,阖家都该感到荣耀的,可是,他他拉家越到了临近婚期的时候,越是满府的愁云惨雾。
他他拉杏儿虽然是闺阁女子,可也不是不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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