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月黑风高夜,馒头按捺不住,搔头挠耳,还是决定将死搭档约出来商量一下自己的终生大事,至少不希望稀里糊涂将自己“了结”在婚姻的围城里。
快过年了,气温只有几度。 人们缩着脖子,裹着大衣,狼狈走在大街上。 一年四季,只有那酒馆一条街依然“四季如春”,生意爆棚,寒意全无。 三人还是不约而同选定了“布兰诺的家”。
走近一看,这店不知何时悄然被翻新了一番。 原来黑乎乎陈旧的牌匾被一块醒目的蓝底白字的招牌所取代,干净明快。 SIZE大了一大圈。 牌匾和大门高高低低挂满了小巧玲珑的红灯笼,一串一串,随风摇摆,在灯光下映着人们红彤彤的脸,煞有新年的气息。 环顾四周,感觉整间酒馆规模也大了些,原来本属于隔壁的店铺,此时也被囊括其中,装饰一新。 软沙发,表演台,五光十色的灯火,精致的墙贴。 表演台是新增加的,以前没有,方便乐队和舞者表演。 更让人叹为观止的是,院子里还竖起了一块忒大的LED显示屏,遇到有奥运会那,世界杯那这类精彩赛事,酒友们还可以在此聚众观看,热闹非凡,别有一番滋味。 此刻,三人仿佛初来乍到的游人,好奇地将这里里里面面转了一大圈,最后选定了新拓展出来的小天地---表演台边靠窗的沙发坐下来。 抬腕一看,晚上9:00,要不是这一桌刚有人走,恐怕只能另做打算了。
风哥一坐下,拍拍沙发,不无感叹:“才多久没来啊,你看人家这发展的脚步,我看我们几个的计划雄伟了一阵,怕是要泡汤了。”
陈彪也颇为恼火:“是啊!难得咱们几哥们儿这么对路,想到一块儿,刚好也有大把时间,为啥就半天不能开动呢?到底缺什么?钱?人?”
馒头叫了一打啤酒,不无惭愧地说:“哎!我这不正要找你们商量。我那意外飞来的孩子,到底咋办?我真的没想好呢,自己都还没活个人样,就要为人父了,太可怕了!”这家伙等待着同伴的同情和理解。
谁知风哥楞了他一眼,说:“咋就这么不成熟?如果确实没准备好,就不要让人怀孕嘛!既然生米煮成熟饭,当就当呗,迟早的!嘿嘿!”
“哎!”馒头又深情地望了望这精美的装饰和高涨的人气,说:“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亚历山大啊!要不是这茬,我们其实都可以坐下来认真讨论一下,开这样一间酒吧的预算,分成,选址什么的了。我现在是无心应战啊,得先解决这问题再说。 要不,我撤出来,你们先搞着?”
“说个屁啊!”陈彪忙摇头否定:“你至少算半个行家,你走了,我们两个肯定难。”陈彪若有所思。
沉默了半晌,有人发言了:“为了慎重起见,再加上目前我们能动用的资金确实有限,馒头也要当爹了,够忙活,那就再等等吧,以后有的是机会。”风经过深思熟虑,不无痛心地说。
关于馒头是否决定做父亲的事,作为兄弟,肯定是支持的。 男人嘛,敢作敢当,不要丢咱们的面啊! 于是,经过两个小时的高谈阔论,研究了男人与女人的生理构造,心理特征,天生就被赋予的不同社会分工和权利义务,家庭责任,事业压力等等,最终馒头拨开乌云见彩虹,有如被醍醐灌顶,立马豁然开朗,终于决定马上求婚,迎娶这位脾气古怪的小娇妻!这个纠结了好几天的问题,在兄弟们的帮助下迎刃而解。 馒头在心底庆幸自己找对了帮手。 即将结束之际,他举起酒瓶激昂地说:“这杯敬你们,你们拯救了我!今天我请客!咱们的创业计划,一定会实现!”说完仰头咕噜噜干完。
回到家已经快凌晨了,史可已经在小床上酣然入睡。风怔怔地看着,随即温柔地俯身轻轻拨开她面颊上的一缕头发,亲了亲,史可却毫无反应,估计这会儿正与周公幽会去了。 风躺下,沉重地吐出一口气,头昏沉沉的,这才感觉一股浓烈的酒味从喉头飘散出来。他怕影响了史可的好梦,又起身揪开床头小灯,蹑手蹑脚,摸索着去卫生间快速冲了个澡,并刷了两遍牙,这才心满意足。 他继续躺下,却还是毫无睡意。 不知何时,他仿佛见到了严肃的史爸爸。 他在这样的大冬天依然穿着上次见面时那件雪白耀眼的衬衫,精神抖擞。 他一见风就立马走过来问:“小子啊,你们赶紧买房吧,你是不想娶我女儿还是怎的?你竟敢玩弄她,玩弄我们?!” 说话间老史的面目变得可憎,眼神凶神恶煞。风打了个寒颤,忙解释道:“不不,叔叔,没有的事,我对史可是真心的,我们很快就买,啊,就扯证。”老史满意地笑笑,说:“那就明天吧!我看上一套,在成都市中心呢!咦,你怎么大白天的不去工作?”老史又追问。风想解释,可就是喊不出话,于是拼命抡起双腿想跑掉,可怎么也迈不动腿。这时他转身一看,妈呀,老史居然提着菜刀扑上去,大喊道:“你这没良心的!你在家吃吃喝喝,让我女儿一人在外奔波,是人吗?你还酗酒?”说着就毫不犹豫将刀横劈下来。风感觉自己无声地倒在了血泊中,血色暗红,蔓延开来……他全身剧烈地抖动一下,猛然从这诡异的噩梦中惊醒,满头大汗。 史可也被这突然的震动惊醒,跟着大叫:“快!地震了!” 风坐起来,揩干头上渗出的汗珠,慢吞吞地说:“什么地震?我做了个噩梦而已。”可是这梦太真实,太逼近,让他怀疑现在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 “哎呀,好大的味道!你怎么又去喝酒了?”史可厌烦地抽动鼻子,又接着说:“能不能不喝了?真是的,喝酒杀精,以后可别影响了咱们宝贝!” “啊!你刚说啥?”风睡意全无,“你刚说,你想要孩子了?” 史可阴笑:“要孩子是结婚以后的事,早一天晚一天,都是必经之路。早点注意身体也好。睡吧。”说完自顾自钻进被窝继续梦周公。 史可肆意的一个玩笑,却在风的心中扎下了根,开出小花,就等着结果了。 打死他他也坚定地认为,这无疑是史可给他的一个明显的暗示,表明她也如老史一般渴望他们早日结婚。 风想到这,想到属于他们两人的宝贝天使,感觉真心的满满的幸福。 他在心底发誓,明天,哥就正式戒酒!要开始工作,要凑钱买房!
在两家人的张罗下,馒头紧锣密鼓顺理成章与小娇妻火速扯了证。 由于小娇妻体质孱弱不宜操劳,于是补办酒席的步骤也给免了,等之后和满月酒一块儿办了吧。没几天,史爸爸的夺命电话果不其然又来了,语气和梦境中也差不离:“你们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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