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周汝菱捏着衣角，琢磨了很久竟然说不出再一句祝福的话。
往日的巧舌如簧好像是别人似的！
苏景川的注意力从电视节目中拉了回来，浅笑轻谈：“新年快乐！”
一点点轻微的爆竹声也消失了，周汝菱嘴边挂着温柔的笑：“再见！”
沿着来路往回走，空气中的潮意都好像是有情人的温柔的气息。刚进到了屋里，就看见周汝晋沉着一张脸拿着手机往外走，看到她连看也不看，周汝菱停步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走进屋子里。
今天是要守岁的，男人们还端着茶杯说话，女人们则聚在一起看着手上的首饰。角落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幼安和周玉赤脚坐在上面玩积木，老太太坐在椅子上，腿上盖着小毛毯，神情愉悦。
之前吃饭的桌子早早就撤了，换了长长的餐桌，上面摆着各色的小点心，下面拿着酒精炉温着。
周汝菱取了一个托盘，拿了一些小点心，再拿了一壶茶端着向老太太那边走去。
幼安一向作息很稳定，今天那么晚还没有睡早就困了，幸好有一个机灵鬼周玉一直拉着他玩。周汝菱把茶点放在一边的小茶几上，往杯子里添了点牛奶，一小块的方糖，然后倒上冒着热气的红茶。
“喝吗？”周汝菱把茶杯递给幼安和周玉。
周玉说了谢谢，接过去喝了一口，然后伸出手指微微的眯眼示意，“再放一点点的糖就好了，一点点。”
周汝菱含笑的把茶杯接回来，拿着小镊子夹了一小块的方糖，搅了搅再递给周玉。
周玉竖着大拇指，“味道刚刚好，真好喝！”
周汝菱笑笑，问老太太，“奶奶喝一点茶吗？”
老太太说：“我要少一点点的糖，一小杯就好。”
其实茶杯的容量很小，但是老人家少觉，那么晚喝茶还是怕会更加少觉。周汝菱调了一小杯的往奶茶里再挤了几滴的柠檬汁，老人家不喜欢喝太甜的东西，加一点酸来平衡。
周汝菱把小木桌移到了地毯上，把茶壶端走，自己倒了一杯没有任何辅料的红茶回来。周玉和幼安正拿着叉子吃糕点。
眼看着就十一点了，幼安打了一个呵欠，眼睛里泛着泪花。
“再等一下子就可以睡了，幼安再撑一下。”周汝菱柔声说。
幼安迷糊的点点头，下意识的拿着叉子往嘴里送。周玉扑哧一笑，“七哥上面没有东西啦！”
幼安愣愣的看了看周玉，看周玉指指他的叉子，又低头看看，不好意思的低头笑笑。周汝菱也伸手拿了一小块的黑森蛋糕吃。
这里的灯光微黄，看着一片的暖意，老太太伸手拍了拍周汝菱，周汝菱疑惑的往老太太看去。见老太太眼里泛着泪花，感慨的说：“你把幼安顾的真好！”
“他是我弟弟！”周汝菱笑着应，“我照顾他是心甘情愿的。”
老太太缩回了手，“真是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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