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看似华贵而考究,有异于周围其他营帐。
金人士兵看她并不拦阻,知道她是少主的人。
还没走到门口,一下看见左侧过来一群人,秋筠忙闪过一旁,中间走的正是那男子。
只听手下一金将领,道:“葛王,李彦隆意图不轨,还是早加防范”。
‘葛王’秋筠默念,葛王是谁?
那些人进了帐篷,秋筠却仍站在原地,暗道,看样子这男子是金人,这些金将领尊从他,他必不是汉人。这样想,主意打定。
不能在这里久待,宋金两国势同水火,靖康耻,家国破,自己怎么能与金人有瓜葛。
不行,应该立刻离开。
不管他是好是坏,他都是金人。
秋筠回到帐篷穿好那姑娘放在榻上的棉衣,正好此刻无人,秋筠出去帐子前解开拴着的马,牵着往出走。
走到营地边,有两个金人用金国语言问了句什么,秋筠猜可能说干什么去。
秋筠往前面一空旷地指了指,意思是遛马。
那两个金人似乎得了主子吩咐,不敢拦着她,就放了她出去。
秋筠牵马出来,绕过山后,看不见金人营帐,立刻上马,扬鞭朝远方驰去。
秋筠打马跑起来。
才出山口,突然,前方积雪飞扬,似千军万马,金人铁骑奔腾呼啸着排山倒海往这边奔袭。
秋筠立刻意识到不好,金人铁骑直奔这里,一定是消灭那神秘男人的队伍。
数万之众,足以铲平那男人相形之下兵力薄弱的军队。
秋筠离他们越来越近,这时,对方前哨已发现了她,呼喊着,向她冲来。
秋筠闪念,不能带他们去营地,奇怪,临危难之际她却没有恐惧,只想到他。
秋筠调转马头,打马向东飞跑。
对面金人一时无措,领头的将领道:“这一定是对方细作,定是回去报信”,高呼一声:“追”。
大队人马也调转方向,向秋筠追去。
在说,那姑娘吃过饭,回秋筠帐子一看,‘咦’人怎么没了?急忙出去找,四处寻遍,不见下落,回来看帐子前拴马桩上空了,忙去禀告哥哥。
葛王正和手下将校议事,猛然见妹妹闯进来,脸色惶急,知道不好,问:“怎么了?”
“那个姑娘走了”,他妹妹急得话音里都带了哭腔。
“什么?”
他大惊,怎么会走了,难道她发现了自己是金人?忙召集亲兵,上马去追。
在说秋筠,对这匹马不熟,马技生疏,原在家中只是为了好玩,没怎么认真骑过,那跑得过常年沙漠以马代步的金人铁骑。
双方越来越近,过不了一刻钟,秋筠怕就要落入敌手。
这时,斜刺突然出现一哨人马,打头的身姿矫健,坐下一匹白马,跃马如飞,来至秋筠跟前,一探手,就把她揽过去,掉头疾驰。
策马扬鞭,迅疾如闪电。
金人悴不及防,转瞬这哨人,便消失在群山之中。
黄昏时,回到营地,那人跳下马,一把把秋筠从马鞍上抱了下来。
秋筠看众目睽睽,想挣脱,怎奈那人抱得很紧,在金人将领爽朗的笑声中,秋筠羞红的脸埋在这厚实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那男人抱着她进入营帐,怀中柔软身躯令他悸动,秋筠感到他心跳加快,自己的心也突突乱跳,脸红耳热。
那男人急促的呼吸拂在耳畔,她身子轻颤,心底一片酥麻。
那男人把她轻放榻上,身体就压了上去。
二人瞬间的迷乱,仿佛周遭一切都不复存在,天地间只二人。
那人深眸中燃着一小簇火焰,足以把她整个燃烧。
她身子如火炭,心软如水一般。
此时,营帐外却传来金人号角,秋筠一激灵,试图推开他,然那男人岿然不动,秋筠急了,剧烈挣扎,那男人一愣,收了手。
秋筠眼中的惊慌令他心痛。
他艰难地起身,沮丧地走出门外,拉出马,翻身跃上,在茫茫旷野上狂奔,冷风刺骨,灌入他敞开的衣襟,慢慢地他熄灭了心中那团炽烈的火。
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如刀绞,呆呆地坐在那,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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