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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篱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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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南山终于来了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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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丞相办事效率很快。没让夏东篱焦急等待很久。在一个秋高气爽的午后,孟南山再次踏进了邀月楼。

    孟南山进来的时候,夏东篱正在发脾气,将写好的字帖揉成一团发狠的扔到地上,而地上已然散落着很多纸团。

    孟南山弯身拾起一个纸团,温柔的说:“你身子刚好,不宜动气。”

    夏东篱抬头看清来人,脸上立刻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欣喜道:“南山!!你终于回来了!!”

    孟南山将手里的纸团轻轻放在桌子上,笑的如沐春风,“最近可好?”

    夏东篱脸上的笑容不减,用力点头道:“嗯。”

    其实,孟南山当然知道他最近过的很不好,受伤、病倒,样样都不顺心。可是,既然他告诉自己过得不错,那自己也只得顺着他的话说。

    孟南山亲切的说:“听说,你最近的功课学的不错,呵呵,我这个教书先生不在,你也能学的很好,那么,我就放心了。”

    夏东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这些天一直在家呆着,学业早就荒废了。呵呵,不过既然你回来了,那我的功课也不用愁了,你肯定能帮我补上的。不过,你也别因此而不高兴,我保证,一定乖乖听话、好好学习,争取天天向上!!”

    说完,还用他那纯洁无辜如小麋鹿般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孟南山,努力做出一副可信的模样。

    孟南山被他信任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别过头去,低咳两声,说:“夏东篱,我不会回来了。”

    夏东篱仿若一声惊雷炸在耳边,犹自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孟南山正色道:“夏东篱,我不会回来了!”

    夏东篱急急道:“可是、可是我爹明明说你会回来的,你还会当我的老师啊。并且你的东西还留在我家,你怎么可能不回来呢?”

    孟南山无奈的解释:“你别急,先听我说完。你也知道明年的春闱一天天临近,剩下的时日真的不长了。我还有很多的书本没有温习,所以这些天会一心一意的扑在课本里,不想被其他事分心,你明白吗?”

    “明白,我明白。可是,那你仍旧可以来我家啊。我家里的学习环境又好,我也保证一定不会打扰你,你可以安心的准备春闱考试。所以,你回来吧!好不好?”

    “夏东篱!”孟南山脸色不豫,“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在你家住着,却不当你的西席,就这么白吃白住,你把我当做什么?我孟南山是那种混吃混喝的无赖吗?!无功不受禄,我此刻一心想的都是学习,再无可能抽出精力去教习你,那么,你叫我在夏府何以自处?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吗?”

    夏东篱吓的脸色青白,急忙解释道:“南山,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有傲骨,我一直都知道你心里的想法。我怎么可能违逆你的心思?我只不过是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只不过是想帮帮你而已,你又何必多想呢?”

    “帮我?我孟南山有手有脚,能够养活自己,何用你来帮我?!”

    “孟南山!!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夏东篱语塞,略带委屈的说:“我只不过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而已……”

    两人一时无话。

    孟南山心里百感交集。

    他这些日子过的不好。自从九皇子点破,他便察觉到夏东篱的心思,于是当机立断,立刻请辞而去,这些日子一直住在秋长卿那里。那日与秋长卿文斗,从他诗文字里行间里可以感知,秋长卿是个高洁的君子。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君子惺君子。秋长卿便把他隐藏在自己住的院子里。他俩一致认为夏东篱肯定不会放过孟南山,肯定会派很多奴仆将其抓入府中。可是后来听说,只有夏东篱自己跑出去一整天去满京城里找孟南山,自此以后再无人来找。他俩私以为被夏丞相阻止,所以夏东篱才不敢放肆。

    谁知,秋长卿被送进北语书馆后再次遇见了夏东篱,再经过一番相处,发觉夏东篱变化很大,行为言语里从未提起过孟南山,也没有以往的骄横嚣张。秋长卿心里疑惑,却也能体会出此时的夏东篱心地、性情都是无害。又经过了餐厅骂战之事,他便肯定,能说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之话的人定然干不出强抢民男之事。正好赶上没几日便能回家,秋长卿便对孟南山说了这些,两人都放下心来。但是,此刻的孟南山确实没有去处,自己院子又空着,干脆让给他住,并吩咐仆人们好生伺候。

    孟南山全心扑在春闱考试上,便深居简出,一时间竟无人知道他隐藏在秋长卿这里。等秋长卿再次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夏东篱遇刺。待听完整个故事经过,孟南山心中狠狠一震。他这一个月一直躲着,并不是怕了夏东篱,而是在恼他。自己与之相处这些时日,如何不知他的性情?也正因为他心性单纯,易认死理,一头栽进龙阳断袖里,怕是一时间是出不来的。况且,那个被断袖的还是自己,又如何忍得?干脆离开,时间和距离是最好的良药,定然会将这歪心思稀释干净。可是此刻听闻他病重的消息,便再坐不住,只想着立刻赶去他身边,看看他伤势如何。

    只是,秋长卿一直拦着,又说了句“若引起他的痴念,该何以自处?”,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日一日的度过,间或得到些消息,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那群公子们又去看望他了;九皇子也去了;他旧伤复发病倒了……

    孟南山在温习功课的期间,有时听着有关他的消息,他以为这样的生活会持续到春闱结束,但是 ,九皇子的到来打破了生活的平静。

    九皇子说了很多,有关仕途、朝廷、友情、忠孝……最后说,夏东篱病的厉害,夏丞相忧心似焚,求到我这儿,说是夏东篱想见一见孟南山,若你有空,便去见一见他吧,好歹师徒一场。

    于是,孟南山此刻才得以站在夏东篱面前。

    可是近在咫尺又能怎么样呢?“留在你身边”?说着简单,又怎么可能实现呢?寒窗苦读这么多年,从小到大一直坚持着的理想,怎么可以因为你而就此放弃呢?夏东篱,你别犯傻了……

    两人静默了许久许久。

    夏东篱一直低着头,强忍着眼睛的酸涩,不让眼泪流下来。

    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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