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奕喊了开宴,饭菜酒肴便渐渐端上了桌。桌面上觥筹交错,显得气氛很好。但是,每个人都暗怀鬼胎,不时的拿眼风在秋孟二人间打转儿。
夏东篱味同嚼蜡,愤愤的跟一个鸡腿搏斗,龇着他那泛光的白牙,如同饿狼想吃人般的表情,让在座的各位不寒而栗。
公子哥们给梅奕递眼色,递的眼皮都抽筋了。梅奕岿然不动,任尔东西南北风。
公子们喝着上好的陈酿,心里却暗骂不停。早知道梅奕这小子靠不住,平日里就和秋长卿要好,本来说好了今天设了这桌鸿门宴,请来孟南山来搓搓秋小子的锐气。可谁知,临到关头,梅奕却临阵倒戈了!!真他奶奶个熊!!我那X X的礼物算是打水漂了!!
公子们没法子,只得退而求其次的想,好在酒菜不错,狂吃一顿,也算饶本了。
于是,杯盏频频,狂饮连连。
梅奕的贴身小厮上前附在梅奕耳边轻语几声,梅奕举杯的手一抖,泼出半杯酒来。惊讶的瞪着眼睛,不可置信的问:“什么?是……是真的么?”
众人见梅奕少有的失态,赶紧上前询问。梅奕哭着脸说:“九皇子说……马上就到……”
公子们闻言一顿,喧闹的宴席瞬间安静下来。
夏东篱不明所以。
齐漠讪讪的回话:“啊哈哈,小弟突然想起家中还有事,实在不能陪兄弟们喝酒了,下次,下次,咱们下次接着喝!”
得,眼看着就要脚底抹油了。
此刻门口突然听到一阵阴惨惨的笑声:“哟~~齐大公子家中有事??哦,难不成是在春雨小筑的事儿东窗事发了??啧啧,禁卫军统领大人是出了名的严厉,要是被他知道了,你说~~你会落得什么下场呢?哟哟~可真让人期待啊~~”
齐漠的脸都绿了。僵硬的扯出一个笑脸,抖着嗓子说:“呃……家中没什么事儿,我记岔了,呵呵,记岔了……”
“哦~~~这么说~~你还回家吗?是留在这儿,咱们继续?还是什么?”
齐漠把头摇成拨浪鼓,“留在这儿,留在这儿!没别的了!”
九皇子满意一笑,大步跨入房内,笑眯眯的用目光扫了一众人,问道:“你们几个,还有谁家里有事儿?”
公子们连忙摆手。
九皇子反客为主,大爪子一挥,发话道:“既然如此,也别干站着了。赶紧入座吧!”
公子们皆抹了把脑门儿上的汗,扯着虚假的笑容再次入座。
夏东篱看呆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儿!!平日里趾高气昂、唯恐天下不乱的纨绔们,见到这位九皇子,就像见了猫的老鼠,一个个怂成这样!也不知这九皇子是何方人物,竟有这么大的能耐。
九皇子坐在主宾的位置上,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方才漫天胡侃的公子们也不敢乱说话了。一个个的虚假的笑,又在暗地里挤眉弄眼、无言传送消息。
夏东篱也不吃鸡腿了。俩眼珠子的乱转,看的津津有味。
九皇子笑着对梅奕说:“表哥,今儿是你生辰,我瞒着父皇巴巴的跑来为你祝贺,你怎么不高兴啊?”
梅奕僵着笑脸:“高兴,高兴。”
九皇子绽放出一个甜腻腻的微笑,对着孟南山道:“这位便是孟南山,孟公子了吧?久仰大名,如雷贯耳。早就听闻孟公子出口成章,才华横溢。我们这儿的小长卿也有些才学,却不知两位能不能拿出手中的绝活,也让大家看看眼?”
众位公子盼望已久的事儿,终于被九皇子问出口。公子们那个激动啊!不愧是阴险毒辣卑鄙无耻的九皇子啊,这么直白不要脸的话,也就他能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口。
九皇子瞥了他们一眼,那眼神分明就在说:如何?老子把事办的如何?
众人回以脉脉含情的眼神:嗯,你果然了不起,脸皮果然够厚。
他是皇子,代表的是朝廷,孟南山不能拒绝;他又先捧了高帽,孟南山又不好拒绝;又指出梅奕的生辰,作为宾客的自己,为主人献礼也是应该;秋长卿声明远播,自己与之齐名,当然也想以文会友。
于是,孟南山拱手一礼,道:“恭敬不如从命。”
秋长卿面色平淡:“我同意。”
公子们眼睛里窜出两朵小火苗。于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双峰对决正是开始。九皇子临时但当主考人,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作起诗文来。
公子们听得如痴如醉。。。。(其实是喝高了。。。。),不时的发出一声称赞,偏偏只有不学无术的夏东篱听的云山雾罩,不知所云。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欣赏自己的心上人是如何的舌战群儒,挥斥方遒。
两人各有特色,无所谓好坏上下,最后打为平手。
公子们情绪被点燃,群情高亢,把酒言欢,喝下了不知多少酒!连阴阳怪气的九皇子也喝了不少。夏东篱看着心上人大放异彩,心里比谁都高兴,难免就多喝了几杯。
孟南山坐在夏东篱的身边,夏东篱带了几分醉意,执拗的拿着酒杯来敬孟南山,吃吃的说:“南山……南山,我才不叫你先生呢~~我就爱叫你的名字……呵呵,你好厉害,我好佩服你,你懂的东西那么多,我都不会,怎么办好呢?你教教我,好不好?我也想成为像你这样的人~~你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孟南山好笑的看着夏东篱醉态可掬的模样,又听见他这番傻话,无奈而宠溺的笑了下,带着几分敷衍道:“好好好,我以后便倾尽所有来好好教习你。但是,你也要用功啊!”
夏东篱用力点头。
孟南山好笑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夺了他手中的酒杯,不再让他喝酒了。
夏东篱或许真的醉了。只知道嘿嘿傻笑。
九皇子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夏东篱喝酒喝多了,想去厕所。这是他第一次在外面上厕所,虽然醉了,仍旧担心会有人闯进了。于是,趴在孟南山的肩头,小声央求他能帮忙放哨。
孟南山知道他有这么一个矫情的毛病,便起身相陪。
他俩这么一走,自然引来无数目光。方旷好奇道:“我怎么瞧着小东篱最近怪怪的?平日里见了秋公子,便跟乌眼鸡似的,早就忍不住上前找茬掐架了。怎么今儿倒没反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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