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兄,看守的小厮看盛管家进来,讨示下:“盛爷,上头说怎么裁夺”。
盛管家挥挥手,懒懒道:“把人放了”。
看守俩家人,其中一老点的讶然道:“放了,便宜了这小子”。
“三奶奶让放人”。
那家人不解摇头,道:“这三奶奶恁好心肠”。
盛管家似笑非笑,鼻子哼了声。
那俩家人上前给红鸾表兄松了绑。
盛管家照着他屁股上踢了两脚,道:“算你小子好运,偏赶我们奶奶今儿心情好,不然送去官府查办,快走吧,以后滚远点,在看到你进来打折你狗腿”。
那表兄哭丧着脸捂着被踢疼的屁股,还欲辩解,被那两家人推搡着出门去。
在说,秋筠走去院子里秋千下,打横坐在上面,轻轻晃着,看着天空飘过的白云,唇角荡开笑意,方婆子凑近问:“那小贱人奶奶欲如何处置?”
秋筠望着湛蓝的天空,没有收回目光,淡淡地道:“预备下那东西,让她选,或是打掉孩子留在傅府,或是卷铺盖离开,卖身契也给她,还她个自由身”。
“奶奶太宽厚了,留下后患无穷”,方妈思虑道。
“就这么办吧,总不能要了她的命”。
“奶奶……”方妈还欲劝,秋筠摆摆手,道:“去问她自个选?”
“是,奶奶”,方妈下去。
红鸾被捆着在东厢房,半日也没人理,想喊,嘴被一条湿毛巾堵着,挣扎盏茶功夫,身上出了透汗,软软的没了力气,好在婆子们把了她衣裳胡乱穿了,到不至于漏了怯,可一想到众人进门时,她光着身子,自己羞愧难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暗恨表兄趁黑摸上来,毁了她青白,让她有口难辨,原指望这回有了三爷的骨肉,过明路,抬了姨娘,这下不要说做姨娘没了指望,就是肚子里的孩子都不保,心下忐忑,不知奶奶作何决断。
正自胡思乱想,“咣当”门被大力推开,方妈带着青语、并两个婆子进来,红鸾赫然见青语手上端了个粗瓷大碗,红鸾不由身子簌簌抖,往墙角退,直到无路可退,紧紧贴在墙上,眼露惊恐,方妈命那两个婆子道:“把她的手解了,嘴打开。
那两个婆子上前拿下塞在她嘴上的毛巾,红鸾惊吓地瞪大眼,嘴唇哆嗦着问道:“你们想怎样?”
方妈淡笑着,道:“姑娘,要说你命好,奶奶开恩,两条路让你选,一是你喝了这碗药,孩子没了,你留在傅府,二呢,你收拾收拾离开,从此各不相干,傅府没你这个人,红鸾姑娘,给你时间好好想想”。
说着对身边的婆子道:“点上柱香,香燃尽了,就该姑娘做决定了”。
那婆子才要找香点上,就听红鸾大声道:“不必了,我现就选,我喝了这药”。
屋子里几个人都愣住了,包括久经世事的方妈。
过一会,方妈道:“你,不后悔?”
“不后悔,只要能侍候爷,红鸾什么都认了”,红鸾眼神中一抹坚定。
“那好,让她自个喝吧,我怕污了我的手”。
青语端过药去,面无表情,红鸾接了,无丝毫犹豫,一仰脖子,一碗药剩了碗底。
看着她喝完,方妈默默,半晌道:“给她松绑,送红鸾姑娘回房歇着”。
方妈去正房的时候,秋筠正眯着眼靠在板壁上想着心事,方妈小心近前轻声道:“姑娘,解决了”。
秋筠眼半睁,淡淡道:“药喝了?”
方妈倒是不觉一愣神,奇道:“奶奶怎知?”
“傅容锦害人不浅”。
方妈不屑嘲嗤道:“活该这小娼妇”。
“这是天意让她和爷在一起”,秋筠无奈道。
“傅家不会要一个不生养的女人”方妈冷声道。
秋筠猛地坐直身子,大睁开眼,惊道:“那药不是假的吗?”
方妈恶狠狠道:“老奴用的是真的”。
“啊!”秋筠差点惊叫出声。
“奶奶不必怕,老天要降罪,老奴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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