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茶铺的位置不错,处于主干道旁边,路上来往的车辆人马有不少看到就会停下来歇歇脚喝口茶,几人坐了这才不大会儿的功夫又来了几拨客人。
这时从官道上驶来一辆马车,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漆黑的车身上装饰着精巧的金属饰物,驾车的那两匹马浑身雪白,驶车的车夫穿着也甚是干净体面。
车子到了茶铺前也停了下来,小二一看马上迎了出来。亦和在心里嘀咕,不知道是谁家,这排场摆的可真是大。
从车辕上跳下一个小丫环,乖巧地站在车门口掀开车帘子,从里边走出一个一身华服的少年,他跳下车看了一眼四周,而后向车里的人道:“爷,下车喝口茶吧,这里还算干净!”
这时又从车子里走下来一位约摸二十□岁的青年,他一身素白的衣衫。亦和看了一眼,不屑地一回头,切了一身。男人穿白衣,她肿么这么看不顺眼儿呀。
小二忙忙地抹桌子倒茶,招呼着问:“爷想吃点什么?”
而跟着他的那个少年不等主子答话就道:“拣精致的上几样。”
那人也不言语,直接坐了坐了下来,用眼睛看了一周,而后盯在亦和这一桌上。亦和小声对程沐霄道:“真想不到,这里的有钱人也这么拽呀。”程沐霄不值可否一笑。看得出来这青年男子家境非常好,只是独身一人南上,不想做生意,也不像探亲,游山玩水,好像他脸上也游山玩水的兴致。
“咱们走吧。”亦和和程沐霄商量着。
几人也休息得差不多了,程沐霄站起身子往外走去,几人跟在身后。赶车的车夫也是侍卫装扮的,马上去解缰绳。
程沐霄一行此次,非常低调。一辆普通的青布马车,四匹快马,走在路上只是商人打扮,并不打眼。但是那白衣男子不知为何,眼神却往这边多看了几眼,亦和只觉得被盯得浑身不太舒服。
“主子在看什么?”那个少年看到程沐霄一行人离开了,才低头问那青年。他把玩着手里的杯子道:“看样子你得赶在我前面去一趟锦江城了。”
那少年也是极聪明的,看着那辆绝尘而去的马车问道:“是为这些人吗?”
“不必问那么多,将这件东西送过去即可。”白衣青年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素色的荷包上绣着一只蹁跹而飞的蝴蝶。
少年接过荷包解下马车后面车辕上拴着马,飞身上马往马车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初云,我们走。”白衣男子喝了一口茶便起身了,小丫头来不及和小二算帐,扔在桌上一块碎银子追了上去。
接连走了七日,亦和刚开始有着那一点的兴致与高兴,慢慢磨得没了。古代的马车真不是坐的,那么小的空间,关键是没有任何减震设备。亦和每天下车往客栈的床上一躺基本上睡死过去了,浑身的骨头关节都是酸疼的。她觉得她忍不了多久了。
这一天,看着某人一脸高兴恬淡的表情在看密信,亦和小心地凑上前问:“皇上……”才一开口,挨了一记白眼,她以马上闭嘴改口道:“相公,马车这么颠,能不能想想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程沐霄一看她就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顺势给她个台阶下。
“我记得原来在一本杂书看到,车轮支撑车厢的地方加个东西或许能够好一些。”亦和想想还有二十天才能到锦江城,决定再卖弄一次了。反正这个时代也没人来向她收专利费。
“加什么东西?”程沐霄来了兴趣,放下密信兴致勃勃地问。
“哦,我画给你看。”亦和从车厢处靠墙的小机子上拿到了张纸,用软软的毛笔画了一个示意图,而后再来一个局部的特定图。
“这是什么?”程沐霄看着那一圈一圈的东西问。
“用粗铁的丝,不不……应该是粗铁棒子弯成这种形状,一圈一圈的。”亦和觉得自己画的水平实在有限,于是把纸扯成一个长条,弄成个弹簧的样子给程沐霄看。
“这样就可以了?”程沐霄问。
“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反正肯定要比现在这个样子的车要舒服一些。”亦和不知道减震弹簧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只能依着记忆中的样子画了出来。至于铁丝要多精,弯度要多少,她真的就不知道了。
“好,到下个镇子试一下。”程沐霄叫住在外面的冷离,将亦和画的那张纸递了过去,细细交待一番,让他先去前面的镇子上找铁匠。冷离领命离开,马儿一会儿就看不到了。
亦和重新窝到在车子里,她不是不想骑马,第三天的时候,她就跑了出去骑马,谁知回到车子以后,大腿疼得几乎都在抖。这骑马,比坐车更加不舒服。
越往南走,天气越热,终于有了几分夏天的味道,稀稀拉拉的蝉鸣从路旁的树林里传了出来,因为正是南方的农忙季节,路上人行人并不多。
太阳升得老主的时候,亦和又掀起车帘看看四周有没有茶铺可以歇歇脚了。程沐霄通过这几天,已经能她的习惯摸得很清楚,知道快到中午时分是某人最不愿意坐马车的时候,便吩咐出去:“找个地方歇歇脚吧。”另一个侍卫高彦和应了一声,向前去寻找茶铺了。
“谢谢皇上体贴。”亦和乖巧地卖了个乖。
“让你一路这样子跟着我微服私访,委屈你了。”程沐霄一笑道。
“哪里有,这已经很好了,我曾经自己一个人走路爬过……”亦和说着说着就住了嘴,她又一次差点说漏了嘴。这几天,可能是因为在宫外的原因,身心都自由的亦和,时不时有一种错觉。
“你一个人走路爬过什么?”程沐霄这回却没有像以往哪像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他继续追问道。
“哦,那时候还小,全家外出踏青的时候,和家人走散了,闹了点虚惊。”亦和忙笑着补充。
“你很少和我说你小时候的事,要不讲给我听听。”程沐霄今天不知道怎么来了兴致,让亦和有点为难。
“那个……今年初春的时候病了一场,忘记了一些,这些日子才慢慢想到一些。”亦和结结巴巴地把这个谎圆上了。
“无妨,想起多少就说多少,就说说你和家里人走散的事吧。”程沐霄今天很执着,于是亦和心里很郁闷。
她想了一会儿抿嘴一笑道:“我要说出来,你不准笑话。”
“朕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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