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载安说:“那院子一直有人打扫,今天就搬过去住也是好的,原本还有两个婆子在那里看房子,”
林粲说:“打发到别处去,以后橖院里只用他们几个服侍就好,旁人一律不准出入,你再去库房里挑几样沐公子喜欢的物件摆上,把屋里的帏帐被褥等物通通换了新的,再……给他备下些檀香,”林粲不喜欢檀香,因此林府的库房里也没有此物,不过,如今正经与皇上好了,生活上就要牵就他一些。
林载安问道:“听大爷这意思,莫非沐公子打算在咱们府里小住,”林载安是林家的老仆人了,伺候过林家几辈主子,自然知道林粲常与皇帝暗中来往的事,为了掩人耳目,林粲在府里边称皇帝为沐公子,府里的下人们也跟着这样称呼,只林载安等几个亲近人知道皇帝的身份,皇帝原先也在林府住过,不过偶一为之,也是随着林粲住在外书房院子里,这会子这般又是放人又是收拾房子的,难道皇帝舍了宫中要搬来林府不成。
林粲这才想起来,老管家还不知道自己和皇帝已经有了别样的好事,皇帝住下那晚,只砚台在身边伺候,其余人等都被打发得远远的,砚台自然不敢乱说,林粲自己也不会得了失心疯的到处乱讲,因此这事还只是乾清宫里的一伙子人知道。
林粲小心的斟酌着词句,生怕把老管家吓出点毛病来,他说:“沐公子以后会常来咱们府里走动,我们议论些朝廷大事,难免就有误了回宫的时辰的时候,我想过了,总是让他跟着我住外书房里,未免委屈了他,家里空着正房正院的,也不是个事儿,还不如收拾了给他住,”
林载安在林粲面前也算有些个体面,听着林粲说话又没边了,于是就想要劝上几句:“大爷此话差矣,沐公子是个大忙人,哪有闲功夫常来咱们这里,也就是一个月来那么一两遭,还多有不住的,往多了算,一年也就住三五天的事,况且那橖院是正院,合该等大爷成亲以后给大奶奶住的,”
林粲大笑,“给他住正得宜。”我可不就是娶了皇帝做大奶奶吗。
林载安以为林粲又在说笑,还想再劝,林粲就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又指着那十二个小太监说道:“这几个是沐公子派来的,原本在乾清宫听差,沐公子怕他搬来以后,咱们这里的人手不够,就叫戴权选了几个得用的人送来,他们以后就在你手底下干活了。”
林载安微惊,戴权手下的人都是太监啊,按说太监们都有些与常人不同的地方,明面上一眼就能瞧出来,怎么这几位一点不显呢?再仔细看这伙人,见他们个个眉清目秀模样端正,身量虽然有些消瘦,但举止神态却与一般书童小厮无异,未必见一般太监的扭捏乖张之气。
林载安按下心中疑惑,先给几个太监行礼:“奴才有眼无珠,没瞧出各位是天子家奴,还请各位公公宽恕,”
那伙子小太监也是人精,知道自从跟了林粲就不能再讲什么宫里的派场,又听林粲先说了叫他们在林管家手下干活,此时都规规矩矩的还礼,说是今后还要仰仗林管家照拂,听得林载安一头雾水满心疑惑,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公公们怎么对自己这般客气。
林粲有心把自己和皇帝的事对老管家说了,却又有些有好开口,于是就撂开手,左右今日算是挑明了一半,将来日子还长,等皇帝在橖院住几日,老管家自己就明白了。
当下,林粲打发林载安带着这小坨人去橖院安置,自己进了书房,书房里,从北边十三旗回来的砚台早已等候多时。
作者有话要说:我错了,我不该这么久不更新,前一阵子天天泡在酒精里实在码不了来,现在是半清醒状态,能码多少算多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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