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产三部曲

层平面建筑面积是660平方米，建造两栋蝴蝶形状的高层住宅绰绰有余、葱葱郁郁。绰绰有余可以理解，葱葱郁郁什么意思？造的高，占地少，可以提高绿地率。绿地率高，就是葱葱郁郁啦。漕河泾地块的绿地率，当时要求是达到25%，即土地和绿地的比例，绿地要占25%。做裁缝的量体裁衣，一次到位。而作建筑设计的量体裁衣，需要经过三个阶段：初步方案设计、扩大初步方案设计、施工图设计。小说留给龚成仕和包涧互帮互学建筑设计、门诊窍门的篇幅不会很多。他们的回忆录里可能会有，但他们彼此的记忆里一定会有。这个，真的很美好。现在，我们可以来欣赏一下漕河泾地块的美好的施工图设计总平面图。

    漕河泾西岸的这块33亩土地，是一块呈现一个刀把式形状的土地。说得简单点，矩形土地，南面还有个占地约9亩的当时的废品回收站。废品回收站和闵行建设工程局的施工大型机械堆场为邻，倒是做过几笔大生意的。报废的钢模板、变形金刚们，不用出门，隔壁派车来拉走，钱就打进来啦。42亩的矩形土地，南面拿掉一个废品回收站9亩，就是漕河泾刀把式的33亩地了。这片土地，南沿马路，北靠漕河泾河道，东西宽为90米，南北长约为310米。施工图总平面图纸上，标有西南面的1号楼小银楼和门房间，另外就是姐妹楼高层。2号楼在小银楼的北面，3号楼在留足漕河泾河道规划蓝线（河道规划线）后，位居地块最北面。这样两栋高层就是前后拉开距离，满足了日照分析要求的合理布置。内行人一计算，3号楼的南面完全可以再建造一栋楼房。但是，徐汇区规划局的意见，因为42亩矩形土地是在敏感地区，所以要看9亩地的废品回收站用地以后造什么楼，用去多少容积率，再来统一协调33亩地剩下的容积率允许值。9亩地如果造高层的办公楼，留给相邻的33亩地的容积率就是最少；造高层住宅、造多层住宅都会有不同的容积率留给33亩地。在市郊结合部的敏感地区，总体规划的容积率都是有一个控制性的具体指标的。龚成仕们听取龚澄山大师的意见，让3号楼退足北面，留出南面以后可能的发展空间。龚澄山在了解地块规划的来龙去脉以后，郑重关照龚成仕，施工放样（把施工图纸的尺寸放到施工的土地上去，多采用木桩、白石灰来标注节点尺寸）的时候，一定要通知我到场。

    大师亮相，一个顶俩？不止，绝对不止。第一次亮相，在拍纸簿上用铅笔画了一只蝴蝶平面的房型——蝴蝶、中轴对称、六户……第二次亮相，到现场放样，看似用白石灰依葫芦画瓢，大师却出了高招。设计院的搭积木，就这么简简单单。对于龚大师出高招这件事，身为赛龙舟掌舵人的牛缘水在施工过程的第一次正规验收——基础验收（以后还有结构封顶时的结构验收和交付使用前的竣工验收）时才刚刚知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按照杨锦璋的说法，大师到位，笃定泰山！这一高招，生活原型们是过了三个月才知道，这里我们也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到这一高招见效的时候再来告诉读者。章回小说，不能离题太远。读者理解就是大师把刀把式的地块看做刀币，一刀下去，多有斩获。斩获多少？以后看蔡妩的工作手册和大帐本就可以了。

    对这张漕河泾33亩地的施工总平面图纸，长河房地产公司还是非常满意的。门房间到小银楼之间，留有近20辆的小车车位。虽然现在长河只有一匹黑马普桑，但是来办事的人多，停车方便。小银楼和2号楼之间，栋距充足，可以从容安排绿化，发扬长白山医院全国绿化先进集体的光荣传统。2号楼北面，可以留作小区住户的停车场发展空间。3号楼，紧挨漕河泾的绿化一步到位，葱葱郁郁，南面见机行事，留有余地，作为二期开发预留空地。

    包涧和长白山人、长河人一起拍手叫好，地产家园，蓝图展现！只是为龚澄山大师的点石成金、奇思妙想真正拍手叫好，还是小说后面要说的故事。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包涧，在长白山医院门诊当护士长，是内行。在《地产三部曲》的首部里，还是房地产外行，潜力内行。但是包涧拍手的同时，也是为可以停20多辆车的小银楼前空地拍手。你想想，包涧这样的长白山门诊护士长转型的跑房地产前期的美女，有多少人来漕河泾找她看她啊，停车真的很重要。

    开黑马普桑的郑功士，告诉后来为了一个区区停车位绞尽脑汁的人们一个真实的故事。美国的希拉里，当初为了一个停车位，开出价码，不管你民主党共和党，谁只要给我搞定一个办公楼的车位，我就参加谁的党！而小银楼的车位，一下子就有20个！在小银楼办公的人们，以后黑马、白马、红马、马自达、宝马……都可以有个歇脚处了。包涧为车位拍手，是内行的牧马人，有眼光。

    常谦夫听见拍手声，知道暗号照旧，也拍了两下手——以后他也要到小银楼报到上班，他也要车位！常谦夫告诉作者，小说说图，真难！无形中变成大说特说了，看你笨嘴拙舌的似乎小说了半天，还没有说明白。你看人家荆轲——图穷匕首见，图一摊开，把刀就拿出来了！你还要等以后才能说明白龚大师的一刀斩获。你看人家杨子荣——崔旅长抬头请观看，宝图献到你面前。座山雕马上甩袖上前——联络图，我为你，朝思暮想，今日如愿遂心肠！多爽快……作者说，留待二度三度创作吧。房地产小说，不说图，又不行。两位伊妹儿交流几句，常谦夫为包涧写的嵌名诗来到读者面前——

    承包经营房地产，

    山涧蝴蝶戏开篇。

    紫桑粉榴伫银楼，

    暮晨习作赏裁剪。

    常谦夫写的是包涧桑晨？也许他正在品读包涧像桑晨……来自长白山涧的蝴蝶，暮暮晨晨，游戏于长河人房地产赛龙舟的漕河泾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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