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冒险而来,像一块巨石压在他胸口,实在让人忧心。夏东篱苦口婆心、软硬兼施,也未能劝服这位尊神,如今,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少不得央求马春峰来帮忙。
“九……咳咳,我那位表哥,离京已有数日,想来家里定是担心不已,我想着赶紧把他送回去,可谁知,这死孩子,愣是不听我的话。那个,春峰啊~~看着咱们相识一场的份儿上,你帮我想想法子?要不~~您老亲自出马?把他给糊弄走?”
马春峰听到“亲自出马”四个大字时,忍不住一抖,腹诽道:开什么玩笑?我活着不耐烦了么?竟主动去招惹这位尊神?我脑子抽筋儿了,才去干这出力不讨好的事儿。
马春峰暗暗打量夏东篱,在心里啧啧两声。小东篱啊,你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啊?那位是什么人物?会平白无故的离家出走吗?此举定是别有用意、另有玄机。偏你这傻小子,竟以为他是心血来潮、离家出去呢~~~真不知让哥们说你什么好~~~还是像以前一样——不谙世事,傻了吧唧。
傻了吧唧的夏东篱望着马春峰,满目殷切。
马春峰不买账,一本正经的说:“在下爱莫能助。”
夏东篱闻言勃然变色,黑着一张脸,道:“马春峰,你见死不救!你不道德!”
马春峰黑线。。。抚额道:“夏东篱,我要道德做什么用?再说,你那位表哥又不是傻子,他此番不请而来,定是事出有因,你就别操心了,静观其变吧~”
“我能不操心么?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还能活么?”
他那当皇帝的老爹,定会将我碎尸万段的……
马春峰闻言,眼睛陡然发亮,很是八卦的问道:“你们都已经发展到生死不离的地步了?”
“啊?”夏东篱茫然。
马春峰抛给他一个“你还装蒜”的眼神。。。。
夏东篱莫名其妙。
马春峰见他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也不再追问,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你不用急着送他回去,暂且随了他的心意,让他在这儿呆着。若你实在没有办法,便可直接开口问个明白。咱们这一竿子人都知道,凡是你开了口的,十有八九,他都会随了你的心愿……唔,这么看来,他对你倒也不错~~”
夏东篱满头黑线,抽着嘴角,问:“马春峰,你究竟在说什么啊?我都没听明白……”
马春峰见他一直装傻充愣,忒不厚道,心里也不高兴了,于是懒得跟他啰嗦,连忙挥手,不耐烦的说:“去去去,你俩这档子事儿~~哥们儿还真不想操心!哪凉快去哪儿呆着去!晃的我心烦~”
夏东篱呆了呆,纳闷道:我哪里惹你了?再看他一脸烦闷的样子,倒也识趣,揉了揉鼻子,甚是乖觉的猫到一边去了。
夏东篱同九皇子孤男寡男地同床共枕了一夜,心里别扭极了。再细想一下自己早晨如八爪鱼似的死死抱着九皇子的情景,便觉得甚是丢人。丢人现眼的夏东篱实在不知该以何面目去见他。于是,很是没出息的躲起来,暂且避难一会儿。
夏东篱存心要躲避,九皇子也能体谅,对此不过一笑了之,且随他愿。况且,九皇子也有要事在身,的确抽不出时间与之躲猫猫。
九皇子毫不担心,反正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再者,还有一句话叫做: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
于是,夏东篱一直磨叽到很晚,怀着忐忑的心情来至院落中,看见自己房门紧闭,屋内漆黑安静,显然屋中无人。夏东篱不禁一笑,松了一口气,暗想:果然,九皇子吃了闭门羹,到别处睡去了。
夏东篱心中一松,推门进屋,径自走到窗台旁,想要寻了火折子,去将蜡烛点燃。夏东篱悉悉索索摸了大半天,仍是没有摸到火折子,不由心下狐疑:难道自己记错位置了?
夏东篱这厢还在独自纳罕,便听有声音从身后乍然响起:“你在做什么?”
夜半,黑屋,孤身一人,背后有人说话……诸多恐怖因素叠加在一起,此时此刻,夏东篱的反应可想而知。
夏东篱条件发生般猛然回头,只见黑暗中,一个模糊的披头散发的白色身影~~~
“啊——”一声凄厉的尖叫。
九皇子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去阻止。
“啊——鬼啊——你别抓我——救命啊——”夏东篱尖叫着后退。
闻言,九皇子忍不住满头黑线。。。。。。
夏东篱这厢叫的凄厉,九皇子不堪忍受,于是不得不一声暴喝:“夏东篱!!我是刘钊!”
“啊——刘?刘钊?!”夏东篱一怔,渐渐恢复了神智,定睛仔细一瞧,果然是九皇子那倒霉孩子,穿着贴身白色里衣,松了发辫,一副春睡微醒的形容,立在夏东篱面前……
刘钊?刘钊!!
夏东篱瞬间——爆了。
“啊啊啊啊啊,你个王八蛋!!吓死我了!你神经病啊你——你吓死人不偿命啊你——大混蛋!我快被你吓死了!呜呜……大坏蛋,我要吓死了……呜呜……”
没用的夏东篱被吓哭了~~~~
夏东篱破口大骂,九皇子颜面无存,心火渐起,正想发作,可谁知,夏东篱越骂声音越小,最后竟转怒为悲、啜泣起来。见此九皇子一腔不满愤怒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忙不迭的赔礼道歉,安抚劝慰。
九皇子将夏东篱搂在怀中,抚着他的后背,轻声劝慰:“乖啊,不哭,不哭。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好了好了,东篱乖啊,不要再哭了~~好东篱,莫要再哭了~~你把我的心都哭碎了~~莫要再哭了,嗯~~?”
夏东篱哽咽难言,断断续续的说道:“反、反正~~难受的不是、不是你,你、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好好好,我不腰疼……别哭了啊。”
“呜呜,你个王八蛋!你又欺负我,你只会欺负我……我、我不要跟你玩了……”夏东篱这一哭,最后触动心肠,多日来的提心吊胆、孤苦无依,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腔情绪化为眼泪,恣意流淌。
九皇子哪知其中关窍,还以为这次真的把他给吓着了,更是悔恨自己方才行为欠妥。此刻见他哭的凄惨,心疼的跟什么似的,恨不得以身代替,又恼恨自己无能为力。少不得将他搂在怀里,抚着他的后背,不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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