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秀很快到了县高中门口,远远的就看到张辰锡在门口张望呢。“哥,你今天怎么在门口啊?”张辰秀跑过去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顺便问道。
“他们说今天有游行,我本来想看看的,看样子已经过去了。”张辰锡抓了抓头发,难得想凑个热闹,结果错过了。
“我来的路上看到啦,是个流氓罪的,往我们镇去了。”张辰秀漫不经心的说道,游行也就那样啊,只是流氓罪的围观的人更多,好多人骂的。
“往我们镇去了?不会是我们镇上的吧?!”张辰锡一惊,这无论谁知道自己住的镇里居然有个这样的都会吓到吧,何况张辰锡还有个妹妹呢。
“不清楚,别管那个了,我给你带了五个熏起来的小鸡腿,两个熟的,三个生的,生的你到时候蒸饭的时候顺便一起蒸一下就好了。”张辰秀笑眯眯的指着装在铝制小饭盒里的鸡腿说道,她可是折腾了好久才成功的。
“李国!李国你人呢!”张辰锡转头大叫,听到他叫声的李国匆匆从教室跑了出来:“我说你叫魂呢!哎,秀儿小妹妹你又来啦。”李国看到张辰秀一下子刹住脚步,摆出一副‘书生’样。
“对啊,给我哥加菜呢。”张辰秀指了指小饭盒:“里面有一只你的。”“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李国乐了,从张辰锡手里顺过饭盒就打开,一看是鸡腿,觉得自己口水都快下来了。
“去去去,你什么时候客气过啊!”张辰锡推了李国一把:“瞧你那点出息,口水别滴到饭盒里啊!”李国也不在意张辰锡这样子,他跟张辰锡现在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有什么好东西就一起分享,以至于张辰锡经常在家里说起李国,弄得张辰秀对他都很熟悉了。
“辰秀妹妹、秀儿妹妹……”李国站在一旁端着饭盒开始“叫魂”,被张辰秀瞪了一眼就瞬间安静了:“秀儿妹妹,今天有游行啊,你看到没有?”“看是看到了,可一点意思都没有。”张辰秀一句话就堵住了李国的嘴,这小丫头没看出来我是想聊天么?!
倒是张辰锡在一旁看的闷笑:“行了行了,秀儿你赶紧回去吧,不然赶不上下午的课了,路上小心点啊。”说完手抓着张辰秀的肩膀直接把她向后转了,张辰秀点点头,跟他挥了挥手就往回走了,这离放假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自己跟好朋友也要多相处相处呢。
她一回到学校徐丹就激动的跟打了鸡血一样冲过来说看到游行的事,因为张大宝是在山下村被抓的,那村自然成了重点游行地带。从村头走到村尾,他身上被丢了不少泥巴石子什么的,有几个愤怒的女知青,要不是警察同志跟着,都想冲过去厮打他了,而受害人自然没有出现在围观的人群中了。
县里、镇里、村里三方面碰头在商量解决的办法,流氓罪是大罪,这受害的对象身份还是下乡的知青,弄得三方的头头很是苦恼,这要是一个弄不好,人家告到市里去怎么办?他们总不可能扣着所有的知青不让出去吧。
这越是商量,他们就越气张大宝,他们水阳县虽然有不长眼的偷鸡摸狗或者割资本主义尾巴,可从来没人犯过流氓罪呢,你说你一个外县的居然还到我们县来犯事,这不是打我们的脸么?几个人商量了一天才最终决定让那个女知青回城去,由县知青办批示的回城指标,在由村里出具证明,然后几个人就叫了人帮忙去给女知青转换粮食关系,因为她是团员,所以还需要转出团关系,平日里要跑好几天的事情在几个头头的指示下一天就完成了。
女知青也在派出所留下了证明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在张大宝游行的第二天就离开了水阳县,坐在车上的时候女知青心情喜怒参半,怒的当然是自己遇到那样的事情,虽然没造成太大的后果,可名声已经被损了。喜的是经过这件事她居然能直接回城了,下乡都五年多了,中间也就回去过一次,她连做梦都想着回城呢……女知青抓着车上的扶栏看着逐渐不见的县城,心里莫名感慨万千。
跟她一个屋的女知青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羡慕她,她的床铺已经空了,可很快会有下一个知青来填补这个位置,她回城了,可剩下的人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城里,回到自己家人身边。知青下乡分层次,他们算是最差的那层,在外地农村插队落户,什么都是村里生产大队说了算,每天参加劳动,拿工分养活自己,苦是苦,可要是真比起某些地方的知青,又稍微好点,只是国家基本不管他们,回城,遥遥无期!
话分两头,张大宝去游行的当天,张大伯夫妻才刚到自己村。也怪两个人倒霉,车到了市里以后要等到下午才有去他们县的车,可车开到半路又突然坏了,发动不起来,肯走的人就直接下车走了,张大伯夫妻两个着急儿子,只能下车走路回县里了。
他们县很大,从县里到镇里,平时走路都要走上四个小时。虽然车子在半道上,可他们还是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回到县里,一到县门口两个人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实在是太辛苦了!
休息了一会儿两个人又站起来穿过县城往镇上赶,因为路上没遇到牛车(遇到别人也不肯载他们夫妻,太有名了!),两个人只能互相搀扶着往镇上走,都已经晚上十点多了,虽然已经是五月下旬了,可晚上温度还是高不到哪里去的,两个人又冷又饿又累,边走边把账全算在张辰锡头上。
一路走走停停,夫妻两个后来实在是累了,直接找了个角落里窝在那边睡着了。以至于他们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十点来钟才到村口。
一到村口刘兰花就开始哭闹嚎叫了,骂这个骂那个的。她觉得张辰锡可恶,可他们自己村的也没几个好东西,要不是他们非要赶自己一家子走,自己的宝贝儿子哪里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刘兰花“声势浩大”的行为引来了张爷爷跟张奶奶,还有她自己的两个女儿。
她一看到张爷爷跟张奶奶就马上扑了过去哭诉:“爸妈,大宝出事了……”刘兰花的话音刚落,周围的村民都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他们早就说,张大宝这样的,好吃懒做思想不进去的,迟早有一天会出事,这不让大家说中了么。
“你说什么?出啥事了?”张奶奶急了,大宝可是她的宝贝孙子啊!“那边警察说大宝犯了流氓罪……”刘兰花边哭边说:“大宝肯定是被冤枉的,咱们家大宝这么乖,怎么可能犯罪啊!”“哪个挨千刀的敢冤枉我们家大宝?走,我们去看看!”张奶奶说着就要拉着刘兰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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