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朕跪下!”
康熙气极,指着欣妍大叫一声。
“有什么,跪就跪!”欣妍虽然觉得有些委屈,可还是乖乖的,端端正正的跪好。
这康熙可是个记仇又小气龟毛的货色,平常还好,现在他生气,欣妍是绝对不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不敢歪歪斜斜跪下的。
看欣妍很老实,跪的也很端正,那姿态就像是严苛制定出来的一样,不管是手肘撑地的力度,还是身体前倾的角度,都绝对的让人挑不出一丝的错来。
康熙知道,这个妹妹虽然嘴上说什么公主不用守劳什子规矩,可宫里制定出来的行止坐卧的规矩她还是学的一丝不苟,这是为了出去不给自己丢人。
想到这里,康熙的怒火也淡了几分。
再低头一瞧,欣妍放在地上的右手心部位鲜红一片,康熙一惊:“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他又看向梁九功:“梁九功,朕气极说了妹妹几句,妹妹是个懂事的,不能和朕拌嘴,自然顺着朕,可你这个做奴才的,怎么也不提醒朕一句,就让妹妹这么跪下了,再者说,就算是跪,也该先放个垫子,这地上凉,万一妹妹冻着了可怎生是好。”
梁九功抹了一把汗:“皇上,公主,都是奴才的不是,请您二位责罚。”他表示,躺着也中枪啊。
康熙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自然不会处罚梁九功的,摆摆手:“算了,念在你实心眼的份上也不罚你了,退一边去。”
梁九功无语,皇上身边的差事现在越发的难当啊。
欣妍暗地翻个白眼,看吧,这就是小气龟毛人的作派。
“赶紧起来吧!”康熙拉了欣妍一把。让她起身,才把她拉起来,就听外边小太监通传声响起:“太后娘娘驾到。”
得,幸好拉的早,要是让太后看到欣妍罚跪,还不得心疼死,他这个皇帝也落不了什么好。
正思量间,太后已经在几个宫人的扶持下进了屋。
康熙和欣妍赶紧站起给太后行礼,太后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自己坐定了。又叫过康熙和欣妍来,让这两个人分坐两旁。
“皇上今儿上朝可还好?”
说起来。太后也是惦记着康熙,知道康熙年幼,那些大臣一个个的不是人老成精的老狐狸,就是心怀叵测的虎狼。也不知道今天早朝上,康熙有没有被这些人欺负。
太后担心了一早上,知道康熙下朝了,这才巴巴的赶过来瞧。
听太后询问,康熙赶紧站起来恭敬的回道:“皇额娘。儿子还好,朝中之事很是顺利。”
“这便好!”太后一听也放了心,才要说什么话。可一低头,眼尖的看到欣妍手上染血,顿时大惊失色:“妍儿,这孩子怎么了,手上怎么这么些血,是哪个欺负你了?”
康熙也紧张起来,他刚才也注意到欣妍手心的血迹了,不过还没有问明白太后就来了,听太后问起,他也巴巴的看着欣妍。
欣妍见太后着急,赶紧过来安抚:“我没事,皇额娘别担心。”
知道康熙和太后都不信,她赶紧解释起来:“还不都是早朝上的事情,我也是担心三哥,就扮作小太监跟三哥上朝,哪知道……真是气死我了。”
说话间,欣妍就把朝堂之上,鳌拜如何的嚣张讲了出来:“皇额娘也听听,这是咱们大清的奴才,先帝爷留下的托孤重臣,他敢这么对三哥,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她转过头又看向康熙:“三哥,我瞧着鳌拜是受了些伤的,不若,三哥派人送他一颗熊心去,也好叫他知道知道。”
一句话,倒是把屋里的气氛讲的轻松了许多。
康熙在欣妍脑门上敲了一下:“胡说什么。”
“我哪里胡说,我分明就是替三哥担心生气呢。”欣妍心直口快道:“当时,鳌拜说那些话的时候,气的我心肝都疼了,一不小心,手都掐出了血,指甲也折了,三哥也不知道心疼,反而一回来就训我。”
这话说的康熙满心的感动,只觉得对不住欣妍,更觉得欣妍现在很是可亲可爱。
太后把欣妍担到身边,打量了一番,发觉她只是手心出了血,其他地方倒没什么,也松了口气:“你这孩子太大胆了,朝堂都是你能去的,亏了你三哥好性,要是他脾气不好,非得治你的罪不成,还不赶紧给你三哥赔不是去。”
“不,不用了。”康熙赶紧摆手:“妹妹也是担心我才……更何况,刚才妹妹还跪下来求我置罪了。”
太后这才不再为难欣妍,只是吩咐起来:“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大胆。”
欣妍一捏拳头:“敢,怎么不敢,要是有人再欺负三哥,让我看见了,还得教训他们,一个个的真当三哥是面人了,想怎么揉巴就怎么揉巴,我最看不惯这个的。”
康熙更是感慨不已,心道,还是自家的妹妹,竟是知道心疼自己的,对欣妍更是疼爱,只觉得欣妍是这天底下唯二心里真正有自己的人了。
第一个自然是太后,这么几年下来,宫里没了太皇太后,没了圣母皇太后,一切自然都要皇太后做主的,皇太后心眼不错,难得的宽厚人,待康熙这个不是亲生的儿子竟比亲生的也不差什么,康熙在皇太后这里,也得到了向往不已的母爱,自然对太后也孝顺,竟是难得的母慈子孝。
第二个就是欣妍,太后是康熙的嫡母,关心儿子是正常的,可除了太后,也只有欣妍不计较康熙的身份地位。只为了他这个人而付出关心。
康熙是一国之君,平时围在他身边讨好的人自然不少,可那些人关心的也不过是皇帝的身份,想从他这里得到好处,拐着弯的哄着他,不为钱财就是为了权势地位。
也只有欣妍纯粹的因为玄烨而和他友爱,并不是存着利用他的心。
“妹妹的好心三哥知道了。不过,下次妹妹不许再这么冒险了。”康熙满脸温柔的看着欣妍,和气的说着话,早没了先前的疾言厉色。
欣妍点头:“这些我都知道,我是看着没危险才做的,三哥和额娘放心。”
说到这里,欣妍笑了起来:“三哥,今儿朝上还真好玩呢,当时鳌拜扑通跪到地上,三哥说的那些话。许已经把他气的七窍生烟了吧,还有。后来他竟哭了,呵呵,也好叫那些朝臣看看什么是满洲第一巴图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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