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青是粮帮的人,他只要做不危害粮帮的事,就是对的吧?”亦和不由问道。
“不是,在粮帮有几位老人是师父分别派给我们师兄弟三人的。”江微阳继续道,“曹青是指给我用的人,但他却背叛了我。”
“你怎么处置的他?”想到曹青的身体情况,亦和觉得很可能是江微阳的原因。
“我怎么会对他动手,我是他看着长大的。”江微阳轻咳了一声。
“那他是被别人卸磨杀驴了?”亦和脑子里灵光一闪问道。
“是。”江微阳应了一声,眼神犀利起来,他冷冷地说:“这些也是他应得的,不是么?”
亦和无语了,她不能评判谁对谁错,但是对于曹青这种人,她也是极讨厌的。背后给人一刀的小人,一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不过碍于中间还有一个明秋,曹青的独子,他也算是与我一起长大的,自从我入粮帮,他便在我身边了,要我下这个手,确实做不到,但就此放过他,我又不甘心。”江微阳的语气第一次出现了犹豫。
“是的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判,是一件不开心的事。”亦和安慰他道。如果是她面对背判过自己的人,恐怕是无法做到如他一般淡定的。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肯让他在粮帮了么?将他藏在这里,也是为了保全他一条性命,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他还能活下去吗?算计同门师兄弟,在粮帮必定死疑,支使他的人恐怕就不过放过他。”江微阳道。
“五婶儿似乎对你成见很大。”亦和想到那个女人。
“由她去吧,一个女人若是知道自己的大夫是那种人,会怎么样?何况还有一个明秋。明秋自觉得对我不住,于是自己请命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去了。”江微阳道。
“似乎你不并不介意别人对你自己看?”亦和慢慢开了口,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说不动这个人了。他心里有自己的主意,办事完全照自己的思路与计划进行,别说是亦和,就是二十个亦和也说不动他。
“当然介意你的看法,你现在怎么看我?”江微阳终于又笑了出来,这个笑极温和,让亦和有一瞬的失神。
“如果你能够放我走,我对你的印象会好很多。”亦和郑重地道。
江微阳脸上的笑更多了,他轻轻地笑出了声。
“喂,你笑什么?”亦和被他笑得有点发毛了,她忍不住又开口发问了。
“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江微阳止住了笑,他正色看着亦和说道:“我做这个粮帮的待选少主,是为了你,忍受了近五年的至死折磨是为了你,怎么可能因为你性子有所改变就放你走。你曾说过,你是那个人的女人,但我不介意。”
每次的谈话都是到这里就结束了,这次也一样。亦和听到这些话就知道,自己接下来不管说什么,他就是一个反应,死不松口,最后再来一句,大不了死在一起。
面对这样的人,亦和不知道是可笑呢还是可笑呢!
“大人,属下回来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举起手,递上来一个小竹筒,贺随兰接在手里,打开看了一遍问道:“消息属实?”
“是,属下等人去再次查看过,确实是淑妃娘娘没错。”那人又道。
“皇上那里怎么样?”贺随兰担心地问。
“一切都好,淑妃娘娘的消息皇上已经知道了,皇上说一切请国师大人便宜行事。”那人又道。
贺随兰再次在心里暗骂了一句:便宜行事!这算什么命令。不过他还是拧着眉头想了良久,坐下与了一封信交给那人道:“这封信万分重要,千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那人应了一声,将信塞到怀里借着月色离开了这个别院。昭王府守备虽然极其森严,但是对于大内高手来说,躲开护卫与巡逻的卫队,倒也不是多难的事。
贺随兰这五天里,收到了他派出去暗访的人带回来的消息,他自己又在昭王府探查到一些昭王要蓄意谋反的证据,现在缺的就是他造反的事实了。如今看了皇上的反应,似乎并没有刻意要保全他的意思。
昭王与当今皇上的关系不非一般的兄弟,应该来说昭王于皇上是有过一次救命之恩的,如今皇上似乎把这些都放下了。
贺随兰沉思了一会儿,心下定了主意,便立起身来,缓步走到外面,命人牵来一匹快马向城外而去,他身后跟着一队护卫,皆是一等一的高手,王府家将看到了忙去禀告昭王。
昭王正在书房里议事,听到禀报一拧眉问:“可曾说过什么?”
那人如实回答:“没有,小的一路跟着,御史大人只说要人备马便走了,小的并没有听到其它的话。”
“命人悄悄跟着,不要惊动,有什么动静速回来禀告。”昭王吩咐道。那人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凌无衣示意伺候的人都退下,他上前一步郑重道:“王爷,贺随兰来了这么久,难不成是查出了什么?”
“不管他查出什么,都与事无补了。”昭王将手中的一卷书往桌子上一搁继续道:“粮帮到底怎么样?若是那个江微阳不听话了,你可物色好我们自己的人去接替?”
“江微阳那边是不太好办,他似乎是个情种,不肯将那个女人送过来。”凌无衣道。
“这一点我早就知道,若不是因为皇上当年横刀夺爱,江微阳能如此死心踏地为我们做事么?”昭王不以为然道。
凌无衣脸色一变,迅速变回正常,他微微一笑道:“想必王爷早有对策,无衣倒是多虑了。”
“这几天你去江南大营盯着。”程沐宇道,“若贺随兰一有动静,马上动手,决不能让他回到江北与程沐霄汇合,将来起事之时,多一个贺随兰就多几分难度。”
“是。”凌无衣应了一声。
他跟在程沐宇身边有五六年的时候,自认为对这个王爷十分了解,今日听了这一番话才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觉。程沐宇恐怖在背着自己的地方,还有一套更周密的计划。
贺随兰便服轻装,只带十几位侍从直奔淮河河堤。他已经接到确切消息说,淮河河堤除去锦江城外一段,其它的地方都表面看似用石块堆彻,实际里边只是一些稻草与泥土混装的底基,别说发大水,就是一场大雨也能把河堤冲塌。
贺随兰今天去的目的有两个,一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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