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念在她孩子没了,爷不跟她一般见识,别以为爷好性,纵得她无法无天,奶奶的事都是她惹起的,这事完了,我改日在同她算账”。
那丫鬟看爷不似往日好脸,吓得吐吐舌头,溜溜走了。
回去把这话学给杨贞娘,杨贞娘又添了层好气。
鸣凤劝道:“依我劝,姑娘这段日子别去惹爷,爷因着奶奶的事,正自心情不好,小心把火发到姑娘身上”。
杨贞娘不忿道:“同我算账,我倒要问问,当初谁说的要娶我做正房奶奶,才把我骗了来,如今又瞧着他那正头老婆好,看不上我,那当初做什么去了,害得我离家,没个着落,这样不上不下的,算什么?”
鸣凤想想也是,姑娘的命不好,连带自个的命也不好,接二连三的事,硬生生把喜事搅黄了,这样拖着,若是新奶奶来了,岂不是又多番口舌,这样一想,也烦恼暗生,无心理会杨贞娘走回屋去。
下晌,闹闹腾腾地这事才算了了,方妈回府,一一点了东西,把傅三爷的房契给了秋筠收着,秋筠看了看,小心地放起来了。
又特特看了大奶奶给的,想起前世大奶奶接济,心想有朝一日,定当报答,这一刹那的想法,却是日后得以一一应验,那是后话。
二日,闲来无事,秋筠谓青语和方妈道:“我们去看看傅容锦给的房子如何?”
方妈二人也好奇,就都道:“很该的”。
又对青语道:“你去禀告母亲就说我去街上逛逛”。
青语答应去了。
过会回转,道:“夫人说让姑娘好好散散心,别总在家闷着,看闷出病来,还让奴婢好好开导姑娘,忘了傅家的事”。
秋筠心里暗笑,母亲至始至终不知这是女儿设计好的,一直蒙在鼓里,心里有几分惭愧。
收拾好了,这回出门不用戴面纱,可以堂堂正正出去。
大宋相较别的朝代,对妇女的约束松了许多,所以街上行人不乏未嫁的姑娘,和出嫁的太太奶奶们。
秋筠按照文契上的地址,沿途打听着,轿子走了大约二个时辰,才找到地方。
秋筠下轿子,左右看了看,这条街挺僻静,道路不宽,一家连着一家宅子,观其外表,还挺气派,朱红垂花门,不新不旧,厚重古老气息。
大门‘吱呀’打开,长久无人居住,有点生涩。
迎面三间正房,标准的天井小四合院,秋筠三人从前一直走到后院围墙。
方妈满意道:“虽小点,可还是三进院,住二三十口子人还算宽敞,京城一般偏上人家才住得”。
青语道:“姑爷”,才说了句,惊觉失言,吐吐舌头,看姑娘没介意,才放下心,改了称呼道:“傅三爷出手还真大方,对咱们姑娘也算得上厚待”。
秋筠不以为意道:“这算什么,一所宅子而已,对他傅家算不得什么”。
秋筠这一二年管家,对傅家的家底是了解的。
方妈道:“宅子不错,就是荒废了,不如姑娘改日请人修修,租赁出去,一年也有不少进项”。
秋筠想想,这也是个主意,不能白吃父母的,已出嫁的人了,不似当姑娘时,来得硬气。
道:“既是要租,就简单拾落一下,不用大动,免得耗费银两”。
方妈道;“姑娘说的是,老奴瞧着收拾干净还过得去”。
计议妥了,三人就不在这多呆,这屋子常年无人住,家什都蒙着厚厚一层灰,霉味直打鼻子。
就走将出去,这一出门,不期却遇见个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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