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丫鬟们使个眼色,众丫鬟退出去。
傅老爷却突然道:“亲家要败了”。
傅太太一时摸不着头脑,瞪大眼睛,跟了一句:“那个亲家?”
傅老爷烦恼地道:“还有谁,还不是夏太傅”。
傅太太愣住,半晌,问:“皇上降旨说了什么?”
“圣上如今还未颁旨,然也十有□了”。
傅太太一下傻了,过半天自言自语道:“那老爷岂不是要跟着受牵连”。
傅国年没说话,重重吁了口气。
又过上两日,风声更紧了,听说连坐,祸及九族,傅老爷和太太整日提着心。
傅老爷今个一下朝,就被王参知拉过一旁,来到背静无人处,悄悄道:“大人还不知吧,你那亲翁昨个下晌,被圣上找去,狠狠地责备,出来时,听门口的小太监说,你那亲翁脸色都变了,一脑门子的汗,你可得小心着点”。
傅国年双手抱拳,拜了几拜,道:“多谢大人指点”。
王参知道:“你我还客气什么”。
人常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五更天,小厮往二门上疾跑,传进消息说:“李侍郎三子夜来毙了”。
听得这一消息,大姑太太昏死过去,梅珊哭得是肝肠寸断。
秋筠搂住她陪着掉眼泪,傅太太也用帕子抹着泪,道:“这孩子命咋这么苦啊!”
大奶奶拖着虚弱的身子也过来,大爷和三爷心情沉重。
安顿梅珊睡了,天道快亮了,大家才回去。
傅容锦同秋筠一路回来,二人谁都没说话,进了上房,秋筠打了个哈气,道:“我累了,要歇歇”,就进去里间。
和衣半躺下,眼皮直打架,也顾不上傅容锦在外间,迷迷糊糊地睡去,刚要睡沉,身上却痒得难受,强支起眼皮,看傅容锦侧身躺在旁边,注视着她,一只手不老实地探入她怀中,秋筠忽地坐起,忙就掩了半敞开的衣襟,紧张地看着他,傅容锦倒是一愣,道:“怎么了,做梦了”。
秋筠翻身找绣鞋下地,嘴里道:“忘了梅妹妹的嫁衣收起来,让她看着更伤心”。
说着,不待傅容锦说话,就忙忙出去了。
这里,傅容锦有些知觉,心不是味,身子火烧,爬起身,咕嘟嘟喝了桌上的凉茶,清凉沁入心脾,方好过一点。
盘算着怎样讨好秋筠,挽回她冷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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