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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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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主使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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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秋筠睡了个午觉,思绪才平复了。

    碧云坐在炕沿边,看她醒了,说:“才太太派人来请奶奶去四房一趟,奴婢说奶奶惊吓了,过会醒了在去”。

    秋筠早有准备,支起身,道:“这就过去吧”。

    碧云就扶着她,另外喜鹊也跟着来了,怕奶奶在有什么不好,碧云一个人忙活不过来。

    才进四房的院子,就觉出气氛的紧张,正房门外站着七八个丫鬟,有几个是太太的丫鬟,才要进门,就听里面傅太太厉声道:“四爷还没回来?”

    小孙氏的声音,音量不高,毫无生气地说:“派人去找了,还没回来”。

    傅太太压着怒气大声道:“镇日走狗斗鸡,姨娘是怎么管的?”

    就听里面姚姨娘委屈的声儿道:“说了,儿女大了,也不听呀”。

    看她们来了,丫鬟撩了珠帘,朝里面道:“三奶奶来了”,傅太太才不说了,秋筠示意喜鹊等在外面,这丫鬟嘴快,不能让她知道过多的事。

    秋筠进门就见傅太太脸色阴沉地坐在上首,小孙氏立在一侧,面色不善,

    姚姨娘于太太身后站着,堂前还跪着个丫头,里间的帘子撂着,隐隐有浓重的草药味顺着帘缝飘过来,想春莺儿应该没事了,心一松。

    秋筠假作受了惊吓,在碧云搀扶下,颤颤地行下礼去,细弱声儿道:“ 见过母亲”。

    傅太太火气压了压,说:“免了吧”,小孙氏又和秋筠见了平礼。

    傅太太寒着脸,道;“知道你身子不好,也没法子,这么大事,不问清楚,就是老爷那也没法交代,听说你看见春莺儿落水,你说说这事情经过”。

    秋筠闻言,眼露惊恐,身子有点轻微地抖,颤声道:“太太,这种事,当事人本人最能说清楚,问问春莺儿不就知道了”。

    傅太太不耐地懊恼地道:“她要说我就不折腾你来问了,只一个劲地哭,问什么也不说,人命关天,也得有个说法呀,虽四爷不是我生的,可孩子是傅家骨血,老爷气得不行,让我来问,究竟怎么回事,是不小心失足,还是……”。

    话音未落,边上跪着的丫头惶恐地“蹦蹦”磕起头,哭着说:“太太,奴婢冤枉,春姑娘说有点凉,让奴婢去拿件衣裳,奴婢就去了,回来才知道出事了”。

    “你回房谁看到了”,傅太太倒也冷静,春莺儿怀的也不是她亲孙子,这句疑问,是一般心智的人都能想到的。

    那丫头慌了,急道:“西厢没人,奴婢取了衣裳就出来,没看到别的姐妹”。

    这丫鬟秋筠冷眼细看,认识,是小孙氏陪嫁过来的,无疑是小孙氏的心腹。

    傅太太烦恼地冲着秋筠道:“你把你看到的说说,看是不是冤枉了谁”,说着,朝小孙氏扫了眼,小孙氏寒意顿生。

    春莺儿不开口,令事情变得微妙起来,秋筠瞬间萌生出个念头,主意定了,装作怯怯地心有余悸地道:“媳妇离得远,当时也没在意,听得水响,见水上漂着人,眼看就要沉了,才慌了,忙着喊人,至于附近可有人,离得远,媳妇又吓懵了,恍惚像是有个人影,推没推不敢妄言,人命关天,弄不好一尸两命,太太还是问清楚的好”。

    秋筠说完,傅太太和姚姨娘“刷”一起把目光投向那跪着的丫鬟身上,尤其是姚姨娘眼中满是怨毒,像要喷出火来,恨恨地道:“太太做主,胆敢谋害小主子,反了天了,这可是一条命,我的孙儿呀”,说着,掩面哭了起来。

    傅太太烦躁地打断她道:“好了,这还不是哭的时候,事情还没问清楚”。

    姚姨娘收了泪,憎恶地看了眼小孙氏,仿佛认定就是小孙氏指使人干的。

    那丫头此刻早已吓得瘫软在地,哀哀带着哭腔求着:“太太,真不是奴婢干的”。

    傅太太冷冷道:“我还没说,你就急了,先不说你推没推,你这奴才侍候主子不尽心就该打死”,说着,朝左右道:“拉出去,找个牙婆卖了”。

    那丫鬟一听卖了,跪爬几步哭喊着:“冤枉啊!不是我,太太”,看傅太太无动于衷,又跪爬到小孙氏脚下,拉着她衣襟哭求道:“奴婢打小侍候姑娘,姑娘不能这么绝情卖了奴婢”。

    小孙氏看大家都看着她,又气又恨,气的是那丫头这时候还拉扯自己进去,眼见得自身难保,恨这丫头愚蠢,也恨春莺儿一个字都不说,显而易见故意要把这事栽到她身上,不管怎么这都是她的陪嫁丫头,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傅太太断喝一声:“还不快拉出去,都死人那,别让我看见这贱人在害人”。

    上来几个丫鬟婆子拖着她出去,门外传来一声声撕裂的叫喊:“姑娘,救我”。

    小孙氏也没吭声,傅太太冷冷看着小孙氏说:“这事不能算完”,说着朝身后的郑环家的说;“给我查着,不管她是谁,让我查出来,我轻饶不了她”。

    “回吧”,说着带着一群丫鬟仆妇走了,身后,小孙氏抖着身子恭送着傅太太远去的身影,秋筠也随着离去,临出门,看了狼狈的小孙氏一眼,心中快意。

    送傅太太回上房,秋筠往回走,一路上,碧云也没出声,秋筠看左右无人,道:“今儿的事多亏了你,如不是你,我过去水边,就满身长嘴也说不清了”。

    碧云平淡地说:“奶奶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只是尽本分而已”。

    秋筠看她的目光冷了几分,知道以她的聪明知道自己今日故意含糊不说,意在误导人们的想法,春莺儿是小孙氏着人害的,虽无凭无据,然人言可畏,就是这样才有口难辩。

    就是后来春莺儿开口澄清不是小孙氏的陪嫁丫头干的,也只能越描越黑,没人会信,还会怀疑是否小孙氏使了什么手段,迫春莺儿说的假话。

    秋筠知道碧云对自己有看法,但今儿她保持缄默,没说出真相,足见她的聪明。

    有点为春莺儿担心,但转念一想,又不需担心了,如果春莺儿有个好歹,小孙氏的嫌疑就坐实了,这事情有点蹊跷,春莺儿投水,为什么呢?事情复杂,一时无法猜透。

    整日,碧云看自己的眼神都有点戒备,她可能是误会自己心机深沉,心肠狠辣,或许对那丫头是有点……。

    第二天吃晚饭时,不等丫鬟通传,傅容锦就风尘仆仆由外进来,秋筠想开了,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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