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爵。
襄王爷身边一袭淡粉轻纱,娇艳欲滴的女子却不是槿熙,看二人样子亲昵。
秋筠心一点点下沉,眼睛盯在了那女子的腰部,那标致的美人赫然腹部高耸,看月份像是就要临盆,而旁边的襄王爷疼惜备至,双手轻揽着她的腰,还不时小声耳语。
秋筠实在看不下去了,趁她们没看见,掉头就走,青语和魏婆子紧随其后,那带她来的侍女快走几步,前面引路,从别处绕过,秋筠问:“这是谁?”
那侍女见问,道:“新晋的侧妃”。
秋筠一下明白了槿熙那日说不出口的话,和眼中深藏淡淡的忧伤。
丫鬟把秋筠领到内宅一处极宏大的殿宇前,槿熙站在石矶上正翘首以待。
见了秋筠嗔道:“早起就等你,才来”。
秋筠上前扶了槿熙,道:“出来做什么,我又不是找不到路”。
槿熙安心地道:“筠娘,你可来了,生产时有你在旁,我就踏实了”。
二人进去东稍殿,一同在榻上坐了,侍女泡了茶,槿熙道:“你下去吧,有事我在唤你”。
秋筠知道槿熙是想同她说点私密的话。
丫鬟下去,随手带上隔扇门。
槿熙道:“路过花园了”。
秋筠点点头。
槿熙又道:“看到了?”
秋筠又点点头,抬头望向槿熙,槿熙一如往日的平静,道:“王爷一见她就着了魔,才立了侧妃”。
秋筠想王爷对这女子可谓痴情,直接就立了侧妃。
槿熙像是猜透她心思,悠悠道:“像极了一个人”。
秋筠本能道:“谁?”
“王爷初恋的情人,如今早已嫁人,只怕孩子都生好几个了”。
秋筠心中酸楚,难过地道:“槿熙,凡事想开点,好歹你是正妃,这又有了孩子,襄王府嫡子”。
槿熙轻哼声道:“嫡子,还不定是谁呢?”
秋筠诧异道:“这话怎讲?”
槿熙指尖掐下玉春瓶中一朵嫣红玫瑰,攥在手心里,红红的汁水顺着白皙的指缝流出,好半天,苦涩地道:“宫里御医看过,我怀的是女孩,而那贱人怀的是男孩”。
秋筠惊得睁大眼睛,急促地问:“那王爷知道吗?”
槿熙把揉碎的玫瑰丢在脚下,狠狠地道:“知道,我命御医告诉了那贱人”。
秋筠倒吸口冷气,道:“那生下来不是……”,话没说完,突然意识了什么,张大嘴巴,呆愣愣地望向槿熙。
槿熙清冷地笑道:“哼!长子,她想得美”。
秋筠紧张地看着她,道:“你是要……”。
槿熙用一方雪白的绣帕抹着手,雪白上点缀了刺眼的红。
“不愧我二人从小一块长大,我就知道找你没错,我还没说,你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不过不是要她死,是……”,槿熙意味深长地,薄唇轻轻吐出:“掉包”。
秋筠想都不敢想,好半天才稳住心神,道:“槿熙,关系重大,你在好好想想”。
“没什么好想的,只这一条路,不做也得做”。
秋筠劝道:“舍了亲生的孩儿,你会痛苦一世的”。
槿熙果决地道:“不舍,会更痛苦”。
秋筠道:“即便这招可行,可这也瞒不过王爷啊!”。
槿熙显然已筹谋好了,压低声儿道:“王爷过段日子出门几天,我想在这几日里下手”。
秋筠小声道:“哪能偏巧王爷出门,就生了?”
槿熙端起尚冒着热气的茶杯,飘渺的水雾,使她的脸看起来有些虚幻,她轻轻道:“我自有办法”。
声音很轻,却重重地砸在秋筠心上。
一个可怕的念头,用药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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