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周汝菱捂着嘴疾呼，车子停了下来，周汝菱急忙打开车门，踉跄的下了车还没走几步，压着胸口吐了出来。
晚饭只装了一肚子的酒水，合着胃酸让人嘴里泛苦。司机送了水过来，周汝菱漱了口，眼里蓄满了泪水，胃部好像是烧起来一样。
大衣上沾了秽物，周汝菱脱掉了衣服连同水瓶一起丢到了垃圾桶里。
穿着高跟鞋走路已不再是如履平地，周汝菱重新回到了车上，外后靠去，疲惫的说：“开车吧！”
王妈和幼安早就睡下了，周汝菱打开冰箱，拿了一瓶水喝了几口，可今天这胃格外的娇弱，冰水一刺激，一阵痉挛的疼。
周汝菱把水放下，咬着牙走到沙发边上，蜷缩着倒下。
身上的寒毛一阵阵的起，额头的冷汗一阵阵的冒。好不容易等到疼过去了，周汝菱重重的喘着气，歇了一会才扶着沙发坐垫支撑着坐起来，拖着身子回了卧室。
看来明天应该让医生配一点胃药了。周汝菱心想。
明天很快就到了，周汝菱把手搁在额头上，昨天晚上睡前没有拉窗帘。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周汝菱自嘲的想。
今天是苏景川出院的日子，周汝菱意思的喝了一点小米粥。拿着钥匙车门了。
苏景河在这边有公寓，苏景川要先在那边暂住。出院的手续已经办好了，苏景川拿着一根手杖站在窗前。
“景川，我们走吧！”周汝菱站在门前，轻声叫道。
苏景川转过身来，脸上挂着笑，他拄着拐走到病床前，要弯腰去拎行李包。却已经有一支苍白的手先一步圈住了拎带。
“NO！汝菱。”苏景川说。
那手紧了紧，苏景川一直维持着那个姿势，坚持着不肯起身。周汝菱松开了手，抿着嘴站在一边，看着苏景川拿着手杖，拎着包，微微颠簸的在前面走，她走在后面。
高跟鞋的声音让周汝菱有些羞愧，她想，今天真的不应该穿高跟鞋出来，真失礼！
苏景川费力的把行李放好，周汝菱笨拙的跟在身后看着他慢慢的忙活。看着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微微的擦擦额角的汗，长吁一口气，对她露出一个笑。
周汝菱恍然醒悟，急忙把拉开了车门，温吞的说：“上……上车吧！”周汝菱说着低下了头。
幸好苏景川并不介意，他坐进了车里，伸手拉上了车门，周汝菱抿抿嘴角。饶到了另一边，坐在了驾驶位上。周汝菱把双手都放在方向盘上，看着前方，沉默了几秒，才驾车离开。
人越来越多，车子也越来越多。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两个人楞是没有说一句话。苏景川邀请了周汝菱上去喝茶，周汝菱笑着眨眨眼：“我等一下有事情，抱歉。”
苏景川也笑笑，点点头，“其实你不用特意开车来接我的，我也能自己回来。”
周汝菱不知道该说什么，胡乱的点点头。苏景川做了个请，目送着周汝菱远去，才弯腰提起了地上的行李袋，脸上的笑也消失了，他费劲的前进。
左腿不正常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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