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可笑不!”
药膏被捂热,细细的化开了。
皇帝折腾了半宿也有些乏了,“你往里去去,给朕腾个地儿,这会子要是回宫去,必闹得鸡犬不宁了。”
林粲默不哼声的向里挪了挪,又扯过一个枕头塞给皇上,皇上也不接,只掀开被窝和林粲用一个枕头,一只手依然在心口处推拿,动作越来越慢,最后终于睡了。
……
第二天一早,林粲病歪歪的躺在炕上,砚台捧着一碗元宵汤喂他,
“这汤味可真好,只是可惜了这碗元宵,怎么都煮破了?”
砚台说:“热了好几回了,能不破吗?”
林粲闷头喝汤,“有话说,有屁放,别跟我这儿打哑谜。”
“奴才不敢,只是奴才听大管家说,昨天晚上沐公子带了这碗元宵过来,等着您一块过节,没想到,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元宵就都煮破了。”
“丝~大爷我又不是诸葛亮,山人掐指一算便知天下事,他要来和我一起过节,打发个人知会我一声不就得了吗?何苦来的!”
“还不是您前两天和沐公子说的,想吃五仁儿馅的元宵……”
林粲满嘴里都是炒花生、烤核桃仁、炒松仁、炒芝麻、炒杏仁的香味,细细的品着。他喜欢吃甜食,又不能太甜,这五仁馅的最合他的胃口。而且还依着他的喜好加了一点糖桂花,清甜爽口,一点都不腻。
没多久,有小厮端上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汤子,林粲绝不肯喝这个,砚台怎么劝都没用。
“我的爷,您从来不怕吃苦药的,今个儿是怎么了,莫非还在和沐公子沤气吗?”
“大爷我是那种拿自个儿身子沤气的人吗?”
“那您这是……”
“我压根儿就没病!”
“您都吐血了!”
“扯你娘的臊,我那是没留神咬了舌头!”
……
砚台还是不明白:“那田大人给诊脉,不是说您伤了心脉吗?这田大人还能有错吗?”
“他那是为了保命,才顺着皇帝的意思说的脉象。你是没见着那个架式,戴权大总管好大的官威,若是田大人再敢说我没病,恐怕要全家抄斩了。”
“那您怎么不告诉皇上啊,害得皇上跟咱们这儿凑和了一夜,今天早起来衣服上都是褶子,还是奴才现拿了熨斗来才给整平的。”
林粲说:“活该!”
……
林粲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当天下午,皇帝就派了戴权过来说话,命林粲从今天起闭门读书,准备参加今年顺天府的岁试,还下了禁足令,说是不通过岁试就不准林粲出门。
林粲:……
外书房里的事自然都要瞒着黛玉,黛玉只听说哥哥吃元宵多了吃伤了胃,这两天都在家里调养,后来又说是要备考。黛玉本来瞧不起仕途中人,但自家哥哥以商人的身份去考功名,又让黛玉生出了几分敬意。于是,林粲让她管家的时候,她也没有推辞,一面学着管家,一面细心照顾着哥哥的饮食。老太太派人来接她,她只回说,自家兄长要备考,她脱不得身,待岁试过后,再去给老太太请安。
贾政听说林粲一个商人都奋发图强了,便也动了让宝玉下场考试的念头,但老太太说宝玉年纪太小身子又弱,等大些再考也使得。贾政无耐,只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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